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我家?guī)熜挚赶铝四┤?/h2>

62.爭鋒相對,運子攻伐(第三更)

我家?guī)熜挚赶铝四┤?/a> 剪水II 7503 2020-05-10 07:28:44

  說是分組,其實還是一起行動,只不過積分按照小組計算。

  二百多名學(xué)子紛紛走入了密林。

  在外,天光還暖暖的,但這里常青闊葉太多,空氣變得陰寒。

  忽的有人大叫一聲:

  “這里有血!”

  學(xué)子們紛紛圍了過去。

  那血還新鮮。

  再四處查看,竟然看到地面還有碎肉,以及一條血線往林子深處蔓延過去。

  循跡過去。

  很快,一個穿著紫電學(xué)宮衣衫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尸體破碎不堪,軀體被啃的多出露出森森白骨,而頭顱更是被什么利爪給探進去,腦髓血液流了一地,一把紫電學(xué)宮的佩劍斜插在不遠處。

  眾學(xué)子忽地都默然了。

  “這不會是...”

  齊雅排開眾人,來到前面,蹲下看了看那佩劍,還有那堆碎肉,她眉頭皺了起來,然后輕聲道:“是宗河云師兄。”

  眾學(xué)子一片嘩然,甚至慌亂了起來。

  “師兄昨晚離開,是一個人來這林子了嗎?”

  “他怎么會死在這里?”

  “此處還只算是入口吧?”

  然而,也有一些擅長推測的學(xué)子已經(jīng)有了分析。

  “魔狼正常來說不會離開自己的區(qū)域,甚至懶得去自己區(qū)域的邊緣獵食?!?p>  “而且被鎮(zhèn)魔司評定為一星的魔狼,宗師兄即便不敵,也能逃跑,不至于如此...除非有其他異常情況發(fā)生?!?p>  ...

  齊雅一抬手,謹慎道:“這里有古怪,先退出去?!?p>  話音才落。

  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像有許多馬匹在地面狂奔,而發(fā)出的聲音。

  那聲音只是一念就逼近了許多。

  噠!

  噠噠噠?。?p>  如密集鼓點敲打在每個人心頭。

  齊雅同組的兩個學(xué)子哼了聲,其中一人只覺得等了這么久,終于能揚眉吐氣了,于是道:“我們有二百多人,那魔狼再強,又能如何?”

  另一人:“求學(xué)求學(xué),如果學(xué)的連一身膽氣都沒了,連傲骨都變成了軟骨,那還不如江湖草莽,愿意深入的人繼續(xù)!”

  赤焰學(xué)宮的人吞食了小魔魂丹,實力突飛猛進,一身是膽,自然不怕,他們頓時就舉手贊同了,一邊往前走去,一邊還挑釁地回看了一眼夏元,有個還陰陽怪氣道:“也不知道青蓮公子敢不敢?”

  其余一些學(xué)子也都是年輕氣盛、熱血方剛,對于危險的敏銳遠遠小于冒險的期盼,于是竟都是拔劍,列陣,傲然不動。

  甚至還有的學(xué)子笑道:“若是怕了,現(xiàn)在便及時退出吧?!?p>  白傲也不想退,也往前走去,隨在眾人身后。

  夏元看著這古怪的場景,心底也是挺奇怪的,明明前兩天才來測過,這魔狼不行,沒問題啊...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危險的情況?

  他隨手摘了一片身邊的樹葉,點在眉心,口中默念“留在此處”,然后那樹葉在他掌心嘩嘩轉(zhuǎn)了起來,很快指定了北方。

  北方,正是魔狼往外的通道。

  而一股兇兆闖入夏元心底。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速度快到極致的腳步。

  風(fēng)沙卷來。

  陽光被淹沒了。

  一道魔影卷著周圍陰森,影還未至,煞氣就已經(jīng)滾滾如河撲擊過來,讓最前的學(xué)子們臉色一白,身體都僵住了。

  夏元已經(jīng)不用去猜兇兆來源是哪里了。

  很顯然。

  就是這魔狼。

  這魔狼的體型竟然大了一圈,煞氣也濃了很多。

  刷刷??!

