凌鋒靠著上一世的記憶,完成了第一步的謀算。
他步履穩(wěn)重,心中卻思考著第二步謀算。
第二步謀算成功的可能性關(guān)乎到一個人,傅云狄,亦是這家格斗俱樂部的掌權(quán)者。
凌鋒從禁閉室打出來,再到將阿比蓋爾斃于掌下不過區(qū)區(qū)幾分鐘。
現(xiàn)在的戰(zhàn)績,傅云狄絕對已經(jīng)知曉此事,可能現(xiàn)在正在做著應(yīng)對之法。
上一世,凌鋒在格斗場經(jīng)過大大小小數(shù)百場廝殺,成長起來后,兩人放對一次。
實力在伯仲之間,最后凌鋒被傅云狄送回九州,說起來也是有一份情誼在里面。
但這一世,兩人見面的時間提前了好幾年。
傅云狄的情況,凌鋒此時也無法猜測的很準確。
去找傅云狄的這一路上,所有的守衛(wèi)對著凌鋒怒目而視。
如果不是被下了命令不準攻擊,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破壞規(guī)矩的凌鋒打死了!
凌鋒視若無睹,徑直走向傅云狄的房間。
嘎吱!
凌鋒還未走到傅云狄的門前,門卻自動開了。
一道十分雄厚卻帶有濃濃戰(zhàn)意的九州語傳遞過來。
“凌云之志,鋒芒畢露!凌鋒!好名字!”
說話的人正是這座格斗場的幕后老板——傅云狄。
傅云狄雖然在九州之外的聯(lián)合特區(qū)長大,但他卻是九州血統(tǒng),身份背景非凡。
能夠掌管整座格斗場、手握數(shù)千人生死的王者。
這樣的人不管是能力,還是自身實力都高的沒邊。
此時的傅云狄,已經(jīng)是黃級初期圓滿的實力。
比凌鋒高了三個小境界。
被這種高階古武者盯上,絕對不死不休。
但凌鋒聽到這話,反而舒緩了下眉頭。
如果真的和傅云狄生死搏殺,即便能廢掉對方。
但在聯(lián)合特區(qū)沒有跟腳的凌鋒,反而會舉步維艱。
要知道即便是侯世雄也要經(jīng)過數(shù)次轉(zhuǎn)機,才能到達這里。
但現(xiàn)在,對方先是主動開門,有迎客的意思在里面。
之后用九州語而不是聯(lián)合特區(qū)的語言溝通,能夠拉近距離,是示好的表現(xiàn)。
最后用兩個磅礴大氣的成語釋義自己的名字,似乎,今天的見面并不會很糟糕。
“強不凌弱,推鋒爭死!才是我名字的釋義?!绷桎h淡淡道。
他平靜地看著傅云狄,上一世的點點滴滴緩緩浮現(xiàn)。
上一世,他并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實力突然爆發(fā)。
是通過僅剩的一只手,經(jīng)歷過千辛萬險,才將實力堆疊到傅云狄的高度。
數(shù)百次的生死歷練才讓其高看一眼,最后才將凌鋒送到九州。
這一世,沒想到凌鋒僅僅打過一場,就被他視為對手了。
不過,凌鋒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此時的傅云狄能夠抗衡。
“強不凌弱,是說自己有蓋世能力也不會欺辱弱小;推鋒爭死,是說對待自己的敵人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全力以赴的廝廢掉!”
“好!好!好!”傅云狄撫掌贊嘆。
凌鋒邁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數(shù)百平米的迎客廳。
全屋的紅木家具怕是值得數(shù)千萬九州幣。
客廳中間,傅云狄龍行虎步、氣度極為不凡。
但此時傅云狄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凌鋒。
蓬勃的戰(zhàn)意怎么也壓制不住,氣勢已經(jīng)攀到頂峰。
傅云狄已經(jīng)超過十年沒有見到過凌鋒這樣,年紀輕輕就能夠有如此修為的超級天才。
他心中早就技癢,此時見到再也控制不住。
凌鋒平淡的看著已經(jīng)陷入癲狂的傅云狄。
兩人同時加速,向著對方狂奔而去……
三小時后,一艘偌大的客輪船上。
凌鋒捏著傅云狄給的船票向自己的艙位走去。
第二次謀算,順利進行!
