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面站走出來一個人,說道“月兒,好久不見了”
天太黑了,那人站在手電背光的地方,趙月看不出來的是誰,但是聲音聽著耳熟,趙月努力的在想是誰,“不會連我都忘記了吧”那人慢慢的走近趙月
趙月看到那人越走越近,手電的光已經(jīng)可以看到他臉了,楊仁宇“三叔”趙月脫口而出,“哈哈,我就說嘛,趙月不是那忘本的人,怎么可能不記得我呢”
趙月不知道三叔的此行目的,是七爺叫他來的嗎?為什么要挖開一山的墳?zāi)??想到一山,趙月趕緊越過幾個人,走到一山的墓前,還沒到呢,就已經(jīng)看到棺木散落一地,還有些人骨,黑得發(fā)亮的人骨,到處都有
趙月轉(zhuǎn)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楊仁宇,“看來,三叔今天是來者不善了”
“別說善不善,你們跟秦時澩一起坑了七爺?shù)挠衽凭褪巧屏?,對了,你四哥呢,躲在哪了”說著還不忘四周看看,伸手摸了摸右肩的傷口,“他的那柄四葉棱型的小飛刀很是厲害啊,竟還帶著倒勾,當(dāng)年我急于取出飛刀,吃了大虧了,現(xiàn)在他躲在哪里,是不是又準(zhǔn)備隨時暗算我呢”趙月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著楊仁宇“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也不是沒有可能……”,楊仁宇看了一眼挖開的一山墓,別說一二三的棺了,(即底一寸幫二寸天板三寸厚)就那么幾塊薄得只有半寸的棺板已破爛不堪,哪里能藏物,那塊玉牌,十有八九在秦時澩的手里了。
“我挖開一山的墳后,看到一山的骸骨因為中毒已全黑了,是不是你四哥把你們倆都坑了”
“不可能,四哥對一山……”
“就像對親哥一樣,是嗎?你真天真,七爺還拿他當(dāng)兒子一樣養(yǎng),可他是怎么對七爺?shù)?,那夜出了事后,你們走了,你四哥倆天倆夜了都還沒有回來,我跟七爺說他就是個叛徒,帶著玉牌跑了,你七爺開始還不信,還到處打聽,結(jié)果怎么了,就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過,第二天我就想明白了,公安那邊的消息說,那夜迷暈的人,全部都被拖到了遮陽避雨的棚子下的時候,我就確定是他秦時澩了,明明可以要了我的命,卻只是傷了我,為了救你們都不傷人性命,也只有他秦時澩那菩薩心腸的人才能干得出的事”
趙月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四哥”想起那夜救他們的那個黑衣人,手腳確實要比一般人要輕些,只是飛刀從來沒有聽說過四哥有練過
楊仁宇沒有看到趙月的那聲音低喃,還沒有準(zhǔn)備停下,他這是要把這二十幾年趙月不知道的都告訴她嗎?“把那些迷暈的人拖到棚下,是怕大雨下來后,淹死或者嗆死吧,所以說還是你四哥厲害啊,盜個墓還能有那么多的心思顧及旁人,對了,還有你五哥你記得嗎?你五哥……”
“三叔這是來跟我說故事的嗎?”趙月沒有心思聽他說這些廢話
“不要著急啊,總要給點時間讓你四哥準(zhǔn)備一下,要不你以為我挖個一山的墳搞這么大動靜,是為了引你出來嗎?”
