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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從良了

第二十八章

反派大佬從良了 逐暖南國(guó) 3066 2020-05-02 23:55:29

  她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雙眼上,一副傷心模樣,不再言語。

  胡蘭熬好了藥,過來敲門:“季公子,季公子。”

  “進(jìn)來?!?p>  她推開門,端著藥碗進(jìn)去,一看到坐在床邊的陳燃,她又有些脊背發(fā)寒,忙低下頭道:“季少爺,這是藥,熬好了?!?p>  “嗯?!标惾颊酒鹕?,胡蘭以為他是要來接藥,親自喂文殊,不料他長(zhǎng)腿一跨,站到了一旁。

  顯然是沒有親自喂藥的意思。

  也是,這人一看就是頂頂富貴人家的少爺,怎么會(huì)做著下人做的事呢,胡蘭坐到床邊,將藥碗擱在桌上。

  她小心的將文殊扶起來,心里覺的這位小姐也真是倒霉,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搞了這樣一身傷,她家老頭摸過骨的,說她前陣子還摔斷過腿腳,她將藥端到她面前:“消炎的,以防傷口發(fā)炎。”

  文殊朝她點(diǎn)頭:“多謝?!?p>  胡蘭看她這一幅平易近人,沒有小姐架子的模樣,很是高興,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喂她:“哎呀?jīng)]事的?!?p>  藥是沒有加工過的純草藥,藥效好但味道極苦,胡蘭想著自己坐遠(yuǎn)一點(diǎn),別等會(huì)吐到她身上來了。

  誰知道文殊只是微皺了眉頭,一口一口的把勺子里的藥喝下去了。

  她有些驚訝,這藥苦臭苦臭的,一般人都很難接受這個(gè)味道,沒想到這個(gè)看似嬌滴滴的小姐竟能忍得。

  她一看文殊不怕吃藥,原本揣在胸口的冰糖也不準(zhǔn)備拿出來了,那糖也是好東西,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喝完了藥,胡蘭又急急的退出去,她得去做晚飯,晚上家里多了兩口人,又是兩個(gè)病患,她保不齊要多做上兩個(gè)菜。

  還要燉個(gè)雞湯和魚湯,畢竟人家是付了銀票的,要是到時(shí)候不滿意了,搬到別家去住,那可不就不妙了。

  胡蘭知道那個(gè)少爺身上肯定還有銀票,要按照她往常的性格啊,保準(zhǔn)多從他身上摳唆一點(diǎn)過來,只是不知為何,她對(duì)上那位少爺?shù)难劬Γp腳就止不住的打顫。

  再也不敢多提一句錢的事了。

  晚間,胡蘭把準(zhǔn)備好的晚飯端進(jìn)來,還讓她兒子二虎搬了一張小桌子進(jìn)來,晚飯雖不精致,但葷素都齊,雞湯魚湯各一大盆。

  胡蘭將文殊扶起來,她傷在左肩,雖然子彈穿了皮肉,但到底沒有傷到器官。

  陳燃一處打在了肋骨,傷的更重一些,胡蘭給兩人各盛了一碗湯,笑得眉眼瞇成一條線道:“季少爺,文小姐,這是剛燉的雞湯,大補(bǔ)?!?p>  文殊看著那雖然干凈卻粗糲的碗盆,覺得陳燃一定吃不習(xí)慣,沒想到他神情自若伸手,夾起湯碗里的雞腿遞給二虎,二虎一愣,眼里漫出驚喜馬上伸手接過,便聽陳燃道:“你嘗嘗,燙不燙?!?p>  二虎馬上咬了一口,肉汁鮮嫩,好吃的很,他和他媽一樣瞇起眼睛,嘴里含糊道:“不燙不燙,剛剛好,好吃。“

  胡蘭也很高興,她雖偷著盛了一碗留著,準(zhǔn)備等下給二虎吃,但季先生主動(dòng)給的,不要白不要啊,誰知道陳燃拿起碗筷,一道一道的夾了一遍,遞給二虎:“再嘗嘗其他的,告訴我燙不燙?!?p>  “哎呀,這,這怎么好意思,二虎快謝謝季先生啊?!?p>  二虎接過碗,喜上眉梢:“謝謝季先生。”

  那一碗菜幾口就被二虎巴拉完了,他看向陳燃:“季先生,不燙?!?p>  胡蘭道:“季先生喜歡吃冷菜?那我下一回放冷一些再給您端來?”

  陳燃唇角帶著淡淡的弧度:“不用,以后讓二虎進(jìn)來,跟我們一起吃?!?p>  胡蘭簡(jiǎn)直是受寵若驚,雖然想不明白這二虎哪里入了季先生的法眼,但不吃白不吃啊,而且這兩人都是受傷了的,剛好就讓二虎在一旁照顧忙道:“好咧好咧,二虎你聽見沒,以后跟著先生,伺候先生啊。”

  她誤以為陳燃這是看上二虎了,她從前看過一次村里頭演戲,說是那平民小兒被富人看上,帶進(jìn)城里去教養(yǎng),幾年之后成了個(gè)有大學(xué)問的人,富貴的不得了。二虎年紀(jì)還小,他只想著今后跟著客人一起吃飯,雖然他看見陳燃總是會(huì)忍不住打顫,但在好吃的面前,他也顧不得其他,開心的點(diǎn)頭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p>  文殊坐在一旁冷眼看著,沒說話,胡蘭將湯碗捧到她跟前,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她張口吞下。

  兩人都這般安靜的吃完一頓飯,胡蘭快手快腳的收拾東西出去,留下二虎在房里頭。

  胡蘭退出去后,二虎明顯的局促很多,低著頭,一雙灰不溜秋的腳丫子蹭來蹭去,站在一旁也不敢抬頭看,文殊喊他:“小孩,給我倒碗水好嗎?”

