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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把我戰(zhàn)錘全戰(zhàn)的存檔寫成書

第十三章 此地將被收復

  這些雇傭兵可沒有綠皮們一樣專門為皇帝騰開地方,他們在赫爾穆特和卡爾對決的同時仍然要從四周沖上來為皇帝制造干擾。

  不過他們的本事太差,皇帝稍微閃躲兩下就能不被刺中。加上這身制作精良的板甲,需要被顧慮的仍然只有赫爾穆特一人。

  瑞克禁衛(wèi)們在踩平弩手之后從后面碾了上來,現(xiàn)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沖過火線或者皇帝本人以及他身后穩(wěn)如泰山的長槍陣。赫爾穆特的左側有一群劍士,右側是子彈組成的火力網(wǎng),身后是身穿重甲的瑞克禁衛(wèi)。

  哪一個都不好辦,但擊退皇帝能讓帝國軍隊有那么一瞬間的士氣崩潰,這樣就還能反敗為勝。

  “赫爾穆特·盧登霍夫!投降吧!念在你是我父親器重的老臣,只要你解散叛軍,回歸我的統(tǒng)治,我不會為難你,好好地回去過你的日子!”皇帝在動手之前喊了幾句話。

  攻心戰(zhàn)術在此時不頂用,對方要是有投降的意圖,剛才瑞克禁衛(wèi)突入后排時就該投降了。

  現(xiàn)在赫爾穆特沒有動搖,而是一步一步氣定神閑地向皇帝走來。

  “卡爾!這不可能!我同先皇征戰(zhàn)多年,從沒有過一次投降!來吧!今天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不叫“陛下”的人并不算多,而這些人要么是老臣,要么就是亂臣賊子?,F(xiàn)在居然有一個兩重身份都占著的,也算是新鮮。

  “好吧,赫爾穆特,既然你都這么說了……來吧!我會讓你帶著榮譽死去!”皇帝把戰(zhàn)錘握在身前,錘頭盯著赫爾穆特的盾牌。

  赫爾穆特仍然保持著防守的姿態(tài),他不打算和皇帝硬碰硬。他太老了,除了經(jīng)驗以外一無所長,體力和力量都處于下風。

  皇帝的戰(zhàn)斗技藝也足夠閃過很多次攻擊,而自己只有盾牌能堅持幾次。

  卡爾看他遲遲不上,選擇了主動攻擊。兩步上前,揮起戰(zhàn)錘。

  這一錘砸在了赫爾穆特的盾牌正中,沒有任何實質傷害??慑N擊還是把他擊退了好幾步,左臂有些麻木感。

  皇帝的力量確實不俗,如果不是有著盾牌上新打的一圈鋼鐵,現(xiàn)在橡木制的盾面應該已經(jīng)散架了。手腕一時都抬不起來了,他的防衛(wèi)姿態(tài)就這么被解除了。

