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說著季荊楚不動聲色的抬腳就要去踩莫君屹。
然而卻被他察覺躲開了她的小動作,當然季荊楚肯定還是留了后手。
只見她揮起那只沒被抓住的手,驟然握緊拳頭便揍向莫君屹的腹部。
不想還是被莫君屹擋了下來,“本王看你還有什么招?“
看著莫君屹滿臉的得意,季荊楚更是起不打一處來。
可是此刻自己的雙手都被莫君屹死死鉗制著,一時有些無計可施。
氣急敗壞的季荊楚縱身一跳,雙腿環(huán)在莫君屹的窄腰上,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額頭撞上莫君屹的額頭。
莫君屹吃痛的松開了季荊楚的雙手。
一時不察的季荊楚身子驀然往后仰去,好在莫君屹反應快,一把摟住了她的軟腰,她才得以沒摔在地上。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的姿勢更加讓人尷尬。
因為條件反射而激起的自我保護,此刻季荊楚的雙臂緊緊抱著莫君屹的腦袋。
腿依舊還在人家的腰上,莫君屹的手也緊緊摟著她說的腰。
驟然世界變的非常安靜,兩人的呼吸也不再平穩(wěn)。
“季東家,今天食可…居……今天天氣真好…“
機靈的店小二看到眼前的場景,驀然便轉過身自言自語的離開。
與此同時反應過來的季荊楚,立刻松開了自己的雙手和雙腿,可是腰間的雙手似乎并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
季荊楚想都沒想一腳踩在了莫君屹的腳背上:“絕色王八!“
隨即趁著莫君屹松手之際,跑進了屋中。
莫君屹吃痛的蹲下身揉了揉又被踩的腳背,但卻一直用他那含笑的目光將季荊楚送出自己視線。
東湖
此刻的東湖是挨山塞海,絡繹不絕的民眾都圍在湖邊,達官顯貴們則是悠閑的坐著自家的船舫漂搖在湖面。
自然也有公船供平頭百姓乘坐,只要給錢也可以在湖中悠閑一時。
公船顧名思義就是誰都可以乘坐的船,但公船上除了擺船的船夫一身質(zhì)樸的衣衫,好像其他人都穿的略顯貴氣。
女子個個妝容淡雅,盡顯柔美。
男子一身長衫,手中搖扇顯得翩翩文雅。
混在其中的季荊楚與其他女子的打扮也并無大異,只是坐在她左右兩邊容貌氣質(zhì)出眾的兩人卻不斷引來崇拜和厭棄的目光。
時不時還有女子上前搭話,更是還有男子也來搭話。
劃重點,不是同季荊楚搭話,而是同莫君屹和許千秋。
季荊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自己是多么的多余。
“這位公子你可是食可居的掌柜?”
“姑娘認錯了,請姑娘別打擾小生觀景?!?p> 這已經(jīng)是第十一個前來問許千秋的姑娘了。
可這傻書生都不帶一絲猶豫的拒絕了每一個搭訕的姑娘,這讓季荊楚幾度以為他是喜歡男人。
可那些來搭訕的男人他更是連句話也不回人家。
正當季荊楚在心里疑惑時,一個繡花的香囊落在了旁邊莫君屹的懷中。
季荊楚看了眼香囊,又看向香囊拋來的方向,一艘精致紅漆船舫正緩緩靠近公船。
船頭是一位簪花戴玉的,身著粉色襦裙漂亮的官家小姐,此刻正用一雙含情的鳳目看著莫君屹。
“公子可否來小女子船上一敘?”
聞聲莫君屹倏然轉頭看向小船上的女子,眉頭微皺一下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季荊楚看著莫君屹走到船上,眼中滿滿的嫌棄之意,“真是改不掉吃屎的習慣!”
她的話剛說完不想一個翡翠玉佩便砸在了她的頭上,本就心有不滿的季荊楚更是火冒三丈。
撿起地上的玉佩憤怒道:“誰tm砸的老娘?”
