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子弋一邊跑著喃喃,一邊捂住自己胸口上的傷痕,臉色甚是蒼白,很快的,便跑到了河邊,沒有去路了。
“要不是我沒了修為,你們這些小嘍啰早就被我收拾了。”她在心底喃喃著,便立刻停下了腳步,看見那些河水,突然緊張起來,但又看見身后那些人追來,逼不得已,只好縱身一躍,跳進了河水里。
她緊閉著雙眼,感受到河水的擠壓,難受的在心底喃喃:“明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們給我住手!”那孟秋跑了過來,瞬間朝著那些那間的人吼道。
“這······”那些人為難著。
“難道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么?”孟秋凜利的開口,便又繼續(xù)道:“你們不必為難,張姑娘那,我自會去解釋”。
“是。”那些人聽著命令,便從河邊離開了。
孟秋這才急匆匆的跳進河里,使勁得在水底游蕩,這才發(fā)現(xiàn)了在快速下沉的子弋,于是孟得一游,將她帶上了岸邊。
“嫣兮,你醒醒,醒醒?!泵锨镙p輕的拍打著她,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便用手觸摸著她的腦門,一道紅光緩慢的從孟秋的手上注入她的腦門里。
那紅光開始在她的身體四處蔓延,當蔓延到她傷口的時候,那傷口便瞬間愈合,留下的只有衣物上的血漬。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泵锨镩]上眼睛,焦急的在心底喃喃。
孟秋突然皺眉,她的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對抗,一瞬間,孟秋被她體內(nèi)的力量震倒在地。
“奇怪?!泵锨镆苫蟮泥?。
子弋緩慢的睜開了眼,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額頭,看起來似乎有些難受。
“嫣兮,你沒事吧?!泵锨锍_口。
子弋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臉去看著孟秋,突然開口:“你是誰?”。
“我是孟秋啊,你不記得了?”孟秋驚訝的脫口問著。
子弋恍惚著,搖了搖頭,看著四處的環(huán)境,便站了起來,疑惑的開口:“我怎么在這里?”。
“方才我是想救她的,難不成是因為她體內(nèi)那股奇怪的力量與這三碎弦的力量形成了對抗,這才導(dǎo)致她什么也記不得了?”孟秋看著她,疑惑的在心底喃喃,接著再度開口:“你記得你是誰么?”。
“我?”子弋轉(zhuǎn)過頭來,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開口:“我······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么?”孟秋探索著。
子弋沉默了一會兒,只記得方才似乎跳進了河水里,便突然害怕的開口:“水,我為什么跳到河里去了?”。
“別害怕,別害怕。”孟秋安慰著,便輕聲開口:“你叫張嫣兮,是張府的大小姐,你還有一個弟弟,叫張文”。
子弋疑惑的聽著他說著,看見他渾身濕漉漉的,便緩慢的開口問:“是你救了我?”。
孟秋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便平靜的開口:“對呀,你為情所困,這才獨自一人從張府出來,結(jié)果被一群逮人追殺,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投河了,還好我發(fā)現(xiàn)了你”。
“為情所困?”子弋疑惑著。
“你很喜歡我弟弟孟逸海的,你不記得了么,因為我們孟家發(fā)對這門親事,所以,你才想不開的,你真的不記得了么?”孟秋小心翼翼的問著,想再次確認一下。
“走,我?guī)慊厝??!泵锨镆豢拷?,她便下意識的后退,于是,便再度開口:“那這樣,我在前面走著,你跟著,回去之后,你問一下你的家人就知道了,好么?”。
他見她沒有回答,便試探性的走了幾步,見她也跟著一步一步走來,便開始放下下來,一步一步朝前走著。
她在后面雖然是一步一步跟著,但還是保持了一些距離,就這樣,他們一前一后,朝著一處另外的方向,走回在了街頭上。
白霧四處轉(zhuǎn)悠著,來到了河邊,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奇怪,怎么什么也找不到?”白霧疑惑在心底喃喃,站了良久后,便堅定的開口:“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闭Z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街頭上,路過的行人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子弋和孟秋。
子弋有些微低著頭,不敢看別人的眼睛,只是時不時的看著那孟秋的腳步。
