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特殊人種指的是身體結(jié)構(gòu)和常人有一定程度上的區(qū)別,換句話來講就是所修煉的方式,還有吸收的能量,以及招式的釋放都和傳統(tǒng)的修煉者有著區(qū)別。。
而眼下白逸辰眼中的釋欲天就非常符合這些特征,但是,在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白逸辰又搖了搖頭,心道:“特殊人種也不可能在龍山嶺這種環(huán)境下存活,以這里的污濁之氣濃郁程度,他們早就跑的遠遠的了,根本不可能從小就在這里長大?!?p> 在看向釋欲天時,發(fā)現(xiàn)他那釋放而出的能量波動,這一刻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nèi),與此同時,在他周身的火焰虛影也漸漸的消失。
白逸辰直接走了過去,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釋欲天的氣息比數(shù)個時辰之前強了數(shù)倍以上,但卻完全感受不到法力的波動。
而釋欲天這時也站了起來,這一刻的釋欲天無論神色亦或者是氣質(zhì),都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在他的嘴角邊還微微的上揚,那種自信的神態(tài)哪怕是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的為之著迷、
或許這也就是實力提升后所帶來的自信吧,就好像凡人在獲得了足夠多的金錢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會發(fā)生相當大的改變。
在看到白逸辰來了以后,就將白逸辰給他的那顆玉佩給雙手奉還,口中沉聲道:“多謝公子?!?p> 白逸辰對他擺了擺手,道:“那東西你自己留著用吧。”
釋欲天聞言就說道:“這個給我?”
白逸辰點了點頭,隨后就朝著那頭已經(jīng)死掉了的獠牙虎尸體走去,一邊走的同時,一邊說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東西對你以后的修煉會有幫助的?!?p> 釋欲天聞言也就不再多言了,默默的將東西給收好,但在看向白逸辰時,眼中卻是充滿了感激。
而這時的白逸辰卻是抓起獠牙虎的尸體,并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之前居然都忘了把這東西給做來吃了,居然就這樣放了一天,不過好在沒有放壞。”
釋欲天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在看向獠牙虎時,卻早已沒有了膽怯,這一刻的釋欲天有自信,如果在碰上一頭獠牙虎的話,自己一定可以很輕松的將之解決掉。
可也就在釋欲天這樣想的一瞬間,在叢林之中突然回蕩起了一聲嘹亮的獸吼聲,釋欲天在聽到那聲音后,神色就一凝,猛地看向身后,聲音的來源。
結(jié)果就看到,一頭體型更加龐大,利爪更加堅韌的黑巖豹緩緩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是被那頭死去的獠牙虎尸體給吸引過來的。
白逸辰這時也停下了步伐,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好家伙,本來我還尋思著這一頭獠牙虎夠不夠吃呢,沒想到這么快就又有大餐送上門來了!”
釋欲天掰了掰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了咔嚓作響的聲音,邪笑道:“公子,若是您不建議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將這頭畜生抓來孝敬您?!?p> 白逸辰將手中的獠牙虎尾巴給丟在地上,隨即坐了上去,說道:“速戰(zhàn)速決,別耗太久!”
釋欲天邪笑的說道:“沒問題!”
說著,釋欲天就朝著那頭體型更加龐大的黑巖豹,沖了過去,而黑巖豹此刻也發(fā)出了一聲獸吼,也朝著釋欲天沖去。
只見釋欲天腳步在地上一點,身體凌空跳躍了起來,一腳甩在了黑巖豹那龐大的腦袋之上。
黑巖豹的腦袋猛地朝著旁邊一甩,同時一顆牙齒也被它給吐了出來,身體繼續(xù)往前沖,但由于控制不好平衡,直接摔到在了地上,而釋欲天在落下來的一瞬間,就撿起了一根枯樹枝,而后跳到了黑巖豹的頭顱之上,手持枯樹枝直接朝著它的眼睛刺去。
噗嗤一聲,大灘鮮血濺射了出來,黑巖豹頓時就劇烈翻騰了起來。
釋欲天則是暗罵該死,這枯樹枝太脆了,無法捅穿黑巖豹的腦袋,只是剛好將它的眼球給弄瞎了。
只見黑巖豹不斷的甩動自己的腦袋,釋欲天則是向后跳躍,而黑巖豹再度起身,當下居然朝著白逸辰的方向沖了過去,釋欲天見狀瞳孔驟然一縮,大吼一聲:“畜生別跑!”
