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共鳴,賠償,心血來潮
幽香清醒過來以后,刀刀齋便讓她待在自己這里,哪也別去。
奴良滑瓢也被刀刀齋抓了壯丁,這貨惹的幽香壓制了十年的心魔突然反彈。
給幽香當(dāng)沙包揍上幾頓都算是輕的了,按照幽香的想法,她可是想宰了這貨然后揚(yáng)灰的……
另一邊,知道自己惹了大禍的奴良滑瓢也老實(shí)的留了下來低頭認(rèn)錯。
挨打就挨打吧,正好可以讓幽香發(fā)泄出來。
若是對方真心魔失控,在村子里大殺四方的話。
那奴良滑瓢估計(jì)自己這輩子就是躲天涯海角,也會被憤怒的某人揪出來剁成餃子餡。
“啊~好痛,拜托別打臉,我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p> “打人不打臉,那還叫打人嗎!”
“你!好——看我明鏡止水!”
“還敢躲?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心魔附體宰了你?”
“太卑鄙了吧幽香!居然用心魔威脅我!你不怕那玩意要了你的命嗎!”
“呵呵,要我命的東西,那也是我的!死之前我也要拉你當(dāng)墊背!”
“哇啊啊?。∥义e了我錯了…別打臉!求你別打臉啊!”
灰刃坊戴著斗笠披著蓑衣回到家里,一眼就看到在客廳里追追打打鬧個不停的兩個人。
在后院找到刀刀齋,灰刃坊好奇的問道:“喂,刀刀齋,那兩個家伙怎么了?”
“不用管她們,讓她們鬧去吧……對了,你那塊鱗片還在嗎,我突然想到有個方法可以試一試鍛造。”
“哦!真的嗎?我放屋子里了,你等等,我這就去拿!”
灰刃坊興匆匆的跑回屋子,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那枚奇怪的鱗片。
話說就在灰刃坊拿著鱗片經(jīng)過客廳時,正在里面鬧騰的幽香突然就定住了!
奴良滑瓢也好像察覺到什么,扭頭看向灰刃坊。
接著,幽香的身上就開始出現(xiàn)了心魔的變化。
碧綠的眼眸瞬間猩紅一片,和服也轉(zhuǎn)瞬就變成了血衣。
被這一幕嚇到的奴良滑瓢大聲尖叫:“刀刀齋?。〔缓美玻。∮南愕男哪в直┳吡税。?!”
后院里正在打鐵的刀刀齋一聽,頓時就放下手中的一切,拎著錘子沖了過來。
門外,灰刃坊拿著鱗片,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幽香殺氣騰騰的朝他走來。
“怎、這是怎么了?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笨蛋還不快點(diǎn)躲開!”
急忙趕來的刀刀齋一腳踹開礙事的灰刃坊。
然后手起錘落,砸在了幽香的天靈蓋上。
剎那間,封印的妖力再度從幽香體內(nèi)透體而出。
看著幽香昏過去,褪去了身上變化的模樣,刀刀齋一個箭步上前抱著她,眉頭緊皺。
“心魔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出現(xiàn)兩次?”
“滑瓢,是不是你這家伙又做了什么事惹幽香不開心了???”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奴良滑瓢一聽這話委屈的都快哭了說:“什么叫又是我惹了她啊!”
“看清楚!明明我才是被揍的那一個好不好??!”
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的刀刀齋,低頭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幽香。
沒辦法,刀刀齋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讓幽香暫時先隔離起來,等某人回來了再說。
“滑瓢,你在這看著,幽香一有心魔暴走的情況你就喊我?!?p> “嗯!放心!我會用喊破喉嚨的力氣喊你的!”
笑罵了奴良滑瓢幾句之后,刀刀齋便帶著灰刃坊和鱗片去了后院的鍛造坊。
奴良滑瓢盤膝坐在走廊上,守著房間里沉睡的幽香,同時眼神也時不時的瞟向后院。
“剛才的那陣共鳴,該不會是那塊鱗片……”
轟隆一聲!