  皇帝這一錘也有足夠的速度直接砸在他頭上,可皇帝沒這么做,看來是刻意選擇留自己一命的打法。

  皇帝立在原處敲擊著四周的雇傭兵,沒有追過來,只是瞟了兩眼還沒恢復過來的赫爾穆特。

  赫爾穆特拍了拍自己的左手腕,該他進攻了,無論如何不該讓小皇帝看不起。

  他沒有高聲叫喊,而是悄悄摸到了皇帝身旁,在皇帝以為他只是另一個雇傭兵劍士時猛然想起刺出一劍。

  皇帝的左手被劃了一劍,因為及時收手,皇帝保住了自己的所有手指。不過左手的手背現(xiàn)在往外涌著鮮血。

  “我還以為一位帝國將軍不會用獵巫人才會使用的卑鄙招數(shù),你不應當是正面攻過來嗎?”皇帝用右手單手把這一錘補了回去,正中了赫爾穆特的前胸甲。

  皇帝甩了甩自己的左手,然后再一次沖了上來。赫爾穆特可就慘了,他被這一錘可能砸斷了肋骨,現(xiàn)在正從嘴里往出吐著鮮血,呼吸也感到了一陣劇痛。

  皇帝這一錘卻揮空了,或者說,砸在了赫爾穆特一位私兵的身上。

  “快送大人離開!”另一名士兵喊道。

  從后排的亂戰(zhàn)中沖出了一些赫爾穆特自己的士兵,他們拽住了赫爾穆特的四肢,往后跑著。

  “大人,我們都有盾牌,可以從火槍手那一側撤離,走吧,大人,再不走就走不了了?!?p>  赫爾穆特沒辦法回答,他現(xiàn)在都不能說話。只能任由自己的士兵把自己帶離戰(zhàn)場,他在他們的身軀的保護中逐漸撤離了。血液在他的喉嚨里涌動,堵住了他的聲帶。要是沒有咳嗽,他已經(jīng)被自己淹死了。

  他的眼前發(fā)黑,只能看到自己被拖離戰(zhàn)場,四周能聽到槍擊聲,刀劍的碰撞聲,慘叫聲。他看到皇帝指向了他,然后看到自己身邊的士兵被火槍擊中倒地,但還有幾個人堅持著把他挪了出來。

  一發(fā)子彈打中了他的左肩膀,那是一個使用帶著鏡筒的神射手打的。一位士兵上來捂住了赫爾穆特的傷口,然后用自己擋住了射界。

  那個神射手沖他笑,是種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笑。隨后,赫爾穆特就失去了意識。

  雇傭兵們看到指揮官撤離,自然明白大事不好,也開始倉皇逃竄。本來軍紀就一般的他們,有一個人逃跑就有第二個,像雪崩一樣,叛軍的隊伍瞬間散亂了。

  “火槍手停火!長槍兵前進,抓捕俘虜!”

  ?;鹗菫榱俗屗麄儩⑸⒌母?,給失去軍心的敵人一條生路,會讓他們失去拼死一戰(zhàn)的勇氣。

  這些長槍兵們一直都在旁邊觀戰(zhàn),他們還是體力充沛的部隊,要比這些剛從亂戰(zhàn)中逃出的雇傭兵跑得快多了。

  相當多人都在帝國軍的追擊下被抓了起來,赫爾穆特和少數(shù)人僥幸逃向了格倫堡鎮(zhèn)子的方向。

  當?shù)蹏婈牭拇驋咄陸?zhàn)場之后,大約一百人被繩子捆著,排在一起,等待著皇帝的發(fā)落。

  皇帝還在一旁讀著連長們送上來的傷亡報告。

  有大約三十人在這場戰(zhàn)斗中陣亡了,其他傷員現(xiàn)在還在接受治療?;实圩约撼韵铝私^大多數(shù)攻擊,而這身盔甲讓它們化作了虛無。騎士團和火槍手甚至一人未損,大多數(shù)人在戰(zhàn)斗中打得酣暢淋漓,不受威脅的向對方傾泄著火力與沖擊。

  皇帝坐在他們面前,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自己原本的君主,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自己將要面對什么了。帝國軍法中從來都是嚴懲叛徒與逃兵的,何況自己這些人現(xiàn)在都是與皇帝的軍隊一番死戰(zhàn)的叛徒。

  夕陽照在皇帝的臉上,他把報告放下,雙手支著自己的頭。左手上現(xiàn)在正纏著繃帶,鮮血從里面滲出來一點點。

  這只左手往前伸了伸。

  “你們都看到了嗎?”皇帝發(fā)問了。

  他們看了看那只左手,迷茫地點點頭。

  “如果我就是帝國的化身,今天這場戰(zhàn)斗的結果就像我的左手一樣。我受了傷,也許之后的戰(zhàn)斗很難再沖在第一線,那么為了讓它快點恢復,我應該怎么做?”