  二虎一聽,連忙點(diǎn)頭,但是屋里只有飯菜,他便道:“我去外頭拿?!?p>  說完一溜煙跑出去了。

  這二虎在屋里的時(shí)候也沒覺得占了多大地,一跑出去不知道怎么竟顯得著小房間空曠很多。

  兩人都沒說話,各有各的想頭,文殊是想著下一步自己該怎么表現(xiàn),戲演到這一步了,不能半途而廢,陳燃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看法,留著她是信了還是仍在觀察,還有為何會(huì)一醒來,她們會(huì)在這個(gè)山溝里,張景去哪了?

  這些都是文殊想知道的,但因著要演戲,她問不出口。

  只是她沒想到,她和陳燃竟是住在同一間房。

  還要睡同一張床。

  文殊:。。。

  胡蘭家本就小,能睡的統(tǒng)共就那么兩間房,騰了一間給她們,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一張不大不小的床,文殊直挺的躺在里頭,外頭躺著陳燃。

  地上,鋪著一床褥子,二虎睡在上頭,說是供他們使喚。

  結(jié)果到了后半夜,胡蘭隱約聽見哭聲,爬起來一看,是從隔壁房里傳來的。

  是她家二虎的哭聲。

  她心下一嚇,以為二虎被人家欺負(fù)了,連忙爬起來,夫妻兩人到隔壁一看,尷尬的不行。

  床上的兩位病人都醒著,二虎躺在地上,睡得昏天暗地,不知道做了什么夢(mèng),抱著被子不撒手,嗷嗷大哭。

  “這...,這孩子,二虎二虎,起來了,干嘛呢你?!?p>  好不容易把二虎喊醒,胡蘭不好意思道:“沒想到這孩子這么鬧騰,要不...”

  她原是想說今日將就一下,她在這地上睡,明日再去外頭喊個(gè)可以看護(hù)的來,卻聽到陳燃那有些冷淡的聲音道:“不用,你們都下去?!?p>  胡蘭忙道:“好好好,那你兩位有什么事喊一聲,喊一聲就成?!?p>  被二虎這一鬧,兩人皆沒了睡意。

  黑暗中,陳燃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

  文殊屏住呼吸,耳畔響起他的聲音:“哭什么?”

  文殊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像那么回事:“沒,沒什么。”

  “怨我錯(cuò)怪你?”

  這話一出,耳畔又傳來一聲哽咽。

  陳燃道:“我讓二虎同我們一起吃飯,你知道為什么嗎?”

  知道。

  但她卻輕聲問:“為什么?”

  “因?yàn)橄霘⑽业娜颂啵瑫?huì)用各種方式,各種手段?!?p>  她靜了半晌,才道:“其實(shí),我聽旁人說過你的事,他們說你心狠手辣,說你殺人不眨眼?!?p>  靜謐的黑夜里,文殊聲音很輕,好像說給他聽,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但那又怎樣呢?先生你知道嗎,我也殺過人,我知道那種感覺,日日噩夢(mèng),夜不能寐??刹⒎鞘俏蚁霘⑷?,而是他想殺我,我只是為了自保,為了活下去。”

  “更何況,你救了我,收留我,這就夠了?!?p>  。。。

  翰京這陣本就不太平,換了新的副都統(tǒng),興許是上任三把火,又是開宴又是下詔,一時(shí)間搞的人心惶惶。

  前兩日才邀了京中富商賞他新得的一批山雪蓮,今日據(jù)說又發(fā)了請(qǐng)?zhí)鰜怼?p>  韓家家主坐在上位,下頭一名十八九歲的女孩開口:“這副都統(tǒng)前日才坑了那些商人一大筆,這一次又辦什么品茶宴,不知道誰又要做冤大頭了?!?p>  韓應(yīng)生瞪了她一眼,語氣卻沒有絲毫責(zé)備:“那是你大舅?!?p>  她撇了撇嘴:“那也是個(gè)貪財(cái)?shù)拇缶耍凑@什么品茶宴會(huì)我不去,無聊死了?!?p>  韓應(yīng)生也不逼她:“不去就不去吧,隨你,你過你可別再往那什么新派會(huì)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韓勤撅起嘴:“哎呀,我就是和朋友一起去看看,我又沒有參會(huì)。”

  “看看也不行,這章子天蹦跶不了一陣的,別跟他扯上關(guān)系?!?p>  “知道了知道了,我給哥哥寫信去?!?p>  說著韓勤一路小跑回房,韓應(yīng)生叫了手下進(jìn)來:“有消息了嗎?”

  那人回道:“沒有,陳家昨日出去了很多人,都是往海城那邊去的,但是今天就折返回來了。”

  韓應(yīng)天點(diǎn)頭道:“繼續(xù)盯緊張景,也派人跟他說一下,稍安勿躁,萬一這是陳燃的陰謀,那我也幫不了他?!?p>  “是?!?p>  又過四日,陳家傳出消息。

  陳家家主出事了。

  說是回翰京途中,連人帶車翻下山崖。

  至今都沒找到人。

  這陳家和別家不同,旁的大家要么是政界高官,要么是底蘊(yùn)深厚的富豪大家,可這陳家,是翰京里頭人人提起,都要皺一皺眉頭的一家。

  

逐暖南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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