趙月聽楊仁宇說到這里,就更加不懂了,一山為了那件事,命都丟了,現(xiàn)在又扯上四哥,還有五哥,又關(guān)七爺什么事
“我們再等等你四哥,先來說說你五哥,你五哥就有意思了,出去躲了五六年,帶個媳婦回來就算了,還帶回來一個八歲的便宜兒子,唉……”說到這里楊仁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起這么多年跟著七爺鞍前馬后,結(jié)果卻是什么也沒有落下,多年前他得到消息,家里有人無意間竟然尋到了一塊印有路線圖的玉牌,只是單有一塊,實在沒頭沒尾,不知道該從哪里查起,又在行當(dāng)里打聽到一些其它消息,知道了七爺是尋寶探穴的高手,這才投到七爺門下,想說靠著七爺看能不能找到些玉牌,探一探這里的秘密,最關(guān)鍵的是行當(dāng)里的人都在傳,七爺祖上一家子都是在尋這些玉牌,手里肯定也是有玉牌的。
“我跟著七爺這么多年,你以為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他手里有塊古玉牌,還有他的那身本事,比別人更容易找到古玉牌,誰知道你四哥跑了后,七爺心思就斷了一半了,也沒啥勁頭再去找玉牌了,你五哥再給他帶回個便宜孫子就更沒心思了,我也就只好先出來把已經(jīng)出土的玉牌收集一下”,楊仁宇不知道七爺這是真厭了這種生活,還是對他起了疑心,這些年竟是一點古玉牌的消息都沒有了
“三叔,這是我太久沒見過世面了,竟不知道搶也可以說得這么文雅了”趙月看著楊仁宇那張臉就惡心,忍不住嗆了他一句
“哈,哈,哈,你還是那么淘氣,都說了這么久,看來你四哥不見點血是不準(zhǔn)備出來救你了”楊仁宇一邊說,還一邊四處看,看來得來點真張了,要不真引不出這秦時澩出來
沈清早就已經(jīng)躲在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了,只是剛才并沒有打起來,只是看到母親在跟人說話,太遠(yuǎn)也聽不太清是什么,也就沒有先出來,這會看到打起來了,一個鍵步?jīng)_到了趙月跟前,還順帶踢翻了一個人
如果要趙月一個人打這些人,是有些難度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了沈清,那就不一樣了,至少不會落了下風(fēng),幾個回合下來,地上已經(jīng)躺著倆叁個不能動的了,只是趙月母女倆誰也沒有留意到,剛才沈清沖出來后,楊仁宇看到了沈清的那幾拳腳,眼晴都發(fā)亮了,對跟在身邊還沒有動手的倆個人,交代了幾句,那倆人就離開了這里了
“三叔,當(dāng)年我跟一山都是聽了七爺?shù)姆愿擂k事,事情也沒辦成,一山還走了,您說的玉牌我確實沒有見過,也沒有像您說的跟四哥有什么秘密,如果今天是誤會,解開就好了,我就當(dāng)您今天沒來過”趙月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她不想在節(jié)外生枝,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著若好過完這后半生就好,說話緩和帶著商量的跟楊仁宇說
只是楊仁宇完全沒有理她,盯著沈清的拳腳,臉上還帶著笑容,“不錯,不錯,不愧是你跟一山的女兒啊,趙月,要不你們母女倆來幫我吧”
“你做夢”趙月本來想著息事寧人,哪里知道楊仁宇,得寸進(jìn)尺,竟然打起了沈清的跟她的主意,當(dāng)年如果不是一山,她斷不會幫七爺去盜那塊玉牌的,現(xiàn)在楊仁宇竟然還想讓她帶著沈清跟著他一起盜墓,真的是做夢
說完話音落下,人也到了楊仁宇面前,一腳一腳的踢得楊仁宇連連后退,看得出來,比起當(dāng)年,他已是大不如前了,其它的人看到這里,馬上奔了過來,解了楊仁宇的圍
遠(yuǎn)處一個氣喘噓噓的跑來,沖著楊仁宇點了點頭,楊仁宇突然就收起了那張笑得假兮兮的面孔,馬上就換了張臉,惡狠狠的說“原本我想著多帶些人,帶些厲害的人,就算你趙月這些年功夫不落下,那也能擒住你了,哪曾想,一山的女兒也這么有出息,還好我是早有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