  俘虜們暫時沉默了,他們不懂皇帝在說什么。

  “想想看,小伙子們,回答能決定你們的生死。我是個寬厚的統(tǒng)治者,我不愿意做一位暴君?!?p>  一個人跪著往皇帝身前蹭了幾步,兩側的帝國士兵馬上用兵器抵住了他的喉嚨。

  “你有答案?”

  “有……有,陛……下?!?p>  他看著那些極其接近自己的刀劍,扭著脖子,生怕割上一個口子。

  “這種時候,應該用藥?!?p>  “正確,應該用藥。有了傷就要治療,要治療得好就得用藥物。你們明白嗎?”

  俘虜們紛紛贊同著。

  “那么,帝國軍隊的今天出現(xiàn)了損失,我也要找人補充,這就是你們的機會?!?p>  皇帝站起來,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重新效忠,或者現(xiàn)在就被處決。勇敢而愚蠢的人,現(xiàn)在可以站起來侮辱我了?!?p>  俘虜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騷動了相當一陣子。

  這時候,剛才說了話的那個俘虜開了口:

  “帝國萬歲!皇帝萬歲!我愿加入瑞克領行省部隊,為我的選帝侯效忠至死或者直到我再也沒有力氣拿起我的武器。我將用生命保衛(wèi)帝國的財產(chǎn)與人民,與一切敵人英勇作戰(zhàn)!西格瑪萬歲!”

  兩旁的士兵笑著撤去了自己的武器,放開了這家伙的喉嚨,允許他自由呼吸。

  “背得挺熟,好,放了他?!?p>  一旁的帝國士兵為他解開了繩子,皇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個是誰?”皇帝說。

  “帝國萬歲!皇帝萬歲!”被俘虜?shù)墓蛡虮鴤兗泵捌饋?,就像當時爭著要殺掉卡爾那樣,現(xiàn)在他們又急忙要效忠卡爾。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p>  四舍五入,今天的帝國軍隊的還保留著完整的戰(zhàn)斗力,而對面的赫爾穆特則是經(jīng)歷了一場慘敗。

  盡管之后軍官們向皇帝表示這些兩面三刀的傭兵不可信,也許就該處決他們,可皇帝沒說什么。

  “我們照樣該發(fā)工資發(fā)工資,無妨,反正他們很快就沒有別的主子可以效忠了?!?p>  相當自信的發(fā)言。

  這場戰(zhàn)斗勝利的消息隨著赫爾穆特退守格倫堡,傳遍了整片地區(qū)。那些被解散了的帝國士兵開始向皇帝的軍隊集結,他們主動編成了原來的隊伍,表示要去鎮(zhèn)子里救出自己的長官們。

  可惜的是,軍械庫仍然被赫爾穆特掌管著,他們現(xiàn)在只能使用從自己家里拿出來的簡陋武器。擁有正規(guī)軍的編制,卻只能使用民兵的武器,這不得不說是種遺憾。

  不過這也要比沒有強,何況他們本來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們。加上足夠的怒火,完全能勝任將來會交給他們的那些任務。

  皇帝的軍隊再有一天就將抵達格倫堡,然后再與赫爾穆特的敗軍作戰(zhàn)一次。

  現(xiàn)在是戰(zhàn)斗開始的前一夜,營帳里已經(jīng)成了十幾位軍官一起和皇帝討論戰(zhàn)略,遠多于先前。

  營地里傳來一陣子喧鬧聲:

  “蠢貨!飯桶!那可是一個金幣!你們就弄回來這些東西?”

  一個軍官正在大聲斥責著幾名士兵,他們站在馬車旁邊,手里還牽著幾頭老牛。

  馬車里裝著食物,這應該是從附近村子的農(nóng)人那里買回來的補給品,這幾位士兵失落地聽著這位軍官數(shù)落自己。

  “看看,都用眼睛看看!這都是什么!這都是什么東西???西格瑪呀,我給你們錢是讓你們做慈善的嗎?還是說你們偷了錢去找了個什么不明不白的女人,要么就是進村子里的酒吧喝了一頓,剛剛才想起來要做這件事?”

