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就快要離開君恒酒店時,卻發(fā)現(xiàn)喬莫恒就站在酒店門口,好像是在等人。
不過陸漫并不認為喬莫恒是在等她,畢竟他不知道她今天來這兒。
然而喬莫恒見她走出來,立即靠近她,一貫冰冷的語氣:“你怎么又來了?一個女人三番五次來酒店見客人?”
“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嘛,我是來這兒工作的,我們公司的客戶住在你們酒店,你自己偏要誤會!”陸漫解釋,有些不耐煩:“怎么,聽你這意思,我還不能來這兒了?”
喬莫恒聽了陸漫的解釋,怒火愈盛。
“你說什么?”喬莫恒眉頭緊鎖。
她說,“你們酒店”?
陸漫真的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氣了?“喬莫恒,我解釋的很清楚,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回去上班,你是大老板,我只是一個打工仔。”
她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話不投機半句多,陸漫真是越來越覺得,她和喬莫恒真的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她總是輕易就能被喬莫恒刺激到,她總是忍不住和他抬杠,實在不想給他好臉色。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陸漫仔細想了想,決定下次絕對不要再單獨見客戶了,免得再被喬莫恒誤會,那樣確實不太好。
陸漫去找李銘陽簡單說了一下見客戶之后的進度,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推開門,有個人坐在她的位置上。
是高敏。
這兒畢竟是她的辦公室,高敏不請自來已是不禮貌,如今還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翻看著她桌上的資料,這未免太過分了!
“高秘書有事?”陸漫似笑非笑地看著高敏,前些日子她對高敏還有幾分忌憚,可是現(xiàn)在她是總經(jīng)理助理,沒必要處處對著高敏點頭哈腰的,她陸漫又不是那種人。
在結婚之前,陸漫的性格說一不二,嫉惡如仇,后來結了婚,在喬莫恒的影響下,才漸漸收斂的脾氣,尤其近年來,喬莫恒越來越冰冷,陸漫也變得越來越沉默。
“哎呀,今日個怎么啦?竟然連我們的陸助理都這么大的脾氣?啊呀,莫非是我惹得陸助理不快了?”高敏嘲諷道,那模樣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陸漫隨即理智戰(zhàn)勝了憤怒,立即偃旗息鼓,略微放下身段:“不會,不知高秘書找我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關總今晚要到國外去談一筆生意,關總回來之前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就由我來安排。”高敏道。
陸漫心想,好嘛,這下高敏終于找著機會好好使喚她了。
不過,她也不怕這個高敏,她倒要看看,高敏能怎么作。
“昨天我約了程峰傳媒的程總,今晚和他談咱們公司明年的廣告推廣?!备呙舻溃骸澳愫臀乙黄鹑?。”
陸漫點頭:“好的!”
和對方見面而已,又不會怎么樣。
陸漫倒是想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月初了,的確,快要元旦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去年元旦他們一家三口是在老宅過得,正好老爺子過生日,那么今年,她要提前給老人家準備生日禮物了。
......
晚間,某酒店的包廂中。
“程總,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同事陸漫,陸漫,快向程總問好?!备呙粜χ?。
對方來了兩個男人,其中那位程總五十左右,而他身邊的男人較為年輕,穿著卻十分考究。
程總笑瞇瞇地看著陸漫,朝她伸出右手,這是要和她握手。
陸漫立即問好:“程總好。”
四人落座,陸漫坐在程總的右邊,而高敏則坐在陸漫的左邊。
“高秘書,我們換一下位子吧,我和他們不熟?!标懧悬c反客為主,對高敏道。
高敏難得好脾氣:“不用了,你就坐這兒。”
陸漫點點頭。
高敏突然放低聲音:“陸助理,你聽好,我身上來那個,不方便喝酒,你替我喝。”
喝酒?
敢情高敏帶她來就是為了讓她替她擋酒的?
陸漫不行啊,她可是一杯啤酒就醉的那種。
程總親自給陸漫斟了白酒。
看著一大杯白酒,陸漫更怕了。
“來,陸小姐,我敬你,初次見面,以后就請多關照??!”程總舉杯對陸漫道。
“那個,程總,我不善飲酒,而且一喝就醉,我真怕在諸位面前失態(tài),破壞咱們的氣氛?!标懧闷鹆硪粋€干凈的被杯子,準備倒一杯果汁:“但是我又不能拒絕程總的好意,我以果汁代酒敬您?!?p> 程總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陸漫拿果汁的手:“陸小姐,這可不好啊,一來,咱們初次見面,僅讓陸小姐喝果汁視為不敬,這二來嘛,陸小姐一喝就醉,這怕什么?慢點喝就好,再說,就算陸小姐真的喝醉了,不是還有高秘書在這兒嘛,放心,放心!”
“就是!”高敏不僅不勸著點,還順著程總的話說:“程總親自敬你,怎么著,你都應該給程總面子?!?p> 陸漫是指望不上她能幫自己了,不過,她這才想起程總的手此刻還按著她的手,陸漫稍稍用力抽出手,心中不快,微微惱怒。
她非常反感與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所以,她十分介意,當即,對這位程總的印象大打折扣,在陸漫看來,這個程總未免有些輕浮。
陸漫實在不愿喝酒,但是也不能得罪程總,畢竟他和公司是合作關系,她不能因為自己影響了公司。
“陸小姐,您要是不能喝,不介意的話,我來替陸小姐喝!”程總旁邊一直不發(fā)一言的年輕男人笑著道。
陸漫心說,好啊,你就替老娘喝了這杯白酒。
可是一轉念,她也不認識人家啊,而且,陸漫總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原本還以為他是程總的助手,可是此刻她不覺得,這個人的笑意不達眼底,雖然嘴角含著笑意,可他的目光卻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謝謝,不用了!”陸漫搖頭,她不喜歡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敬程總?!?p> 陸漫起身,端起酒杯,小小酌了一口。
程總不滿道:“陸小姐,你可真的不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