驚雷炸響,暴雨傾盆。
從袖子里拿出煙槍,奴良滑瓢吸了一口,感覺思緒有些亂。
他之前在慎之介的家中察覺到的不安,此刻非但沒有消失。
反而還變得越加強(qiáng)烈了起來!
側(cè)臉看了一眼房間中的幽香。
奴良滑瓢的心情,始終未能平定。
——
——
安藝國國司,安藝郡中。
天守閣內(nèi),安藝國國主與大臣們此刻都聚集在大廳中。
大巫女跪坐在下首的位置,頭一直低著。
耳邊絲竹之樂連綿不絕,靡靡之音更是令人厭惡至極。
大臣們和國主,此刻明面上說是在討論國情,實(shí)則完全沉淪在了這些享樂之中。
“國主大人!還請您盡管定奪通商之事!否則的話,國內(nèi)百姓們可就要……”
“大膽!”
不等大巫女說完,幕簾背后就傳來了一聲中氣不足的呵斥。
那位呵斥的大臣打了個酒隔,陰陽怪氣的說道:“區(qū)區(qū)巫女,也敢對國主大人指手畫腳,不想活了嗎!”
“哈哈哈!就是就是,導(dǎo)致國內(nèi)民不聊生的完全是因?yàn)檠肿鱽y。”
“你們這些巫女不去剿滅妖怪,反而還跑來要求通商,簡直大逆不道!”
幕簾背后,大臣們一個個都嘻嘻哈哈的譏笑起來。
大巫女藏在衣袖中的手悄然攥緊拳頭,她央求道:“國主大人!妖怪的問題我就是豁出性命也會去解決,但是國內(nèi)糧食的問題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
“——閉嘴!”
喝的滿臉通紅的國主一腳踹翻面前的佳肴。
被驚嚇到的女侍們也都紛紛害怕的躲在一旁,報團(tuán)取暖。
“什么犬神大人,犬神村的,那明明就是一個妖怪的村子!”
“你身為大巫女,不把那個村子里的妖怪消滅掉,反而還要求我們?nèi)デ笏麄???p> “而且那些家伙居然還敢問我要當(dāng)年的賠償?簡直豈有此理!”
“……嗚?”
正生氣不滿的國主,忽然眼神迷離,像是要醉倒一樣。
大巫女低著頭,嘴唇一開一合像是在念著什么。
另一邊,國主搖搖晃晃的退回座位上,大手一揮。
“行!通商就通商!要多少錢,我嗝~賠就是了!”
“什么!國主大人!?”
“國主大人您這是喝醉了嗎?”
“國主大人!咱們不能給妖怪賠償??!”
話鋒猛然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的國主,把幕簾背后的大臣們都嚇醒了。
然而,國主憤怒的一拍榻榻米咆哮道:“都給我閉嘴??!這個國家我說了算!!”
吼完這一句之后,國主便白眼一翻,撲通一聲,躺下就睡。
聽著呼嚕聲打的比豬還響亮的國主大人,大巫女的嘴角緩緩翹起。
——
——
平安京。
賀茂宅邸里。
臥室中,熏香撲鼻。
一張案臺上,一卷空白的畫軸正等待著持筆人的揮毫潑墨。
側(cè)旁打開的窗外,一陣夾雜著濕氣的涼風(fēng)吹進(jìn)了屋內(nèi)。
賀茂忠行皺眉沉思,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眉心,突然感覺有些不安。
“我這是……心血來潮?”
起身,來到書架前。
賀茂忠行拿下一卷封皮貼有‘占’字的卷軸回到案臺上。
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修行者,每一次的心血來潮都不簡單!
要么是有血光之災(zāi),要么是有大事發(fā)生!
打開自己編纂的占卜卷軸,賀茂忠行開始細(xì)心的推算。
在推算的過程中,賀茂忠行不小心碰翻了手邊的硯臺。
賀茂忠行急忙彎腰去撿,誰知,就在賀茂忠行撿起硯臺的那一刻。
他看到了自己系在手腕上的那條編有銀絲的紅繩,變黑了!
“什——糟了?。 ?p> 神色大變的賀茂忠行匆忙喊上院子里還在玩鬧的前鬼與后鬼。
一人兩式神,什么廢話也沒說,騰云駕霧的直奔西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