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一心里頓時松了口氣,講真的,看到郎喬眼神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涼了。
而郎喬不僅沒開口就是一句‘不參加滾’,反而十分委婉地說要考慮一下。
這說明什么?
說明郎兄已經(jīng)從一開始根本不考慮他感受的狀態(tài),變得逐漸開始照顧他的顏面了。
他的示好還是很有用的!
至于那個Silent……呵呵。
想到這里,季少一剛?cè)杠S了沒兩秒的心頓時又涼了。
也許是他們之間一會兒甜到冒泡、一會兒又刀光劍影的氣氛太詭異了,酒足飯飽之后,田·大內(nèi)總管·洛自告奮勇地就跑去前臺結(jié)賬了。
當然了,拿的是季少一的鈔票。
由于田公公今天胃口不太好,他們這一大桌子菜最終沒能消滅完,還剩了不少。
季大少爺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宿舍也不允許他們把食材帶回去煮,因此浪費起糧食來毫無心理壓力,拎著他那一大袋方便面調(diào)料包扭頭就要走,卻被郎喬叫住了。
“等一下?!崩蓡痰?。
“嗯?”季少一回頭,一臉疑惑:“還有事兒嗎?”
“你手里的塑料袋分我一個?!崩蓡陶f話間,手上已經(jīng)端起了盛肉的餐盤,看樣子是要打包。
季少一被她優(yōu)良品格折服的同時,還有些猶豫:“我這個袋子……是不是有點臟?”
“需要我去找服務員拿個新的嗎?”他說著,手上已經(jīng)動作飛快地把兩層塑料袋抽下了一層,遞給郎喬。
郎喬接過塑料袋嘩啦一抖,面無表情地謝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喂狗的?!?p> 季少一:“……”這話說起來沒毛病,怎么聽起來這么像罵人呢?
他眼睜睜地看著郎喬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各種腌制好的生肉打包到了一起,不由得就想問一句:“郎兄,你真的養(yǎng)過狗嗎?”
郎·云吸貓一周·喬一臉茫然地抬頭看著他,回答得格外理直氣壯:“沒有啊,怎么了?”
“一般來講,小動物是不能吃人的調(diào)味料的。”季少一說著,伸手就把她拎到了一邊,“我來?!?p> 郎喬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剛打包好的生肉又全都倒了出來,用開水涮去了表面的調(diào)味料之后才重新裝回了塑料袋。
而后他把塑料袋一拎,順手就拍了拍她的腦袋,笑得眉眼彎彎道:“走吧,我送你回去?!?p> 也許是他專注的樣子太過吸引人,郎喬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連被摸頭都忘了發(fā)火,楞楞地就跟著他走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季少一瘋狂亂他媽上揚的唇角就沒放下過,如果不是礙于郎喬在場,他能當場掏出《帥逼的自我修養(yǎng)》狂寫十頁來表達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他又一次成功摸到郎兄的小腦殼了!而且這次郎兄沒發(fā)火!
如果條件允許、時機成熟的話……他甚至還想揉一揉。
郎喬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腦殼已經(jīng)被某人覬覦上了,她平復了一路才終于把心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壓下去,而后后知后覺道:“你剛才是不是摸我頭了?”
“沒有。”季少一唇角都快翹上天了,嘴上還抵死不認:“我拿田洛僅剩的頭發(fā)保證?!?p> 遠遠地跟在后面的田洛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一臉懵逼地自言自語:“天氣是不是越來越?jīng)隽恕?p> 不然他怎么覺得頭有點冷呢?
郎喬和顧從心租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就在學校對面的小區(qū),三兩步就到了。
季少一正在心里懊悔著沒跟她多聊幾句,余光就瞥見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狗樂顛顛地跑了出來,搖晃著尾巴歡快地繞著他手里的肉轉(zhuǎn)圈圈。
郎喬手法生疏地彎腰拍了拍小狗的腦袋,而后對季少一道:“就是它。”
“好嘞。”得到了郎喬的口諭之后,季少一才解開塑料袋,把肉放到了狗狗面前。
而他和郎喬則并肩蹲在狗狗面前,一臉欣慰地看著它吃,畫面霎時間就溫馨得像是一家三口。
季少一本身就是個對小動物沒有抵抗能力的人,看著這毛茸茸的一團心都要被萌化了,就忍不住想伸手摸摸。
他的手指剛觸到小狗的毛發(fā),埋頭苦吃的小狗就突然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長得格外隨便的狗臉。
季少一被嚇得虎軀一震,當即就‘臥槽’了一聲,感覺自己純潔的少男心都被欺騙了。
郎喬一時沒忍住,‘嗤’地一下就笑出了聲,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寬慰他道:“看開點,我和顧從心當初也是這么被欺騙的?!?p> 季少一一時還沒辦法接受這個通體雪白形似薩摩耶的狗卻長了一張滄桑大叔臉的事實,一臉凌亂道:“這他媽是個什么物種……”
一說起物種,郎喬就格外有話聊了,一臉正經(jīng)道:“我和顧從心都懷疑,它是《霸道薩摩愛上狗》的產(chǎn)物?!?p> 光聽這個標題,季少一就完全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
“它的爸爸是高貴的薩摩耶,媽媽卻是出身卑微的小土狗,一夜風流過后它帶著球逃離了那個令狗傷心的城市,生下了這個長了土狗臉,擁有薩摩毛,三個月會賣萌,五個月能要飯的天才狗寶寶?!?p> 郎喬說完還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那只薩摩耶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他們娘倆?!?p> 季少一:“……”我除了牛逼,竟然無話可說。
狗狗臉是丑了點,但捂著臉還是能擼的。
季少一一邊手法嫻熟地為它順毛,一邊疑惑道:“就沒想過給它找個家嗎?”
“想過,但是沒成功?!?p> 一提起這個話題,郎喬頓時又是一臉的滄桑。
那是半個月前的傍晚,她和顧從心放學后拎著新買的菜結(jié)伴歸來,大老遠地就看到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窩在長椅上曬太陽。
那時的她還是個不屑于養(yǎng)動物的猛男,于是她戳了戳顧從心,讓她上前看看。
顧從心剛在長椅上坐下,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就像碰瓷一樣地主動鉆到了她懷里,對著她又蹭又舔。
用顧從心的原話來說的話,那就是:我特么幻肢當場就石更了,只覺得這就是我的夢中情狗!
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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