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望月酒肆。
二樓箜篌聲悠揚,穿著一身紺色銀邊流云紋的男子靠在美人懷里,狹長的丹鳳眼微瞇著。
“王爺,來嘗嘗我親手給你釀的梅子酒?!泵廊藦囊慌阅昧司票K,正想給男子喂酒。
忽地,外面?zhèn)鱽硪宦曂▓?,“王爺,黎小侯爺來了?!?p> 趙闕眼底眸光流轉(zhuǎn),他推開遞到嘴邊的酒盞,對那美人道:“美人莫急,你這梅子酒一會兒留給黎小侯爺喝。”
那美人一聽來人是黎小侯爺,心中雀躍,這可真是走了大運,一下見著兩個不得了的貴人。
黎白撥開紅色的幔帳走了進(jìn)來,見著趙闕,先是行了一禮,“臣黎白見過王爺?!?p> 趙闕睨了一眼黎白,眼中閃過譏笑,道:“本王可沒見你在皇兄面前這么規(guī)矩過,你和皇兄是表兄弟,和本王也是表兄弟,何故同本王這般疏離?!?p> 眼前這個風(fēng)流的男人便是當(dāng)今榮朝瑞王趙闕,黎皇后之子,太子趙華瑾一母同胞的弟弟。
黎白也察覺到趙闕的不悅,便從善如流地喚了一聲表哥,不過他和趙闕是同歲。
“坐著吧,今日本王就是來找你吃酒的,來嘗嘗這美人親手釀出來的梅子酒?!壁w闕對身邊那美人使了個眼色,那美人捧著酒盞小步挪到黎白身邊。
黎白笑著道:“王爺大病初愈,應(yīng)當(dāng)在瑞王府中戒酒戒色,靜養(yǎng)身子才是?!?p> 趙闕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在府中養(yǎng)了兩個月,再不出來本王怕是都要被人忘了?!?p> “也不見本王的皇兄來探望本王一次,當(dāng)真是薄情。”
黎白回道:“太子殿下公事繁忙?!?p> 趙闕挑了挑眉,道:“本王還以為皇兄忙著沉溺女色呢?!?p> 黎白沒有接話,趙闕又問道:“那百里幼歡究竟是什么樣的美人,竟然能把皇兄迷得神魂顛倒的?!?p> 黎白哂笑,趙闕今日約他出來吃酒,可不就是想從他這里套話嗎?
“這我就不知了,我也不經(jīng)常進(jìn)出東宮,也未曾見過那幼歡郡主?!崩璋妆犞劬φf瞎話,都不帶絲毫心虛的。
趙闕瞇了瞇眼睛,張口咬住旁邊美人剝來的葡萄,牙齒輕咬住美人的指尖,惹得美人一陣嬉笑。
黎白撇開眼,趙闕和趙華瑾的性子完全相反,比起清心寡欲的趙華瑾,趙闕風(fēng)流花心,而且野心十足,從不遮掩,仗著黎皇后的偏寵,更是囂張至極。
“那本王就等著一睹幼歡郡主的盛世美顏了,若是本王中意了,還得向皇兄討要過來?!彼騺砣绱?,凡是趙華瑾喜歡的,他都想要過來。
“不過母后前些天才選了些秀女送進(jìn)東宮,估摸著等皇兄回宮了,母后就要催他立太子妃了。”
“本王要是沒記錯的話,母后為皇兄選的太子妃好像是叫做……阮萱?”
回京的路上,馬車停在一處湖邊稍作休整。
幼歡拿了竹筒,蹲在河邊盛水,竹筒口咕嚕咕嚕地冒著泡。
忽地,余光瞥見水下一閃而過的黑影,電光火石之間,幼歡高聲道:“水下有人!”
幾個黑衣人破水而出,原本四周的平靜也被打破,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
江憶余
今天卡文拖得有點晚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