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做如意糕時羽越全程看著?”謝昀洛問道。
傅初寧點點頭:“應(yīng)該吧,但我中途出去過一趟?!?p> “羽越是否同你說了什么?”祁陽問道。
“她那天還挺奇怪的,說跟我有緣,還說我比她們姐妹倆更像羽冉?!?p> 謝昀洛盯著傅初寧:“你別說,你這樣看與她們姐妹倆還真有點像。”
“去,說正事。”
“祁陽,昀洛,你們?nèi)ト齻€院子四周看看有沒有發(fā)現(xiàn),百里秋,你跟我去一趟濟世堂的草藥園?!敝x昀黎開口說道。
若是玉棠花毒,那最近的有玉棠花的地方,就是后面的草藥園,而那里,應(yīng)該會有一些線索。
四人分開行動。
傅初寧與謝昀黎加緊步伐走到草藥園,三天時間并不富裕。
“師兄,你真的相信我?”路上,傅初寧好奇問道。
她此時竟有些希望謝昀黎相信她不是因為她是無塵派弟子,而是因為就相信她這個人。
“嗯?!?p> “那就好?!备党鯇幮Φ溃那樗查g好了一節(jié)。
“傻笑什么,若是不找出真兇,我相信你又有何用?!?p> “一定能找到?!?p> 草藥園離比試場真的很近,他們才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傅初寧上前敲門,出來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計,他警惕的看著兩人道:“你們是誰?!?p> 傅初寧開門見山道:“請問你們園中是不是有玉棠花?!?p> 小伙計沒有回答他們,而是將門關(guān)上,幸而謝昀黎眼疾手快,堵住草藥園的門:“我們是無塵派弟子,來問一些事情?!?p> 小伙計帶著警覺性的目光打量著兩人,傅初寧連忙將當時謝掌門發(fā)的腰牌拿出來,小伙計確認后才放兩人進去。
要說著無塵派的身份就是好辦事,不僅邀請他們進來,還沏了一壺好茶招待他們。
“玉棠花?整個鳳陽城確實只有我們濟世堂的草藥園有?!?p> “你敢保證嗎?”傅初寧問道。
小伙計點點頭:“大陸嚴禁除了醫(yī)館意外的地方種植玉棠花,而鳳陽城只有一家濟世堂這一家醫(yī)館。”
“那除了這你可還知道最近的玉棠花在哪?!备党鯇幚^續(xù)問道。
小伙計想了一下:“南到南安國邊城,北到北陌國邊城?!?p> “可否帶我們?nèi)ゲ菟巿@看一下?!敝x昀黎說道。
小伙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將兩人帶到園子里,園子很大,種植了許多草藥,每一種草藥都有固定的區(qū)域,很好找。
“這里便是玉棠花?!毙』镉嬛钢黄€未開花的玉棠花說道,卻望見這中間竟有一兩朵已經(jīng)開了花:“哎,這些玉棠花不應(yīng)該開花才是?!彼f著走到中間,將開花的玉棠花連根拔起,卻又看見旁邊已經(jīng)有一些被拔了的印記。
“這是怎么回事?”
謝昀黎和傅初寧聽見小伙計的疑問,走上去詢問怎么了。
“玉棠花陰晴不定,有時候會出現(xiàn)不受控制而開花,我都會拔了銷毀,但是這一批玉棠花我并未拔過,這兒卻出現(xiàn)了印記?!?p> 傅初寧上前查看,確實是泥土松動的痕跡。
看來那個玉棠花的來源應(yīng)該就是這草藥園了,這草藥園四處都只是柵欄,而且只有一個人看守,想要進來偷并不是什么難事。
“昨日這兒可有什么異常?!?p> 小伙計搖搖頭:“這里人煙稀少,若不是靈力比試,這里一天也只有我一個,昨日我辰時照常去濟世堂送草藥,來回也就兩個時辰吧。”
別說兩個時辰了,就算是一炷香的時間,偷幾朵花也綽綽有余。而她做糕點的時間是巳時,辰時這個時間去偷草藥完全可以。
謝過小伙計后,兩個人回到比試場。而恰巧祁陽與謝昀洛也搜查結(jié)束。
“怎么樣?!备党鯇巻柕馈?p> 祁陽和謝昀黎同時搖搖頭,不過想來也是,這個人若是誠心的要誣陷她,怎么可能露出什么線索。
“你們呢?!?p> “基本可以確定玉棠花的來源就是后面的草藥園了。”
“昨日膳房里除了你和羽越?jīng)]有別人了嗎?”謝昀洛問道。
傅初寧搖搖頭,昨日確實只有她們倆,她除了中途出去一趟之外都一直在灶臺,而且中途出去那一趟灶臺上做的如意糕,是他們無塵派吃下的,后來做的給了玄音和御靈,她一直都盯著的。
難道是回院子途中?也不對,如意糕都是她拿得,未經(jīng)過旁人之手,那究竟是誰,又是什么時候下得毒。
就在眾人愁眉苦展這事沒有進展的時候,葉綰進來說道:“羽越醒了。”
這件事打亂了葉綰原本的計劃,白鄞澈靈力恢復(fù)不了,她怎么能依靠白鄞澈之手殺死百里秋,這件事就算最后找不出兇手,大家認定了是百里秋所為,她最多被趕出無塵派,而以謝昀黎的個性,必是要護著她的。
羽越確實醒了,只是面色憔悴,神情還有一些恍惚,羽昕怕人太多會造成羽越的不適,只讓百里秋和謝昀黎進去。
羽越看見傅初寧,眼睛里滿是害怕,身體不斷地往后縮,眼淚在眼睛里含著,一副委屈嬌弱的模樣,嘴輕輕顫抖著:“你,你別過來?!?p> 羽越醒來后羽昕就告訴她在如意糕中查出了玉棠花毒。
“秋姐姐,我見與你有緣,才叫你一聲姐姐,你怎能下毒害我。”
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傅初寧都快懷疑這毒是不是自己下的了。
羽昕忙上前安慰受傷的羽越,冷冷的對傅初寧說:“越兒現(xiàn)在受不了刺激,你還是出去吧。”
傅初寧看羽越一口咬定這毒是自己所下,在這僵持著也問不到什么,還不如先出去,讓謝昀黎問著,她們肯定能賣謝昀黎這個面子。
傅初寧看向謝昀黎,只見謝昀黎點點頭,理會了傅初寧的意思。
門外等待的祁陽與謝昀洛見傅初寧進去還不到一刻鐘,忙上去問怎么回事。
傅初寧嘆一口氣,將羽越的話原封不動的表演出來,甚至表情也有模有樣,逗得祁陽和謝昀洛直笑。
笑過之后,兩人又嚴肅起來。
“羽越真的這么說?”祁陽問道。
傅初寧點點頭:“她全程在那看著,我下不下毒她能不知道?”
謝昀洛想到了什么,卻又搖搖頭。
“怎么了?”
謝昀洛回頭看一眼羽越房間的守衛(wèi),將兩人拉遠,小聲說道:“這會不會是羽越的苦肉計?!?p> 傅初寧一臉不相信:“不會吧,她這樣對她有什么好處?”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等大哥出來再說吧。”
苦肉計?可羽越弄這出戲是為什么?為了拖無塵派下水?那她是怎么讓白鄞澈也中毒的?眾多疑問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