“大哥,你怎么在這兒?”似乎有什么聲音傳來,子弋抬起了頭,發(fā)現(xiàn)一位穿著白衣的翩翩公子靠近了孟秋。
“你怎么渾身都濕透了?”那人繼續(xù)問著,接著目光看向了孟秋身后的子弋,便驚訝的脫口:“嫣兮,你怎么和我大哥在一起,你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們怎么都渾身濕透了?”。
他靠近了子弋,一連問了好多問題,子弋突然開始慌張起來,一下子躲在了孟秋的身后,露出了一個腦袋,睜大眼睛看著他。
孟逸海愣住了,啟口問著孟秋:“大哥,嫣兮······這是怎么了?”。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孟秋看著孟逸海解釋著。
“不記得,為什么會不記得?她昨天還好好的?!泵弦莺S行┗艔埰饋?,原本想上前關(guān)心著,卻發(fā)現(xiàn)她的頭縮回了孟秋的身后,便止住了腳。
“他就是我說的孟逸海,你看看,你當真不記得了?”孟秋轉(zhuǎn)過了身去,將她緩慢挪到了前面來,耐心的解釋著。
子弋先是看了一眼孟秋,接著嘗試著看向了孟逸海,便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被一群強盜追殺,迫于無奈,只好投河自盡,幸好我路過,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泵锨锍弦莺Uf著。
“什么,竟然有人敢追殺她,不想活了,他們是什么人,你告訴我,我讓人宰了他們?!泵弦莺I跏巧鷼?,氣沖沖的朝著孟秋說著。
“我估摸著他們是想搶些錢財,人已經(jīng)都死了,你再追究也沒有用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把她給治好?!泵锨镎f著,接著轉(zhuǎn)過了頭來,輕聲的朝著子弋開口:“走,我?guī)慊丶摇薄?p> 子弋茫然的看了一眼孟逸海,便轉(zhuǎn)過了身去,跟著孟秋走了起來。
孟逸海帶著擔憂又難過的神情看著子弋的背影,倒也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
······
“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尚言上前一步朝著子弋問著。
子弋輕輕的搖著頭。
“不記得了?”那方諾在一旁疑惑的嘀咕著,接著朝著子弋吼道:“喂,你對我很兇的,像個男人婆,你也不記得了么?”。
“說什么呢?!鄙醒杂?xùn)斥著方諾。
方諾嘟著嘴,沒有開口說話了。
“我······以前很兇么?”子弋朝著方諾問著。
“看來是真的忘記了,被說成這樣都不懟我?!狈街Z在心底無語的嘀咕著,接著暗自感嘆道:“慘了,你這么笨,這下得什么時候才回到棲仙閣呀,我又不能對你用靈力,這下可真的慘了”。
“沒有沒有,你聽他胡說。”孟逸海立刻朝著子弋說著。
“尚言,我看你多帶她熟悉一下環(huán)境吧,或許,她能夠想起來也不一定?!泵锨镩_口說著,接著朝著孟逸海開口:“我們該回去了”。
“不,我不回去,我要留下來照顧嫣兮。”孟逸海拒絕著。
“這怎么能行呢,你們尚未成親,待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孟秋反對著。
“怎么不行呢,在我心底,我早就把他當做我的妻子了,丈夫照顧妻子,有什么不對呢,再說了,這個時候,我這么走了,我怎么對得起嫣兮呢,我要讓她盡快想起我來才對?!泵弦莺3锨锞髲姷恼f著。
“我覺得逸海說得對,我經(jīng)常不在,有逸海在這里照顧一下,也未必不好,說不定,這對嫣兮還有好處?!鄙醒蚤_口贊同著。
“那好吧。”孟秋無奈之下,只好松了口,便又道:“那我就先走了”。
尚言點點頭,看著他離去之后,便吩咐一旁的丫鬟道:“你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是?!蹦茄诀呋貞?yīng)著,便走出了屋子。
“嫣兮,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鄙醒猿舆_口。
她聽著他說得話,目光看向了四處,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里好陌生,完全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看起很是關(guān)系她,可她卻反而有一絲的害怕,包括他們口中的這位孟逸海,他們說,她自己很喜歡他,可她看著他,腦子里完全是空白的,什么感覺也沒有。
她是真的很愛他么?她突然開始思考了起來。
已經(jīng)是深夜了,明月當頭,但明月周圍的星星很少,看起來,像是很寂寞的樣子。
孟秋沒有回孟府,而是在客棧喝著酒。
他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這么難過,為什么突然不想回孟府,為什么突然又難過得喝起酒來?
這么多個為什么,導(dǎo)致他有些郁悶,不停的端著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