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等到沈裳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小小的手掌覆蓋在陸之褰撐在床沿邊的手上了。
手背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絲絲涼意,卻讓陸之褰此刻內(nèi)心溫?zé)釤o比。他的沈兒分明還是在乎他的,他的沈兒見不得他難受。
陸之褰原本描繪沈裳的遠(yuǎn)山眉的手指,突然穿過沈裳柔軟的頭發(fā)直接輕輕地按著她的后腦勺,突然而來的接觸,使得沈裳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就是陸之褰那張充滿占有欲的臉被放大了。沈裳的嘴唇感受到了一股柔軟的觸碰感。
他……他……
陸之褰又親了沈裳。
沈裳腦袋當(dāng)場當(dāng)機(jī)了。
“我真的舍不得松開你?!标懼酵蝗粚⑸碜佑肿氐搅艘巫由?。
“那你為什么還松開我?!鄙蛏训恼Z氣里竟然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足之感。
“我不想你缺氧,因?yàn)槟阋恢睕]換氣?!标懼秸f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可是他越是這般正經(jīng),沈裳就越是害羞,臉紅的像番茄醬。
“我餓了。”軟軟的語調(diào),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沈裳看著陸之褰給她帶回來的蛋糕。
“那吃吧?!标懼搅⒓雌鹕砣ゲ鸢b。
“我喂你吧?!标懼揭桓笨粗鴼埣踩说耐槟涌粗蛏?。
“我腳扭了,不是手?jǐn)嗔?,請你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眼光看我好嗎?陸先生!”沈裳看著陸之褰那一副欠揍的樣子,就搞不懂自己怎么當(dāng)初就覺得他是有公子如斯,溫潤如玉呢?
“那你自己來吧,不過蛋糕是我買的,我還沒問你要跑腿費(fèi),還有也是我送你來醫(yī)院的,醫(yī)藥費(fèi)也是我出的,你總要有點(diǎn)表示吧?”陸之褰將蛋糕一邊遞給沈裳,一邊說道。
什么叫措手不及,什么叫意料之外,這就是陸之褰一直讓沈裳體會的感覺。
沈裳用腳趾頭都知道,陸之褰根本不在乎那點(diǎn)錢,他肯定別有所圖。
果不其然,陸之褰又自己接上了話茬:“不過,我這人吧,也不是那么愛財(cái),但是我好色,你說吧,這可怎么辦?”
“奴家長得太丑,恐是入不了大人的法眼,還望大人另尋佳人?!鄙蛏淹蝗谎b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陪著陸之褰演戲。
“可是,大人我就喜歡你這種丑的!”說完,陸之褰將沈裳快要放到嘴里的勺子轉(zhuǎn)了個方向,一口將勺子中的蛋糕吃進(jìn)了肚子里。
“嗯,這個蛋糕確實(shí)好吃。味道不錯,下次還買這個?!标懼揭桓毕硎艿哪?,嘴角的笑意是那么明顯。
沈裳狠狠地瞪了陸之褰一眼。奈何,陸之褰太不要臉了,尤其是面對沈裳的時候,臉皮可堪比城墻。
就在他們還在互相較量的時候,南爰敲了門進(jìn)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方奕。
“啊,小裳啊,你怎么樣了??!有沒有事??!”南爰箭步上前,一把抱住沈裳,用著最大的嗓門嚎喪著。
“哎呀,小圓子,我就算沒事,也要被你的大嗓門喊出問題來了?!鄙蛏讶嗔巳嘧约旱亩湔f道。
“你怎么搞成這樣子的???”南爰看著沈裳,一股子的心疼。
“就不小心崴到了。”沈裳笑著說,她沒敢說是因?yàn)橐o她打電話才摔的,怕讓她知道后就更自責(zé)了。
“喲,這才多久沒見,臉上怎么就掛彩了?”這邊陸之褰不高不低的聲音讓南爰跟沈裳都看向了方奕。
“小圓子,你們怎么一起進(jìn)來的,而且方醫(yī)生臉上怎么回事?”沈裳看著南爰,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他呀,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蹦想嫉恼Z調(diào)特意上揚(yáng),顯示著她此刻的心情無比愉悅。
“你!你說什么呢!我還不是為了你!”方奕頂著一只青色的熊貓眼,一臉憤恨不平地瞪著南爰。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都受傷了,小褰褰,你看吶,我這個醫(yī)藥費(fèi)啊,精神損失費(fèi)啊,什么的,是吧?”明明上一秒就要跟南爰掐架的樣子,下一秒?yún)s撒嬌去搖晃坐在一旁的陸之褰的胳膊,由此可見,方奕能那么討得陸之褰爺爺?shù)南矚g是真的有幾把刷子的。
畢竟跟會撒嬌的方奕比起來,陸之褰打小就一副“舉世皆濁,唯他獨(dú)清”的高冷樣子,實(shí)在讓老爺子看著頭疼。
“我呸!你太惡心了!一個大男人的!”不等陸之褰開口,南爰就又唾棄了方奕起來。
“好了,好了,說說什么情況,我再考慮要不要資助你。”陸之褰不著痕跡地從方奕的手里把胳膊掙脫出來了。
方奕一聽,醫(yī)藥費(fèi)有著落了,立刻就又恢復(fù)起了他痞痞的樣子。一邊指著南爰,一邊說道:“你走了之后,我跟這個女人正在探討人生哲理?!?p> “誰跟你這個沒文化的探討人生哲理!”南爰突然憤恨地插了一句話進(jìn)來。
“行行行!您說啥都是對的好吧?!狈睫群喼毕氚蜒矍斑@個女人丟出去。
沈裳看著他們的舉動,偷偷地笑著。
“反正就是我跟這個女人在講話的時候,張維利突然進(jìn)來把我的白大褂給我,她看見我在跟這個女人在說話,情緒還有點(diǎn)激動,就以為我跟這個女人有關(guān)系,就問這個女人我們什么關(guān)系,哪知道這個女人戲精上身,鐵了心不讓我好過,居然說她是我老婆!我這清清白白的一個大伙子,以后傳出去可怎么娶妻生子??!后面最最最氣人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反問張維利是不是小三,恨得我想立刻把她的嘴堵住,結(jié)果他們一來一往的,張維利終于出手了,最要命的張維利可是學(xué)過跆拳道的。然后你也知道的,張維利她老頭是我系主任,我又不能對她那啥是吧?!狈睫纫贿吙拊V著,還不忘一邊指著南爰的不是。
沈裳知道南爰向來愛憎分明,估摸著也是這個醫(yī)生說了些什么不好的話。
“所以,你就自己生生地挨了一拳?”陸之褰嘴角笑意有增無減。
“那你說,是不是,對不對,你該有點(diǎn)表示?”方奕看著陸之褰,眼里發(fā)光。
“是南爰干的,你找我干嘛?!标懼揭桓笨春脩虻臉幼?。
“兄弟,你不能這樣子吧,好歹,好歹這個女人是你媳婦兒朋友嘛,我可是看在你媳婦兒的面上才沒讓她挨張維利那一拳啊?!狈睫孺移ばδ槪荒樣懞玫臉幼?。
陸之褰聽到媳婦兒的時候,看了沈裳一眼,她很小聲地嬌嗔了一句:“誰是他媳婦兒?!笨墒巧蛏训难凵裰袇s又滿含秋波。
陸之褰樂了,連帶著看著方奕也覺得他可憐了幾分。
“嗯,回頭給你?!标懼降鼗亓司?。
那頭的南爰聽見“媳婦兒”這三個字,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