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對好學(xué)的小情侶,南門倓也感覺放松了不少,就連草稿紙都被兩個小孩帶走了,他無奈地看著干凈的只剩下兩杯空咖啡杯的桌子,面上出現(xiàn)了笑意。
輕音樂緩緩地繞在咖啡廳的四周,偶爾還會有一些美聲,瞬間提升了不少逼格。
京墨叫來了除月,把一杯剛做好了冰摩卡指給他,“把這個送給樓上的小氿,然后你就可以去后面休息一下啦!”
二樓,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jìn)滿是書香和咖啡香的樓層之內(nèi),這里最大的聲音便是整理書籍的聲響,大家都默契地為身邊人塑造了一個良好的讀書學(xué)習(xí)氛圍。
云亦氿的桌上放著一堆法語練習(xí)冊,她這時正在默背著法語詞匯,但有些繞口的讀音卻總是讀不準(zhǔn)確。
咖啡杯突然被一只好看的大手輕放到了面前,云亦氿抬頭便看到了南門倓那驚人的容顏,雖然已經(jīng)很熟悉了,卻總會感到驚艷。看到他已經(jīng)穿上定制的衣服的模樣,云亦氿再次為自己選人的眼光感到自豪。
“Merci.(謝謝)”云亦氿小聲地沖他說。
“De rien.(不用謝)”南門倓的嘴角彎出了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弧度。
回到休息室,南門倓將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一個,為自己接了一杯白開水,當(dāng)他坐到沙發(fā)上正要喝水時手機(jī)竟然震動了起來。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來者:Carlo Loconte。(卡洛·洛康)
南門倓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立馬點了接聽鍵。
“卡洛,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南門倓開口便是流利純正的法語,而對方的回話也是法語。
“倓呀~這不是有個好消息要親口告訴你嗎!”
對面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哦?”
“我已經(jīng)買好了去你那的機(jī)票了!”
趁對方說話間隙喝水的南門倓被一口嗆到了?!笆裁矗?!......你要來待多久?法國不舒服嗎?”
“唉這不是太久沒見你了,想念你嘛!”
南門倓的臉上蹦出了黑線,他不客氣地說:“我才回國兩個月?!?p> “思念朋友的感情過于強(qiáng)烈,難道你不想我?”
“不想。”
“我的內(nèi)心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打擊!好啦告訴你吧~來中國是因為工作原因,應(yīng)該會呆個半年的。”
“叔叔阿姨放心?”
“我都27了!他們巴不得我趕緊離開家,好過二人生活呢!”
南門倓沒回話,過了幾秒才對對面的人說:“到時候在哪個城市工作告訴我,我提前給你找好房子?!?p> “好兄弟!其實在哪住都一樣啦,反正到了中國也是各個城市飛,你住哪我就住哪吧!下周我就飛到啦~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喝一頓!”
掛了電話,南門倓嘆了口氣,又撥通了南星的手機(jī)。
看來這個休息時間是沒法休息了。
“南星,幫我在空青看幾套房子,離我家近的最好,交通、環(huán)境之類的要優(yōu)秀,最后摘選后發(fā)到我手機(jī)里?!?p> ——————
皎潔的月光灑在樹梢,溫度已經(jīng)比白天降下來了不少。云亦書和南門倓又是面對面下著圍棋,兩人不語,但是棋盤上的較量可十分火熱。
眼看著云亦書抓住了南門倓的一個缺口,如果下一步能夠成功,這局棋很快就會結(jié)束。但云亦書硬生生地改變了戰(zhàn)術(shù),將棋子換到了另一個位置,使得這盤棋又將延長一段時間。
“倓哥。”
“怎么?”南門倓捏著白色棋子的手頓了頓。
云亦書也把玩著黑棋,一顆小小的棋子在他手中忽隱忽現(xiàn),十分靈活。“你認(rèn)識寧進(jìn)鈞這個人嗎?”
南門倓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答道:“你怎么會認(rèn)為我會認(rèn)識他?”
云亦書也不慢,迅速落子?!澳愕男帐戏浅o@眼,再根據(jù)你的工作與年齡,很難不聯(lián)系到娛樂圈的一大頭——南門集團(tuán)。”
“然后呢?”南門倓不為所動,臉上也沒有情緒波動,只是捏著棋子似乎在思考如何進(jìn)行下一步。
“其實是因為家里的一些私事......這個人跟我去世的父親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媽媽和姐姐都很想......跟他談?wù)劊俏覀儾]有渠道能夠聯(lián)系他?!?p> “想要讓我?guī)湍懵?lián)系他嗎?”南門倓淡淡道。
“不?!?p> 南門倓抬頭。
云亦書停頓了一下,說:“我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也知道你跟姐姐的關(guān)系不淺,而我也相信你。”
南門倓笑了笑,“信任我?你太單純了?!?p> “不,這就是通過觀察罷了。不論是你對我姐如何,但‘另外那個人’對我姐肯定是不尋常的?!?p> “你又知道了?”南門倓落下一棋問。他這幾天明明沒有讓“他”出現(xiàn)。
“是我自己發(fā)覺到的,我姐什么都沒說?;貧w主題,我爸去世的車禍很不正常,所以我們家一直在調(diào)查,而我媽媽就查到了寧進(jìn)鈞,這件事我還沒和我姐說,但她早晚會知道?!?p> “為什么不告訴她?”
云亦書堵著了對方即將得逞的一子,回答說:“我怕她會遭到危險......就和我爸一樣。我姐是個很倔的人,她想查的東西一定要親自查到底,所以,我想拜托你,保護(hù)她。”
白棋掉落在棋盒中,南門倓直起腰來正視著云亦書,“你憑什么會認(rèn)為我能保護(hù)她?”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姐比我還要敏感,所以她早就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還一直幫你隱瞞著。如果她知道了有寧進(jìn)鈞這個人,肯定會拜托你調(diào)查。請你保護(hù)......是我說的太大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讓她一個人去查寧進(jìn)鈞,至少等到我回來?!?p> “你回來她就不會落入危險之中了?”
云亦書慚愧地低下頭,說:“不......我自知能力不足,那到時就只好阻攔她繼續(xù)查下去了。姐姐對父親的死很介意,但我不能讓她因為這件事再墮入到另一個深淵之中。即便是不查,我也希望她可以像現(xiàn)在一樣快樂。”
南門倓?wù)孤兑唤z滿意,“放心,云亦氿比你想象的還要堅強(qiáng)?!彼戳搜燮灞P,整盤棋幾乎下滿,黑白勢均力敵,幾近成為死局。
“她太獨立了,獨立到我無法伸手幫助,如果倓哥,你能夠暗中幫助——不,看著她,我會很感激你的。”
“明天你就回去了吧?”
南門倓突然轉(zhuǎn)移話題。
“是,明天就走了?!?p> “期待你的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