而這時還坐在原地打瞌睡的白逸辰,一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切后,一邊伸著懶腰,可這時卻看到了黑巖豹居然朝著自己的方向沖來。
白逸辰就忍不住的吐槽道:“還以為釋欲天那家伙真的可以搞定呢!”
下一刻,跟在黑巖豹身后的釋欲天就突然看到,一道刺眼的藍色半月流光突然出現(xiàn)硬生生將他前方的黑巖豹的身體給對半分切了開來。
釋欲天身體向旁白一躲,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道流光。
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遠處半月流光射在了一座龐大的巖石之上后,就爆炸了開來,將那顆巖石給炸的四分五裂。
看到這一幕的釋欲天喉結(jié)就聳動了一下,在看向白逸辰時,發(fā)現(xiàn)白逸辰肩上扛著一柄巨大的黑色闊劍,一只手擋在眉間,目光看向了半月流光所擊中的地方,就說道:“看來斷水流需要多加練習了,居然只打出了這么點距離!”
說著,白逸辰就將玄木劍給收回到了儲靈戒之中,而后將地上的獠牙虎尾巴給拿了起來,在就朝著外面走去。
釋欲天這時就立馬朝著白逸辰的方向追了過去,說道:“公子,那黑巖豹的尸體不要了嗎?”
白逸辰說道:“都爛成那個鬼樣子了,還怎么拿?”
釋欲天想想覺得也是。
兩人當下就走出了森林,在隨便找了一個相對寬闊的地方坐了下來,而后開始生火,在對那頭獠牙虎給活剝了,只留下一身的肉,用清水沖洗干凈后,就找了一根很粗的樹枝給串了起來,隨即放到火架上烘烤。
很快,香噴噴的烤肉就回蕩了出來,待到烤肉完全熟透了以后,兩人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畢竟都是幾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
一邊吃東西的同時,白逸辰突然說道:“釋欲天,你對槍法感興趣嗎?”
釋欲天一邊拿著一只烤腿在那里啃,一邊說道:“還行吧,怎么了?”
白逸辰用一柄匕首切下了一塊烤肉放到自己的嘴里,而后從儲靈戒之中拿出了一本竹簡,在遞給釋欲天說道:“你看看這個吧?!?p> 釋欲天好奇的接了過來,說道:“這是什么?”
說著,他就將手中的烤腿放回到火架上,并翻動起竹簡來,口中喃喃自語道:“裂云式?”
白逸辰還在咀嚼著烤肉,在聽到釋欲天將功法名字給說出來后,就眼睛睜大的看向了釋欲天說道:“你,你看的懂?”
白逸辰之前在廣安城的武學店鋪之中購買的時候,是從那里的簡介上看到它的名稱,也才知道,這本功法叫“裂云式!”
可這家伙到好,沒有翻譯就看上面的字體居然就可以看懂,這怎么能不讓白逸辰感到吃驚。
釋欲天就額了一聲,說道:“這些字體不是挺好認的嗎?這第一句話是‘凡玄氣修者,以玄氣入體,擴散百骸,集一點入長槍!’?!?p> 說著,釋欲天就好奇的看向白逸辰,說道:“公子,您看不懂嗎?”
白逸辰就猶如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釋欲天,他當下又將裂云式給拿了過來,看著上面歪七扭八,跟幾歲的孩子畫的涂鴉一樣的字體,白逸辰就好奇他是怎么看懂的。
索性就又看向釋欲天問道:“為什么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釋欲天卻是笑了一聲,反問道:“為什么公子您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白逸辰嘴角抽了抽,將竹簡丟還給了釋欲天說道:“你看得懂就給你吧,以后你就修煉這個吧。”
釋欲天就猶如是抱孩子一樣,竹簡在手里蹦跶了好幾下差點沒接住,好不容易接穩(wěn)后,在一聽白逸辰的話,他的雙眼就頓時張大,隨后就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說道:“給,給我了?”
白逸辰斜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要啊?不要還給我?”