  夏元小組的兩名睿智而勇敢的學(xué)子一馬當(dāng)先,直接被魔狼撲倒,一抓一個抓裂了咽喉,緊接著,又輪到了站位靠前的赤焰學(xué)宮弟子。

  這些弟子雖然強大,但比起這五米多長的巨型魔狼,卻還是有不少距離。

  刷刷刷刷。

  魔狼開始屠殺。

  站位靠前的,都被割草似乎的殺光了,一爪子一個,效率很高,即便是吞吃了小魔魂丹的赤焰學(xué)宮學(xué)子也擋不住一擊,因為根本無法破防,而這魔狼的速度又快,攻擊又狠,沒法打。

  緊接著,那魔狼裹著濃濃魔氣。開始闖入學(xué)宮學(xué)子里進行虐殺。

  它皮毛極硬,比重鎧還要硬,學(xué)子們的斬擊頂多只能在它身上留下一點點白痕,但它只要抖一抖身子,那白痕就會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一下,眾學(xué)子的膽識頓時全沒了。

  一窩蜂地就往回跑。

  齊雅看看青蓮公子還處于虛弱狀態(tài),飛掠過來就要背他,但胖子撇了撇他,示意她爬。

  齊雅直接道:“我地鎖六重,比你家二師兄還厲害?!?p>  胖子爭辯道:“我力氣大。”

  小師妹也想搶,但她根本搶不過霸道的齊師姐,還有人高馬大的胖子,在一邊如同小透明般喊著“嚶嚶嚶,我來背”...

  夏元看眾人如此,忽地抬頭看向遠處的魔狼。

  那魔狼殺的正歡,追的正爽,忽地感覺到了一道目光的凝視。

  于是,在茫茫人海里它抬頭循著感覺,回看了過去。

  它看到了一個男性人類正在看它。

  魔狼:???

  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熟悉的感覺。

  味道。

  魔狼如今的嗅覺已經(jīng)很敏銳了。

  加上如此靠近。

  嗅嗅。

  再嗅嗅。

  魔狼忽地震驚了。

  這男性人類的味道為何和那彈飛自己的女性人類如此相似?

  出于對曾經(jīng)血虐過它的強者的敬畏,它停下了腳步。

  難道命運注定了它再次被血虐嗎?

  魔狼遲疑了。

  而就在這時,

  夏元猛地瞪了瞪眼。

  暴君頓時鎖定了魔狼,鎖定而不鎮(zhèn)壓,就只會產(chǎn)生威嚇。

  那濃郁的煞氣如兩道激光從夏元眼中射出,魔狼如同觸電,痛苦地發(fā)出一聲“嗷嗚”的慘叫,在地上直打滾。

  正在拼死抵抗的學(xué)子:???

  他們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

  魔狼往后微微一慫,但它還在掙扎。

  夏元瞇眼著看著魔狼。

  魔狼又往后退了兩步。

  眾學(xué)子:???

  難不成,我們的氣勢如此強大?

  難不成,眾志成城可破魔狼?

  魔狼繼續(xù)戰(zhàn)略性后退。

  于是,學(xué)子們開始舉著長劍怒吼起來。

  “誓死不退!”

  “傲骨依然在!”

  “來戰(zhàn)!”

  “心若在,夢就在!”

  眾志成城。

  魔狼瞅了一眼這群熱情的食物,很想撲上去,但它又悄咪咪看了一眼人群里的那個男性人類,那男人正在看它,希望它向他走來。

  魔狼明白了,它慫了。

  惹不起,溜了溜了...

  而在齊雅和胖子的交鋒中,小師妹已經(jīng)悄悄把師兄偷了過來,然后背了起來,大師兄現(xiàn)在可是個寶貝啊,她必須要向世人宣布大師兄的主權(quán)。

  幾乎在同一時間里...

  小師妹背著夏元往南逃去,魔狼開始往北逃去。

  數(shù)秒鐘后...

  現(xiàn)場爆發(fā)出歡呼聲。

  “魔狼跑了!”

  “它一定是畏懼我們的氣勢!”

  “太好了!”

  師妹:???

  她心思一動,加上林中草藤眾多,回頭時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就撲倒在地,夏元趴在她背上。

  眾學(xué)子聽到動靜,有的回過頭恰好看到這一幕。

  眾人忍不住發(fā)出嘲笑。

  小師妹把趴在她身上的大師兄推開,漲的滿臉通紅。

  夏元卻是一點兒都不介意,他坐起身,捋了捋狂舞的黑發(fā),跟著嘲笑的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

  “天殺死了?”

  “魔狼變異?”

