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國太子府。
“明日李舒被斬首,此時你二人怎么看?”太子沉聲問道。
明候看了段國公一眼隨后說道:“張勉這人,太子掌握幾分?”
“張勉好色又好賭,在我這取得的錢財無數(shù),若是不為我所用,我定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太子惡狠狠的說道。
段國公一直愁眉緊鎖,聽到太子的話后問道:“為何這么巧,前兩日剛得知李舒可用之事,今日便出了這種狀況,李戡這人會不會在耍什么陰謀?”
太子聽罷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他一個大理寺卿深夜拜訪我,已經(jīng)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了。”
“那便命張勉這幾日直接徹查賑災(zāi)案,若是他不查,那便直接引導(dǎo)災(zāi)民暴亂,屆時皇上定會向張勉和大理寺問責,無論誰負這個責,二皇子與五皇子都不會好受。”段國公直接說道。
明候在旁想了想又道:“李戡向太子示好,若是此事再落到李戡頭上,殿下要有所表示才好,要讓他知道,二皇子五皇子不敢動他,否則他定然不敢大張旗鼓的出手?!?p>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李戡剛才派人給我傳信說,李舒之位可讓周知頂替?!?p> “周知?周乾之子?”明候問道。
太子點了點頭,明候直接說道:“周乾當年就是站錯了隊,這次周知怕是得到了周乾的授意,若是能為己用,此人可行,只是李舒之事,為何父皇審也不審竟直接斬了?!?p> 大理寺。
“明日李舒斬首示眾,我已向太子傳過消息,推薦了周知。”李戡說道。
蘇尋點了點頭道:“李舒克扣那兩軍的糧餉,身為兵部侍郎,上面還有兵部尚書,若是無人撐腰那么他膽子也太大了,而且皇上竟然審都不審就直接斬了,此時恐怕沒那么簡單?!?p> “先生的意思是?”李戡問道。
“絕對是皇上授意李舒這么做的,或者是間接向李舒授意,不然此事不會草草收場,周大人,若是去了兵部,定要謹言慎行?!碧K尋沖周知說道。
周知點了點頭道:“蘇先生放心,只是李舒一死,怕是皇上不會再有心克扣那兩軍的糧餉了吧,好人也做了,何不做到底。”
蘇尋點了點頭道:“總之我們的目的就是讓貪贓枉法之人皆盡落網(wǎng),但是不能因為搞些蛀蟲把大樹給搞死了?!?p> 眾人頓時有些茫然,李戡問道:“先生何意?”
“我們現(xiàn)在不過是做些皮毛功夫的詭計罷了,讓三位皇子互相爭斗,把那些貪贓枉法之人拉下馬,就怕被有心之人拿做叛亂的借口。”蘇尋說道。
“先生說的是董州二人?”
“董州二人現(xiàn)在要是想稱王,隨時可以,我是說三位皇子,趙慶軍此人,你們了解多少?”蘇尋問道。
“趙慶軍乃一虎將,無人可以拉攏,一心為國,只是提出的一些建議總是不被皇上看好,鄭安若是安然離京,趙慶軍定然不會作罷?!崩铌f道。
“為何?”
“趙慶軍雖說治軍有方,也是一元虎將,但是腦子比較耿直,他已認定董州鄭安二人欲要某亂?!崩铌χf道。
眾人聽到后紛紛笑了起來,若是若此,那這趙慶軍定然不容易被三位皇子所拉攏。
“那么下一步就要看張勉對不對二皇子五皇子動手了,若是一動手,我們便不必再勞心費神的謀劃了。以你們對二皇子五皇子的了解,若是太子動手,這二人會不會出手?”蘇尋問道。
“二皇子有勇無謀,五皇子則稍微沉穩(wěn)一些,原本兩人與太子就三三對四,如今兩人合作怕是不會顧及太多,太子動手,他倆必然還擊?!鼻迦谂哉f道。
蘇尋聽后點了點頭,道:“那便再加一出戲吧?!?p> 翌日。
李舒被示眾斬首,太子向皇上請安時被問道:“你對兵部侍郎一職,有無推薦的人選?”
“這?兒臣不知。”太子說道。
“不知?你身為太子,這滿朝文武百官你不熟知你當?shù)氖裁刺??”皇上頓時怒道。
太子微微起身又馬上低下了頭,皇上看到后直接問道:“想說什么?”
“兒臣不敢?!?p> “朕赦你無罪,說?!?p> 太子清了清嗓子道:“周乾之子,周知?!?p> 皇上聽到后沉思了一番道:“周乾現(xiàn)在任何職?”
“國學(xué)院院長?!碧尤鐚嵒卮鸬?。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這周乾年輕時我還是比較欣賞于他,只是后來的一些事讓我有些不悅,也好,看看他這個兒子如何,你與周知關(guān)系如何?”
“兒臣只是聽說過此人,不曾有過往來。”太子直接說道。
“嗯,大理寺之人不搭理你們這幾個皇子是應(yīng)該的?!被噬蠐]了揮手便讓太子下去了。
沒過多久李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道:“臣,參見陛下?!?p> “起來吧,案子查的怎么樣了?”皇上問道。
李戡看似有些慌亂的道:“還在查,剛把清泉和周知叫了回來,一同協(xié)助此案?!?p> “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人給你壓力了?”皇上看著慌亂的李戡問道。
李戡連忙搖了搖頭道:“大理寺只聽皇上一人之令,無人敢向大理寺施壓?!?p> 皇上點了點頭又問道:“周知這人,想必你是極為了解,兵部侍郎一職,周知如何?”
“周知乃我大理寺少卿,去兵部當侍郎有些屈才了?!崩铌f道。
皇上頓時笑了起來道:“哦?哈哈哈,他去兵部當侍郎還是屈才了?那朕倒要看看,下去吧?!?p> 李戡走出皇宮后深呼了一口氣,想著皇上若是向自己施壓查賑災(zāi)一案,怕是就有些麻煩了。
夜晚。
天外天門外一錦衣青年喝的爛醉,旁人打招呼也不搭理的緩緩向前走著,后面一黑衣人緊緊的跟在后面。
只見青年走到路邊小道里直接坐上一輛馬車,黑衣人連忙跟了上去。
馬車駛進一出宅院后門便進去了,黑衣人直接跳上墻頭緊緊的監(jiān)視著,不過一會兒,一妙齡夫人便攙著青年回到了房中,令人不解的是,這么大的宅院,此處竟一個下人都沒有。
黑衣人在屋外聽到里面?zhèn)鱽淼年囮嚶曇艉?,從懷中取出一塊像是熏香一般的東西點燃,順著被捅破的窗戶紙便飄了進去。
熏香剛?cè)歼^一半,黑衣人便直接熄滅欲要離開,只見他露出絲絲笑意,又將熏香點燃,燃完才又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