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夏流與裴云退去,只剩下了教主夏無悔與圣女林飛雪。
林飛雪跪在地上,膚白貌美的她,嘴唇蒼白,不敢說話。
“飛雪,你手下的魔奴逃入后山禁地,到現(xiàn)在,你依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嗎?”
夏無悔從高臺上下來,來到林飛雪的身后,不斷徘徊道。
“師父,我知道該怎么辦的?”
林飛雪抿抿嘴唇,咬牙回道。
在這位師父面前,往日里,這位兇狠毒辣的“圣女”,完全沒有了一點(diǎn)大魔女的氣質(zhì)!
“誘惑他,然后殺了他!”
夏無悔一字字對林飛雪道。
……
在血云神教教主夏無悔給他氣得頭頂冒煙,準(zhǔn)備一方面安撫他,一方面以“美人計”誘殺他時,牧劫正在山洞中與“狂龍”開宴會。
“干杯!”
架著無數(shù)燒烤的火堆旁,牧劫坐在一把椅子上,舉起桌上的一瓶果酒,與“狂龍”碰瓶后,一同狂飲。
昨夜一戰(zhàn),主動出擊的他,收獲破豐。
從那處山洞,他不僅搜刮得到了上百本小人書,功法秘籍之外,還得到了許多武器丹藥。
除此之外,還有桌椅缸碗,金銀珠寶這種東西……
桌椅缸碗這些家居物什,用處自然不用說。
但是金銀珠寶,他也不知道在山林里有什么用處,可是他覺得看起來挺漂亮的,也就一并拿回來了。
當(dāng)然,這些物品中,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他還得到了一壇果酒!
遁入山林近一個月,天天吃原始的燒烤,燒烤……
一喝到這人間釀造出來的果酒,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牧劫都快被這美妙的味道感動哭了!
用舌頭卷起與巨大的腦袋完全不成比例的小酒瓶倒進(jìn)口里,“狂龍”水車般的蛇瞳,直接瞇成了一條縫。
看起來,它也很開心!
“燒烤與果酒,真的是絕配?。「杀?!”
牧劫又打來兩杯果酒,與“狂龍”一齊舉杯痛飲。
同時把一串串燒烤,塞進(jìn)自己和“狂龍”的嘴里。
一直塞得兩嘴鼓囊囊之后,這才一口吞下。
往日里,牧劫的烤肉是沒有任何的佐料的。
可是昨夜搜刮的過程,他同樣是得到了不少香料,因此這一次的燒烤,同樣是格外美味!
“哇哇哇哇!我有一條小鱷魚,咬呀咬呀咬……我咬呀咬咬咬……”
半個時辰后,喝了許多果酒的牧劫,眼前天旋地轉(zhuǎn),雙眼昏花,口里亦是不斷地胡言亂語。
“狂龍”知道他喝醉了,于是用舌頭卷起他,將他輕輕放到了石床上。
“哼!哼!哼!”
不一會兒,牧劫打著小呼嚕,很快就睡了過去。
說句實(shí)在話,這一天晚上,可謂是牧劫十六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從以私生子身份出生在江城牧家,與母親受盡冷眼,到他與母親被趕出家門……
從他加入破山宗,作為一名小弟子受盡冷眼,再到被少宗主陷害,受盡委屈趕出山門……
從被迫加入魔門,做一個小魔賊,到在地牢內(nèi),受盡凌虐毒打,在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中,受盡煎熬與絕望……
這是他最暢快,最開心的一天。
因?yàn)橥ㄟ^一點(diǎn)點(diǎn)小運(yùn)氣,再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在前一天晚上,他終于第一次出擊,將那些追殺他的敵人,斬殺殆盡。
過去,都是別人打他殺他。
這一次,被人生毒打的他,終于是發(fā)起了人生的第一次主動出擊,而且還獲得了勝利!
臥薪藏膽,終于咸魚翻身!
說句實(shí)在話,他想大笑,但是他更想大哭!
第二日,牧劫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蘇醒。
“牧劫,夏教主讓我給你帶個話!”
“牧劫,夏教主讓我給你帶個話!”
……
“誰在外面吵呀!”
牧劫用狼皮被捂住耳朵,不想聽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可是他略微清醒后,一想,這不是羅護(hù)法的聲音嗎?
他趕緊飛身起來,套上衣服,帶上刀劍飛身來到山谷外。
“牧劫,夏教主讓我給你傳個話!”
“說吧!”
面對不遠(yuǎn)處的羅護(hù)法,牧劫淡淡道。
隨即,羅護(hù)法把夏無悔的話,都轉(zhuǎn)告給了牧劫。
說罷,交給他一封書信后,羅護(hù)法就離開了。
回到狂蟒谷內(nèi)的山洞,牧劫拆開信一看,里面卻不是他預(yù)料的夏無悔戰(zhàn)書,而是羅護(hù)法給他秘密透露的一些教內(nèi)信息。
他一看,原來才知道,教主夏無悔現(xiàn)在都怕了他,當(dāng)然,準(zhǔn)備地是說,是與“狂龍”關(guān)系非常好的他!
夏無悔約他單挑,約定勝了讓他做教主,敗了就不準(zhǔn)他再出現(xiàn)在血云神教,也是因?yàn)檫@個緣故!
“當(dāng)然,不排除這個老魔頭,只是作緩兵之計,在私下里卻想著陰險的法子對付你!”
羅護(hù)法在這封書信里,對他善意提醒道。
“哼!這條老狗!這教主之位,我是當(dāng)定了!”
看完這封密信,牧劫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語氣十分不屑地出聲罵道。
當(dāng)然,雖然嘴上十分地不屑,牧劫洗漱之后,在還是又去苦練“破山破滅刀”和《太乙劍法》了。
面對這條陰險的“老狗”,他不能不防。
只有足夠強(qiáng)大,介時無論面對任何的陰謀詭計,才能直接一刀結(jié)果他!
整整苦練了一天之后,入夜,“狂龍”如期出現(xiàn)在山洞外。
牧劫把羅護(hù)法給他的那封密信,展示了給了“狂龍”。
“要不要我?guī)阕咭惶耍苯油破搅诉@血云神教!”
“狂龍”睜著蛇瞳,吐著舌頭對牧劫興奮道。
看完密信,得知這血云神教十分忌諱它,這更加激起了它毀滅這些人的欲望。
“不要!你把血云神教毀滅了,那我當(dāng)光桿教主還有什么意思!”
牧劫抬起頭,閉著眼睛,淡然拒絕了“狂龍”的請求。
“那要不,幫你把那個什么教主解決了?”
“不,不,不,放開他,讓我來親手結(jié)果他吧!對于這種陰險的老狗,我向來是極其尊敬的!”
牧劫一臉淡然道。
打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狂龍”有些不高興。
看到“狂龍”這個樣子,他詳細(xì)給“狂龍”解釋了,他這么做的原因。
他并不是追名逐利,相當(dāng)什么教主。
只是這個血云神教教主夏無悔,以“教主之位”引誘安定他,做緩兵之計,暗地里卻在想著法子對付他!
他實(shí)在是看其不順眼!
既然對方給他下套,他干脆將計就計,來一出“假戲真做”!
“原來如此!他派人給你傳話,是這個目的!”
“狂龍”恍然大悟,原來這其中還隱藏著這樣的陰謀。
人類,果然是一種陰險的動物!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打敗他的,介時,我想許多人臉上的表情,都會極其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