  黑暗里,有人在來回踱著步子。

  “有趣,看來白龍王的姘頭真不簡單,雖說是和事件沒有半點聯(lián)系,但每一次都站在事件的邊緣,南宮家,郭勝,天殺,每一個事件都和他有點兒關(guān)系,可又都不在其中?!?p>  那人嗓音有些尖,他十指緊扣,身形微微后仰,但似乎顯得有些矮小,后仰時,雙腿甚至不會沾到地面,只不過不知為什么,這人的動作顯得有些機械、僵硬。

  沒多久,黑暗里的輕輕的叩門聲。

  “說吧,咱家在?!?p>  那人說著話,卻完完全全沒有開門的打算,他的臉從沒給人看過,所以他才能活的如此長久,十近侍勢力根深蒂固,幾乎扎根于東海國成立之初。

  一封來源于祖龍的皇家秘令讓他們這群閹人可以半獨立與皇家體系之外,擁有著半超然的地位,成為所謂的“第二道長城”。

  每一任天子的時代,十近侍都會推出三人左右登上明面,去進行“輔佐”,其余的六七人會始終在黑暗里,而一旦有人下去了,他們會盡快物色新人選重新替補上這十近侍的位置。

  對。

  不是天子選。

  而是他們自己選!

  在他們選出之后,再象征性地稟報天子,然后由天子授權(quán)。

  這是來源于東海國首位國主,即祖龍的秘令,每一代天子都知道。

  其余六七人的身份之神秘,沒有人知道,甚至他們根本不在自己的府邸內(nèi),雖然他們的府邸看起來熱熱鬧鬧,內(nèi)宅神神秘秘,但他們從不在府中。

  因為,他們似乎深深地知道這個世界的恐怖,而暴露在明面里的人,總?cè)菀姿赖臉O快。

  門外的聲音急忙傳音道:“小人查過了,那夏元曾經(jīng)外出過四年,而南宮家出事就是從他回來后開始的?!?p>  “四年?他去了哪兒?”

  “根據(jù)通關(guān)文牒,他是在赤月山周邊的小城鎮(zhèn),小人知道他好酒,又令人在那些小城鎮(zhèn)的酒樓進行詢問盤查,結(jié)果這些酒樓竟都是剛換了老板伙計,誰也不記得那一位。”

  門外之人半跪在地。

  門后一片死寂。

  這人冷汗涔涔,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調(diào)查的不夠充分。

  這位大人是不是要殺了自己,傳說這位大人有個怪癖,他喜歡收藏人的骨頭,最喜歡給人先打一針麻醉,然后當(dāng)著那人的面,慢慢地取下他的骨頭...

  一時間,他全身繃緊。

  但他想多了。

  門里的近侍忽地陰柔地笑道:“把你剛剛說的這些一對一悄悄散播給那青蓮公子。”

  半跪在地的人滿臉迷惑。

  門里,平靜而尖銳的嗓音繼續(xù)傳來:“讓那青蓮公子知道,我高望在懷疑他,再讓他知道我高望要對付無心學(xué)宮,咱家不管對和錯,咱家只要懷疑了就想殺,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天殺只是一個開胃的小禮物,死了咱家也不在乎。

  挑個好日子就從四月四開始,每天咱家會悄悄殺他無心學(xué)宮一個人,不為什么,咱家就是高興。

  對了,順便再透露給他,咱家的府邸在正南,咱家也就這幾天在府邸了,錯過了,那就找不到咱家了。”

  門外,半跪的人驟然醒悟。

  大人這是要王對王,直接邀戰(zhàn)啊。

  但那區(qū)區(qū)學(xué)子,怎么可能配做大人的對手?

  大人莫說碾壓一個學(xué)子,就是碾壓一個學(xué)宮,都是抬手落手摁下,就如碾死一只螞蟻。

  除此之外,因為這一切都是暗中透露的,白龍王也根本無法從明面出手。

  如果那夏元真的有問題,那么這一對一的信息透露,他就不得不出手,至于找白龍王,那也沒什么大用處。

  俗話說“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成雙”,白龍王再怎么找,大人不承認就是了,更何況這種層次的交手,白龍王還真要為了一個小面首而開啟全面大戰(zhàn)不成?

  如果真那么做了,那大人就不需要再查了,因為白龍王不是傻子,她既然這么做了,就是這小面首的重要性已經(jīng)得到了確認,也就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許多事情。

  等等。

  ...

  ...

  也不對...

  大人不完全是這種處事風(fēng)格。

  門后的黑暗里傳來幽幽的聲音:“去做吧,在明天太陽落山之前,把事兒給做了?!?p>  “是!”

  那人緩緩告退。

  良久,又是一人出現(xiàn)在門外,這人影生的“奇形怪狀”,聲如金石:“大人,太平航道魔丹無支祁的事怎么處理?”