說著白逸辰就又伸手過去要拿回來,釋欲天就立馬抓緊竹簡,說道:“要要要,我當然要?!?p> 白逸辰又切了一塊肉下來,道:“這上面的東西我看不懂,自然也沒有辦法教你,之后的幾天時間里,你就自己專研修煉吧,我呢可以偶爾來給你陪練一下。”
釋欲天立馬點頭笑道:“謝謝,謝謝公子?!?p> 說著,他就興奮的看著這份竹簡,只有白逸辰眼睛輕輕的瞇了起來,腦海中回憶起了那天店小二和自己說的話。
“由于這本功法上面的古文字體已經(jīng)是非常久遠前的了,想要將它給翻譯過來,是一件非常麻煩的是,就算是聘請整個漠北平原最杰出的問道者來翻譯也至少需要數(shù)年的時間,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不能有一個字出錯,否則就有可能導致修煉者暴斃,因此,它也就一直留在了這里,沒有賣出去?!?p> 在想到這一句話后,白逸辰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在看向釋欲天時他還在視若珍寶一般,看著上面的字體。
……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面,釋欲天就開始瘋狂的修煉,也不知道他是天生的修煉苗子,亦或者是理解能力非常的強,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對于裂云式的掌握非常的快速,很輕松的就掌握了里面的一招一式。
而白逸辰在這段時間之中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很少會和釋欲天碰面,就算有碰面時,那也是釋欲天剛好需要陪練的情況下,白逸辰才會陪他練習一下。
很快,三天的時間便是過去了,當夜晚的黑暗退去,迎來第二天的曙光時,白逸辰還有釋欲天就踏上了返回石嶺鎮(zhèn)的路程,因為今天就是釋欲天的家族擂比的日子了。
路上白逸辰突然對著身旁的釋欲天說道:“現(xiàn)在對戰(zhàn)你大哥有幾成把握贏他?”
釋欲天驕傲的說道:“十成!”
白逸辰頓時就笑著搖了搖頭,道:“獅子搏兔亦要全力以赴!”
釋欲天點了點頭,他知道白逸辰說著話是什么意思,那是在告訴他,哪怕在你看來你現(xiàn)在的大哥在怎么弱小無力,也絕對不可以輕敵。
很快,兩人便是進入到了石嶺鎮(zhèn),這一天的石嶺鎮(zhèn)顯得非常的熱鬧,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鎮(zhèn)子上的第一大家族今天舉行擂比,所有有時間的人幾乎都會過去湊湊熱鬧,畢竟那可是修煉者之間的交手。
釋欲天則是帶著白逸辰插著釋家演武場走去,釋家的演武場在石嶺鎮(zhèn)的鎮(zhèn)中心,那里有著一處寬闊的擂臺,是由釋家出資建設(shè)的。
每年釋家舉行家族擂比幾乎都會在這里舉行,不僅是為了向全鎮(zhèn)的人展現(xiàn)他釋家的實力,同時也是想要激勵一下釋家年輕一輩的風氣。
當白逸辰來到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了,很多人都擠在外面想要觀摩一下這場比賽。
而釋欲天就帶著白逸辰來到了一處閣樓內(nèi),從這里的窗外倒是可以看到外面,就是看的不是很清楚。
釋欲天對白逸辰說道:“公子,這一座閣樓的二樓可以看到外面的擂臺,等一下我?guī)闳ツ抢锟窗?!?p> 白逸辰點了點頭,說道:“行啊?!?p> 釋欲天當下就朝著里面走去,可這時,在兩人的前面突然走來了一名長相美艷的女子,身穿一身淡青色紗裙,將那曼妙的身姿給完美的勾勒了出來,白皙的肌膚在光線的襯托下,顯得非常的水潤有光澤,在女子的身后還有著一名丫鬟跟隨。
白逸辰倒是被她給吸引了一下,而女子的目光卻是直接看向了釋欲天,釋欲天也看到了她,兩人的目光直接在半空之中對視上了。
卻聽女子臉上略帶慍怒的快步走了過來,對著釋欲天嬌嗔道:“釋欲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整整五天不見人影!”
釋欲天在看到女子來到面前時,他的臉色就有些僵硬,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呂箐嗎,當下釋欲天就平靜的說道:“我去哪里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此話一出,名為呂箐的女子眼睛就張大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當下心中就是一陣火起,低吼道:“釋欲天!你在和誰說話呢!”
釋欲天淡淡的說道:“你如果不喜歡聽的話,可以當做沒聽到!”
此話一出,呂箐徹底不淡定了,愣愣的看著這個曾經(jīng)對自己唯唯諾諾的男人,今天突然變得陌生了起來,尤其是眼中的冷意,簡直讓她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