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就是一個洗衣板
進到比昨天更深的山林,隱約都能聽到虎嘯聲,蘇覓才停止腳步,拿著柴刀隨意的揮舞,心里也是一肚子氣,真想不管不顧的殺了那一家子極品,但是如果村里有人家被滅門,村長會受到牽連的吧,想到早上村長媳婦替她出頭的模樣,讓從小是孤兒的蘇覓感受到了別人由衷的關(guān)懷,這種善良的人家,她是打心底不想連累他們一家。
況且,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死在她手上的,既然日子無聊,那就陪這家人玩玩吧,只要這后果是她們能夠承擔(dān)的就行。
醒來了快三天了,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只吃了一個野雞腿吧,吧嗒了一下嘴,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點餓了,以前的生存訓(xùn)練,環(huán)境惡劣的多,經(jīng)常進到荒漠那種人跡罕至,物資匱乏的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通過餓幾天都是小意思。
這種賦有原生態(tài)的山林,物資不用想也十分豐富,憑她的本事,就算在這里面待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挨餓。
走到遮天蔽日的山林里,涼意陣陣,不久便看到了一片葉子中間已經(jīng)積攢了很多的水,這種天然的露珠形成的水源是解渴的上乘佳品,把葉子對折起來,將水倒進了嘴里,纖細的脖子劃過顆顆水珠,透過樹葉射進來的陽光將她的臉印襯的光潔透亮,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如此傾世的側(cè)顏,一定會為之傾倒,冰涼的水從喉頭一路滑進胃里,清爽無比。
繼續(xù)前進,發(fā)現(xiàn)了一處空地,四周并不是方才見到的那種參天大樹,而是相對而言樹干較小,葉面較寬的樹,突然靈光一閃,便有了主意。
找了一處方位周正,樹干筆直的四顆樹,在這四顆樹半腰處,用柴刀砍處一個豁口,接著去找了手腕粗,韌勁大的枝干,截了八根,搓了一些樹皮絞成繩子,將枝干橫四根,豎四根的綁牢,做成了一個正方形的網(wǎng)格狀,對應(yīng)四顆樹豁口的地方,在枝干也砍出了對應(yīng)的豁口堪堪的卡在了四顆樹的半腰,再把四角綁牢。
半人高的床板就固定好了,一個翻身,坐了上去,還挺穩(wěn)固,接著就去尋找了竹子,計算好尺寸,劈開兩半,用搓好的樹皮繩子將這些竹片將床板的四周都圍了起來,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留了一處進出口,然后尋來大的葉子將竹片架起來的房頂和四周都鋪滿。
初步的小屋子就形成了,蘇覓叉腰站在簡易小木屋的跟前,因為材料都是現(xiàn)成的,不光做的快,也較為滿意,然后撿了一些干草和干柴,在小木屋的前面,點了一個火堆...
過了不久,手里便提著一只已經(jīng)處理干凈的山雞,一個人坐在火堆前百無聊賴的烤著山雞,想著以前總是出生入死,每天都是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從來沒有試過這么放松。
“唉,真是天意弄人啊”發(fā)著牢騷,翻身坐在木屋的門口,靠在了門框邊沿,擺著雙腳,心里盤算著之后的打算。
這嫁人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村長都出手保媒了,想必對方也是個老實的人家,干脆每晚將他打暈算了,并不是這種事有什么,畢竟這身體才十六歲,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手剛按到胸部,皺起眉頭,這完全就是小籠包呀,唉,想她以前,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現(xiàn)在倒好,就是一個洗衣板!
搖了搖頭,既然沒打算同房,那這身材還可以再養(yǎng)養(yǎng),說不定有奇跡呢,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又想了未來的發(fā)展大計,到了這里成了事實,總不能還做殺手,不如做點正當(dāng)生意,蘇覓不自覺的想著,覺得未來還是一片光明的。
山雞烤的香味撲鼻,蘇覓跳下木屋,拿起烤雞,豪放的扯了一條雞腿,干巴巴的嚼著,
在生存為前提下,東西只要能果腹就行,但是卸下負擔(dān),單純想吃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味道也很重要,尤其不能沒有鹽。
解決了一只山雞,就找了兩張大葉子鋪在了火堆的旁邊,將火堆周圍用石頭圍住,避免火星四濺,引起山火,躺在了火堆旁邊,暖意融融,一會就有了困意...
蘇覓不知道的是,她睡著了之后,從不遠的參天大樹上落下了兩個男子,兩個人在不遠處觀察著躺在葉子上的女子。
為首的男子穿著粗布麻衣,五官英挺,星眸劍眉,挺不錯的一張臉,不過卻被一道駭人的傷疤影響了整體,這道疤從左邊的鬢角一直延伸到嘴角下方,橫貫了整個左半邊臉頰,原本清雋的面容因為這長長的傷疤讓他變得十分猙獰,令人膽寒。
身后的男子一身黑衣,恭敬不已,“少主,要不要...”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被稱做少主的男子,抬起手制止了黑衣男子,“不要打草驚蛇,先查清楚,不要隨意暴露,以免節(jié)外生枝”
“是,少主!”
“先退下吧”
一個眨眼,黑衣男子便消失無蹤。
男子負手而立,緩步前行,一直到蘇覓所在的火堆旁方才停下,靜靜端詳著女子的睡顏……
眼神中有一絲疑惑,這個村里的人,每個人的底細他都一清二楚,得到的情報,這個應(yīng)該是蘇家的人……
從昨天的觀察,她的身手干凈利落,只是力量稍顯不足,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最后離開的時候竟然能夠察覺到自己。
男子平靜的望著她,又看了看她身后那個坐落在樹中央的小樹屋,從她進去到他能察覺的范圍,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里進行,不過見了兩次而已,就讓他有些意外。
這個地方一向只有他來此,因為夠隱蔽,怎么也沒想到被一個女子闖入,一個如此瘦弱的女子,能隨意出入充滿危險的深山老林,還能如此的悠然自得。
即便是他都沒有見過這種獨特的木屋,卻在她的手里輕松利落的就形成了,這個女人……有點意思,難不成以前關(guān)于她的調(diào)查都只是表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