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染是與非,怎料事與愿違......#”
白川槿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絲哀傷,他的一詞一語中包含著痛心與可惜,聲音溫柔深情,手中撥吉他的曲調緊跟著歌聲。
雙初兒閉著雙眼,靜靜地傾聽著白川槿的聲音。
他唱的厚重,悲傷,蕩氣回腸,聽者仿佛墜入到了他的聲音所創(chuàng)造的曲境里。
“#......一壺清酒,一身塵灰......#”
言啟愣愣地坐在車上,沉浸在了白川槿所創(chuàng)造的氛圍之中。
“#再回首淺唱心酒余味......#”
白川槿緊閉著雙眸,他的眉間是散不去的傷感。
一曲終了,車內卻久久環(huán)繞著曲子的意境,意猶未盡。
白川槿唱完仿佛喘不過來氣,他伸出胳膊掩飾著揉了揉眼睛,因為太過于沉浸在音樂之中,情感還沒有完全從《不染》的感情中抽離出來。
雙初兒率先鼓起了掌,隨后言啟緊跟著拍著手。
“要不是我在開車,也會給你鼓掌的?!本┠珶o奈笑笑說。
“哎呀!謝謝~謝謝~”
“都怪我選了個這么悲傷的曲子,搞得現(xiàn)在有點難受?!毖詥㈦y過地吸了吸鼻子說。
“咳哼~”白川槿抱了抱吉他,他沖言啟眨了眨眼,“看哥給你調動起來車內的氛圍!”
“#High on a hill was a lonely goatherd~#”
白川槿的手指在吉他上愉快地撥動著。
“#Lay ee odl lay ee odl lay hee hoo!#”
白川槿竟然唱起了《孤獨的牧羊人》,這首歌對于他這個音樂劇演員來說得心應手,他的一顰一笑十分精彩,聲音清澈干凈,轉音技術高超,讓車內頓時變得歡快了起來。
言啟和雙初兒時不時跟上一兩句,四人笑地十分歡樂。
“#Lay ee odl lay ee odl lay hee 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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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氿撐著下巴看著前面的黑色大眾,她總感覺那輛車里現(xiàn)在似乎很熱鬧的樣子。
“亦氿姐!你看群里小啟發(fā)的視頻!”
云亦氿聞言點開了微信群,第一眼便瞅見了言啟發(fā)的一個時長34秒的視頻。
點開便是一車“雷歐的——雷歐的——雷嘿猴!”稀奇百怪的聲調,熱鬧非凡,手機鏡頭還因為他的激動的晃動十分模糊,卻也能看出來白川槿抱著吉他唱歌的樣子,還有言啟與雙初兒的跟唱。
年洛森把手機擺到安六花面前,分享給自己的女朋友。
“他唱歌好專業(yè)呀!”
“對呀!這是咱們學長,音樂劇專業(yè)研究生了!”
“南門倓你看——啊我忘了你在開車?!痹埔鄽鹗栈匾呀浬斐鋈サ哪弥謾C胳膊,不好意思地說,“等到了地方再給你看吧?!?p> 南門倓的嘴角稍稍彎起了一點點弧度。
她是忘了自己也在有念咖啡館的群里嗎?這么想要親自分享給自己......
南門倓的心情竟然變得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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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咸濕撲面而來,還有淡淡的魚腥味,大家紛紛表示一點都不想吃早飯了。
“那咱們就準備上游艇吧,我已經和人家聯(lián)系好了?!痹埔鄽饚е蠹业搅舜a頭的一個方向,那里停著一輛白色的小型游艇,似乎也沒有別的客人在上面。
“這游艇夠高級的啊......小氿這次可破費了?!本┠袊@道。
云亦氿笑了笑,說:“沒有,其實這次旅行我臨時讓我媽媽幫忙找了朋友,所以很多地方我都沒出錢的。”
京墨扶著雙初兒率先上了游艇,言啟看著船就有點想吐,但也被白川槿拉扯著扔到了船上,之后由京墨,白川槿和南門倓拎著行李放到了游艇上。
云亦氿確認所有人都到位后,這才最后上了游艇。
翻騰的浪花拍打在船體上,陽光正好,言啟卻趴在欄桿旁干嘔著,云亦氿幫他拍著后背。
“咳咳......”言啟面色蒼白地靠在了一旁,“雖然現(xiàn)在有點不舒服......但我還是很興奮的!”他努力做出精神的樣子,但看起來有些蔫蔫的。
“別逞能,到了岸先去別墅里躺一會,休息好了再出來。”
“還有別墅!”言啟瞬間蹦了起來,仿佛打了興奮劑。
南門倓拿了一瓶啤酒走了過來,瞟了一眼言啟,說:“不然你覺得我們會住在哪里?搭個沙堡嗎?”
“哈哈哈南門你怎么也這么幽默!”白川槿也拿著一瓶啤酒走了過來,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說:“我覺得應該是由小啟做個沙雕!”
言啟軟綿綿的拳頭打在了白川槿的胳膊上,他的臉恢復了一些紅潤,“白川槿你才是沙雕!”
云亦氿也跟著白川槿開心地放聲大笑著,她吹著海風,感受著身邊的歡樂,心情十分輕松。
“這次就是咱們有念的解壓旅行,一定要開心地玩,將所有的煩惱都先置身腦后,好好放松。”云亦氿站在所有人面前發(fā)言道。
“喔~!”言啟歡快地捧著場。
“現(xiàn)在不難受了?”年洛森打笑著他說。
“我高興!”言啟叉腰,像是一只小斗牛犬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
南門倓拿著啤酒瓶,他稍微側了側腦袋,余光看到了身側的云亦氿。
發(fā)自真心的笑容展現(xiàn)在她白暫的面龐上,風吹動著她的發(fā)梢與衣擺,陽光為她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輝,一雙玲瓏有神的雙眸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南門倓的喉結動了動,他悶了一口啤酒,轉身走到了甲板上,坐在了上面,看著天空飛過的排排海鷗,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六花悄悄地在南門倓身后蹲下拍了一張,這張照片的構圖十分巧妙,只有南門倓一人的身影,他拿著啤酒,背靠著快艇,面朝著大海,瀟灑中又有些落寞。
“六花?”
年洛森悄悄地出現(xiàn)在了安六花身后。
他看了看孤身一人在甲板上喝酒的南門倓,沉默了一會。
半分鐘后,年洛森帶著一群人到了甲板上,云亦氿,白川槿,京墨,雙初兒——所有人都到齊了。
白川槿首先上前,坐到了南門倓的旁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人喝悶酒?小一九才說過是來放松的!來,一起喝!干杯!”
說著,白川槿就自顧自地用自己手中的酒瓶跟南門倓的碰了碰,干完杯后又灌了好幾口。
云亦氿也走了過去,抱腿坐在了南門倓的左邊。
“風景真好啊......以后要是可以常來就好了?!?p> 南門倓看了看她。
接著言啟也坐到了云亦氿的旁邊,隨后年洛森也上前去。
安六花舉著單反,看著這一排背影,又想要記錄下來。
“京墨大哥,你也快過去呀!”
京墨笑笑,“他們年輕人一起聊天,我就不......”
雙初兒擰了擰京墨面頰上的肉,叉腰說道:“你可是有念咖啡館的經理!快去!”
“好好好......”
京墨也被雙初兒趕到了甲板上,安六花滿意地找好了角度,摁下了快門。
六個人連排的背影,稍稍有一些弧度,陽光灑在甲板上,海鷗在眾人頭頂單個路過,白色的泡沫在快艇尾后拉出兩道漂亮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