  “你們這些豬!斯提爾領的白癡都比你們聰明!阿爾道夫下水道里的水都比你們的腦袋清亮!醒醒,都醒醒,我沒讓你們?nèi)ズ徒┦蝼俭t做交易,為什么你們就弄回了這些東西?你們是軍人,軍人,懂嗎?你們自己想想看,吃了這些東西你愿意去打仗嗎????”

  “西格瑪!帝皇!給我點辦法吧!我不能讓人們吃這種東西!看看這些奶酪,上面的霉菌都要比你奶奶存在閣樓里的爛襪子上的多了!還有你們帶回來的牛!除了皮還剩什么?只怕我燉好了肉之后,和吃煮皮甲一樣!這些爛菜,這些能叫做菜嗎?這不都是爛樹根嗎?”

  軍官把那些東西在手里甩來甩去,打在這幾名士兵臉上。

  “幸好我沒讓你們?nèi)ト鹂撕永飺启~,否則我現(xiàn)在看到的一定是剛和海螺說完話的你們。你們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軍費不是這么用的!我就應該親自去一趟,要不是我前幾天傷了膝蓋,不能走太遠......拿把劍來,給我拿把劍來!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幾個剝光了穿在樹枝上給大家伙兒做燒烤吃!你們就祈禱自己比那些老牛脂肪多吧!”

  軍官啐了一口痰在他們腳下,然后背著手走來走去。

  皇帝和一眾連長走了過來,想看看這通響徹整個營地的聲音是誰發(fā)出來的。

  皇帝靠近的時候,這位軍官的話頭又一次起來了:

  “這些東西陛下也要吃,這可要讓我怎么辦?西格瑪,救救我吧,我可不能讓皇帝知道我這個軍需官做到這種地步,我還想見見我的女兒,我的妻子。你們幾個,你們幾個??!明天我們就要上戰(zhàn)場,若是打了敗仗,你們誰都免不了軍事法庭!”軍官的手指點在他們的鼻子上。

  “怎么了?”卡爾問。

  “哦,陛下,我派他們幾個去采購今晚的伙食,給了他們整整一個金幣,而現(xiàn)在他們就帶回這些東西給我,我無顏面對您?!?p>  卡爾走到馬車邊上,看了一眼這些東西,盡管沒有軍需官形容得那么嚴重,不過也能看出這些東西大多是農(nóng)民們從自己祖上的地窖里發(fā)掘出來的。

  “發(fā)生了什么?”

  “陛下,這些家伙......”

  卡爾伸出手,阻止了軍官再說話:“讓他們說。”

  士兵們互相看了看,有一個人點了點頭,往前走了一步:

  “陛下,是這樣的,前幾天in我們到附近的農(nóng)莊里買食物,價錢公道,而且東西還算齊全??山裉觳恢趺戳?,那個農(nóng)婦開門時看到我們穿著軍裝,她罵了幾句就把門關上了,然后喊什么‘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了?!覀兓撕冒胩觳抛屗牢覀兪腔实鄣能婈牐@才把門打開,給了我們些東西。這樣的事情連續(xù)發(fā)生了好幾次,我們才把這些東西湊齊。后來和村長結賬時,原本是不該給這么多的?!?p>  “那為什么?”

  “他們說雇傭兵已經(jīng)把這附近都搶光了,終于盼來了皇帝的軍隊,那個老頭看著有點像我爹......也不知道是一時興起還是怎么的......叛軍把這附近堅壁清野,大多數(shù)成年男人都被抓進城里了。他們等著我們啊,陛下,為此不惜做這么多壞事?!?p>  “好吧,我知道了?!笨桙c了點頭,轉向了那位軍官,“沒事,我什么都能吃,皇帝的嘴和你們的都一樣,今天就這樣吧。明天以后,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會再讓它發(fā)生了?!?p>  

老G7

找朋友畫的封面OK了   今天比較高興,不過我這幾天還是暫時不太能加出字數(shù)來……希望這個周末能好一點,上周末跑業(yè)務寄合同有些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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