她的這一吼,剛還嘈雜的公船上驟然便安靜下來,同時也聚集了船上所有人詫異的目光。
“荊楚,這是有人看上你,用來邀請你上船的邀請禮。你可以返還給人家表示婉拒。”
本來還想要接著罵人,好在許千秋告訴了她這是有人看中她才扔給她的東西。
季荊楚驀然收起了那潑婦嘴臉,做出溫柔恬靜的模樣。
這讓旁邊看到她兩幅面孔的人,不由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但好在那扔來玉佩的人沒有看到她兇狠悍婦的模樣,依舊邀請她上船。
“姑娘可否賞臉,到在下船上結識一下?”
“小女子,倍感榮幸?!?p> 說著季荊楚便向著靠在公船邊的豪華小船走去,不想?yún)s被許千秋擋了路。
“荊楚,你不可以去?!?p> 季荊楚先是有些疑惑,但隨后想到許千秋可能是怕她遇上那些花花公子。
便拍了拍許千秋的手臂,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你放心,還沒人能夠把我怎樣?!?p> 話落季荊楚便繞過許千秋上了那艘華麗的船。
但她卻不知道許千秋攔她并不怕她被別人欺負,而是怕她看上那人之后,他會沒有一點機會。
可季荊楚執(zhí)意要去那艘船,許千秋也是沒法攔住,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人進了那艘游舫。
季荊楚走到公船邊,這腳還沒有抬起,船舫上一只手伸向了她。
“姑娘,小心!”
季荊楚抬頭看了眼伸手的男子,那是一個面若冠玉的偏偏公子,雖然比不上莫君屹好看的皮囊,也沒有許千秋那過重的書生氣。
但這人身上卻有著極強的富家公子氣息,放在人群中也算得上翹楚。
季荊楚猶豫了一下,便將手放到了男子伸出的手中,借著男子的力,輕輕躍身到了船舫之上。
“在下肖文錦,敢問姑娘芳名?!?p> 男子的客氣讓季荊楚有些不自在了,因為這像極了相親現(xiàn)場。
季荊楚微微福了福身,學著姑娘家嬌羞的模樣道:“小女子,季荊楚?!?p> 說出這話她差點就沒給吐了,自己平時雖然說話不算大咧,但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捏著嗓子說出這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這聲音要是被許千秋和莫君屹聽到,一個會嫌棄,另一個會不留余力的調(diào)侃她吧!
然而此時上了另一艘船舫的莫君屹坐在舫中,時不時看向上了船舫的季荊楚。
“屹哥哥,這是在看什么呢?”馮知畫提起案幾上的茶壺,給莫君屹添了點茶小聲問。
但莫君屹的目光始終另一艘船舫上有說有笑的季荊楚身上,絲毫沒有聽到有人在問話。
但馮知畫并沒有就此不問,她伸手拉上莫君屹的衣袖:“屹哥哥,屹...”
可能是沒想到馮知畫會突然拉上他的衣袖,莫君屹驀然收了收衣袖,案幾上的茶盞兀自倒落到了地上。
茶水灑在了莫君屹的衣擺上,馮知畫急忙拿著手中的手絹便要幫他擦拭。
“屹哥哥對不起,我?guī)湍悴恋簟!?p> 只見莫君屹眉頭緊皺,猛地站起身躲開了馮知畫的手:“本王沒事?!?p> 話落他轉而走向船頭,馮知畫見他刻意躲著自己,神色驀然冷了下來,手中的娟帕緊緊的拽在手中。
片刻她又恢復剛才那般嬌美柔弱的笑顏,緩緩起身也走到了船頭上。
“屹哥哥,其實畫兒當初沒有逃婚,只是畫兒看到屹哥哥每日被病痛折磨,心痛,又無能為力,才想著去觀音廟祈福,讓屹哥哥你早些痊愈?!?p> 說著馮知畫便淚眼婆娑起來,娟帕不停的沾拭著眼角流出的眼淚。
莫君屹眉頭更是擰在了一起,微瞥了一眼旁邊抽泣著馮知畫,“本王沒有怪你的意思?!?p> 嘴上說著不怪,其實心里那是一個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