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游戲里正水深火熱呢,肖白荼兩只手都搭在了手機上,沒發(fā)現(xiàn)腿上小貓咪的異狀。
“喵~”
唉!
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算了,江予矛懶得吸引肖白荼的注意了,自己跳下了她的大腿,落地后,又扭轉(zhuǎn)腰身,純凈的眼珠里,那個女人連一個余光都不曾給予他。
哼,渣女。
找對象絕對不能找這樣子的,打起游戲就六親不認(rèn)。
連家里的小貓咪都不在意了。
江予矛決定硬氣一點,終于收回了目光,向那個躺著他身體的房間踱步過去。
雖然他身體為什么會來到肖白荼家里依舊疑惑重重,但他確實知道,自己是與肖白荼沒有一點交集的,他自然也不至于去怨懟肖白荼,再說了,他有眼睛,能看到,肖白荼除了拿他臉練手刮胡子外,對他還算不錯。
他在她身上并沒有感受到惡意。
再說了,這女人可是他的小粉絲呢,就是不知道喜歡他多少年了。
想想他怎么也是童星出道的,現(xiàn)在不過才二十歲,那肖白荼喜歡他起碼都得有十年了吧,十年啊,什么人能喜歡十年啊,那當(dāng)然是心底里最喜歡的人了。
江予矛越想腳步越輕靈,恨不得自己馬上回到他的身體里,然后,勉為其難的允許肖白荼繼續(xù)喜歡他,江予矛想,看在他并不討厭肖白荼的份上,給她一個追自己的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讓這女人追他幾個……啊算了……一個月吧,然后他們在一起,不過,他怎么也是明星,到底不能公開,這方面要委屈一下肖白荼了,不過他會補償她的,到時候,勉強同意讓她搬來和他一起住得了,可以給她安排一個助理的身份,這樣她就能離愛人近些了。
然后剛好讓肖白荼適應(yīng)一下如何成為一個明星的女朋友,兩年后,等他對肖白荼的考察期過了,覺得還可以,剛好他也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余生就將就一下了。
想的太遠(yuǎn)了,江予矛甚至在思考倆人以后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了,不知不覺,本來對于他來說爬上床該是一件有點小困難的事的,但不知為何,走神的時候,總是容易發(fā)生些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他蜷縮到自己胳膊旁邊,想,孩子就叫江念荼怎么樣……戀白也OK……
……
肖白荼正在架槍與人火拼,對面居然有兩支隊伍,本來人倆打的好好的,她剛一過來,不知道怎么就被兩方人馬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都在攻擊她。
隊友又都沒來,肖白荼一個人扛著各方火力,直覺自己真的該穩(wěn)妥點,以后不敢浪了,好久沒被這樣壓著打了。
她躲在個樓房二樓窗戶下,慢慢的打藥,突然打了兩聲噴嚏,揉了揉鼻子,回頭隊友路大爺居然來了,在幫她分擔(dān)火力,肖白荼感激的帶著些鼻音感謝,“路大爺,你來的真的是……太太太合適了?!?p> 不知道哪個孫賊,居然在背地里說她壞話。
但此時也沒的時間給她想東想西,肖白荼壓下鼻頭的癢意后,快速集中精力。
對面的人還不知道路大爺來支援她了,肖白荼將自己狀態(tài)補滿后,換了個方向離開了這棟樓。
繞后去了對面人的后面。
她最喜歡偷襲了。
浪是真的,帥也是真的。
大家雖然總是笑她把自己浪死,但是當(dāng)肖白荼認(rèn)真起來了,網(wǎng)友們又一個個的刷著“哥哥好帥~”“兔兔我的大老婆……”
一群見風(fēng)使舵的人。
對面之前在和肖白荼對抗時,也不是全身而退,被肖白荼分別打掉了一個隊友,現(xiàn)在那兩個隊友剛剛被扶起,肖白荼過去時,就看到正在喝飲料的敵人。
他以為自己在一個墻角下就是安全的了。
哪里想到有人在不遠(yuǎn)處控制著距離,默默的看著他自得喝藥。
彈幕又刷了起來。
畢竟以大家的視角看去,就好像有一只待宰的魚肉,正在案板上不知危險,怡然自得呢!
但作為菜刀的大家來說,雖然這把刀并不是他們,但他們卻好像比刀還興奮。
默默算著他打藥的秒數(shù),在最后兩秒的時間,肖白荼動了。
那人本就在她的視線里瞄了好久,別說逃了,他甚至連危險降臨都全無所覺,就這樣被打倒又補掉,一切發(fā)生在瞬息。
剛剛他還在想喝了藥要給自己戴什么配件呢,現(xiàn)在可好,直接換了視角,得,也不用想了,隊友的配件都頂好。
但他死的太快,還是抱有希望的提醒隊友,“我那個方向有人,但他沒漏腳步,估計在東北方向,小心些,那人很厲害。”
隊友頭上一顆圓滾滾的冷汗順著臉部輪廓慢慢劃向下顎,在緊張的氛圍下也緩緩移到了頸部的小凸起上,接著,帶著點誘惑一般的向下……
“夢想流氓的兔子?開玩笑的吧?”
他手已經(jīng)不知是激動還是什么別的原因,有些發(fā)麻,手指也不知道在屏幕上劃拉什么,似乎現(xiàn)在所以的動作不過全憑身體習(xí)慣罷了。
“怎么對面的會是他?會不會是粉絲冒充的?天哪,撞車這變態(tài)了。”
他好想哭,其實這小伙子并不關(guān)注直播圈,但是作為一個游戲迷,自然沒事也刷刷視頻,他曾經(jīng)對肖白荼肖白荼的那個,用雷吊著對手的視頻,現(xiàn)在就一幕幕的在他腦海反復(fù)播放。
當(dāng)時看的時候,就在想對面的人該有多絕望,最后對面的人自己往雷的方向跳了,他還和朋友一起哈哈大笑呢。
哪里想到,才過去沒多久,他就親身來經(jīng)歷一下當(dāng)初的被嘲笑人立場了。
雖然肖白荼這次沒有用雷來打擊對手,但他一出現(xiàn)就將他一個隊友快速送走,甚至他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的方向,就已經(jīng)讓這漢子緊張到,好像有人在用指甲輕輕刮過他的面龐,激起寒毛根根直立。
“不知道,但應(yīng)該是本人,現(xiàn)在這個點,是流氓兔的直播時間?!?p> 漢子有些忐忑,不過他依舊點點開了全部麥和喇叭,企圖給自己一個機會。
“流氓兔嗎?我知道你在附近,也聽得見,我是你的粉絲,可不可以放我一馬?”
漢子有些緊張,帶著聲音也是干澀的,聽上去有些咯剌耳朵,肖白荼晃晃頭。
默默開口,“你哪里是我的粉絲了?裝的倒是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