正是這艘船,有侯世雄定制的極其昂貴的生命之水。
所有的事情都順著凌鋒的推算進行著。
凌鋒的第二步謀算,就是通過傅云狄登上這艘載著生命之水的商船。
“想通過生命之水突破平武水的極限,那也得能收到貨才行?!?p> 凌鋒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他的第三步謀算,就是要登上此船,破壞生命之水,讓侯世雄承受無法估量的損失。
就在凌鋒剛剛上船的那一刻,另外一個入口,一位戴著鴨舌帽、口罩的人也上了船……
凌鋒走進船艙,一股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
走到自己的床位前,凌鋒微微皺眉。
只見一個穿著大花裙子的中年婦女正在自己的床上假寐,眼睛時不時骨碌一下,明顯還沒有睡著。
凌鋒正要叫她起來,把自己的床鋪讓開。
旁邊的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一把拉住凌鋒。
年輕人首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又拉著凌鋒走到一邊,低聲道。
“哥,別惹她??吹降艿芪覜]有?”
年輕人指了指自己的臉,明顯是被人胖揍過一頓。
“在上一個補給站,她就是占著別人的床位,死活不讓。”
“我不過就多了幾句嘴,就被她找人打成這樣,還賠了不少錢?!?p> “這大媽很有人,聽說是和這艘郵輪的老板有關(guān)系。你還是悠著點吧!”
年輕人說完,也不等凌鋒回答,徑直走到自己的床位上休息去了。
凌鋒心中冷笑,“有關(guān)系?就怕你的后臺能量不大??!”
他走到胖女人孫雪梅身邊,冷聲道,“下來!”
孫雪梅根本連理不都不理凌鋒,好像沒聽到似的,但來回滾動的眼球早就出賣了她。
“這個笨蛋怎么這么不懂事?已經(jīng)有人告訴他我有后臺了?還敢上來找揍?”
下一秒,聽到凌鋒的質(zhì)問,孫雪梅突然睜開銅鈴般大的眼睛,驚訝不已。
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了下來。
只聽凌鋒平淡道,“要不要我向船艙管事給你這偷渡者請示下床位?”
“什么?”孫雪梅十分震驚。
“他連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猜到我是偷渡客了?”
被人當眾戳穿,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她怎么可能會忍?
這是正經(jīng)的商船。
讓大家知道自己是偷渡客,再傳出去,不僅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還要連累自己上面那位,萬萬不可!
震驚之余,孫雪梅滿口吐沫橫飛的教訓凌鋒。
“你這小崽子胡說八道什么呢?”
“老娘撕爛你的嘴!”
“你憑什么說我是偷渡客?就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還敢威脅我?你認識管事的么?要不要我給你介紹認識?”
“也不特么打聽打聽老娘的名號,四等艙的管事是老娘的表親!活的不耐煩了你!”
孫雪梅十分不屑,當眾吐了口吐沫。
“我呸!逼崽子,滾一邊去!”
原來船艙管事就是她的后臺,但凌鋒聽到卻心中一笑。
希望這個后臺,還有后臺!
最好是打了小的,來個老的!
見凌鋒不說話,孫雪梅還以為凌鋒害怕了。
更加肆無忌憚的威脅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知道慫了?”
“趕緊給老娘滾!不然丟你到海里喂鯊魚!你娘的!”
孫雪梅這種人,欺軟怕硬,你越不反抗她越來勁!
越變本加利的欺辱你!
孫雪梅吐沫橫飛,仍然在喋喋不休。
“老娘睡你的鋪那是你的榮幸!”
“沒讓你給我把床鋪收拾好,就算便宜你了。還敢在這亂叫?”
“滾你**!窮逼一個!廢物!”
孫雪梅在九州之外混了些年頭,囂張霸道慣了。
加上和管事有些關(guān)系,在這里做什么事都肆無忌憚。
下一秒,“咚!”的一聲響在船艙里。
緊接著,“誒吆!”一聲。
只見孫雪梅正坐在地上,是凌鋒不再聽孫雪梅啰嗦,直接上手把孫雪梅從床上拽了下來。
孫雪梅喝罵道,“你媽的!敢和我動手!老娘撓死你!”
凌鋒哪里給她機會,直接一拳,孫雪梅吐了一嘴的牙。
孫雪梅當場就懵了,竟然真的敢打自己?
自己都將身份背景交代清楚了,自己是有后臺的,竟然還敢動手?
對方是個傻子?
再看周圍的人,一個個眼神里全是幸災(zāi)樂禍,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只聽孫雪梅含糊不清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就這么看著這個人打我這個婦女?”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一群廢物!”
孫雪梅眼中冒出兇狠的目光,一個挨一個剮過在場的人,最后停留在凌鋒身上,恨不得生撕活剝了凌鋒。
但她明顯不是對手,只能捂著流血的嘴向船艙外跑去。
同時陰狠狠道,“都給老娘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