  門后黑暗里幽幽道:“開一些低價游玩航線,傳出去,出航日期從四月十七開始,每周一次,第一次保他們平安,第二次咱家親自操刀?!?p>  “是!”

  ...

  ...

  黑暗里又陷入了死寂。

  而坐在那木椅上、十指緊扣、一直在說話的...竟然是一只木偶??!

  ...

  ...

  因為一星魔狼任務(wù)導(dǎo)致的學(xué)子大批量死亡事件,聚會算是中斷了,同時,鎮(zhèn)魔司也派遣人員前去調(diào)查了。

  夏元這一些學(xué)子在做了簡單的筆錄之后,也各自回到了學(xué)宮。

  這位無心學(xué)宮的大師兄在完成了劍道修行后,舒服地泡在三足青銅鼎里,吸收著藥液。

  兩輪明月倒影在水波上,他隨手打散。

  春風(fēng)一吹,思緒也徹底放松下來。

  他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輕自喃著:“畢竟和過去不同了,過去只需要遮蔽自己的行蹤,尋找目標,轟殺目標,再隱藏行蹤就可以了。

  但現(xiàn)在似乎有不同了...用那個誰的話來說,人是社會關(guān)系的總和,我即便隱藏的再好,但如果這種種事件都會與無心學(xué)宮扯在一起,那么難保有心人不會懷疑,這一次兇徒二十二,還有那赤焰學(xué)宮地臨時搬遷,就可以證明,有人懷疑我了,或者說在試探我。

  他們也許并不是針對我,而是廣撒網(wǎng),看看哪邊的魚兒能掙扎,偏偏我還不能不應(yīng)對。

  這一次,天殺死了,赤焰學(xué)宮的那個幾個學(xué)子也被魔狼所殺。

  那么,下一步,他們的動作應(yīng)該會更大...”

  前段時間,他無聊時曾經(jīng)悄悄去其他幾個近侍府探查過,但根本尋找不到近侍所在,這些閹人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藏得深,即便是寧寶也不清楚他們在哪兒。

  他也曾用蓍草莖進行占卜,但占卜也不是萬能的,能在錯綜復(fù)雜地關(guān)系里,敏銳地挑開一重重表象,直指目標。

  占卜,只不過能幫助他解決面前的困境罷了。

  這是一種很被動的過程。

  而正是這些隱藏在幕后的近侍,構(gòu)建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如是操縱木偶般,與皇親國戚、軍部大將共同把持著這個國家。

  換句話說,他如果要正面對敵,那么他面對的或許就是三分之一個東海國,甚至更多,因為這些近侍可不是孤立的,他們扎根極深。

  而被他們推出水面的,諸如郭勝,就是可以被替換的那種。

  夏元思索了一會兒,喃喃道:“如果我是他們,要抓出一個隱藏在暗中的BOSS,而他們又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的話。

  那么只需要制造‘必須去做某事才能消弭危機’的環(huán)境,然后給出一定期限逼迫這個對象不得不出手,同時把這個對象可能存在的不在場證據(jù)統(tǒng)統(tǒng)堵死,那么就可以證明。

  既然如此...

  我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他手掌翻覆,好似是把某張底牌翻正了。

  說實話,他的底牌是少了,但如今這張剛剛夠用。

  “宋典...”

  ...

  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驟然從黑暗里射來,夏元動也沒動,因為那寒光只是射向了他身后的墻壁。

  哚...

  寒光落定,露出一把飛刀的形狀,飛刀將一封信深深的固定在木板上。

  夏元看了一眼,“還真是樸素的傳信方式呢?!?p>  他不急不緩也不去追人,吸收完藥液,起身取下那信,隨著閱讀,他的雙瞳慢慢瞇起,逐漸地顯出笑意。

  …

  次日黃昏,宋典府邸。

  密室門扉終于大開了。

  “義父!”

  黑捕快正在露臺等待,因為這件事她必須第一時間稟報義父,但是她又不可以打擾義父閉關(guān)。

  門扉里,一個美貌而陰柔的男子緩緩走出,他撫弄著長發(fā),姿態(tài)之間竟然有幾分女兒家的味道,而他兩鬢的花白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皮膚變得晶瑩雪白。

  宋詩一愣,急忙道:“恭喜義父?!?p>  宋典搖搖頭:“還未到那一步,宗師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現(xiàn)在咱家只是穩(wěn)住了而已,算是半步宗師。

  這真要點燃靈臺的人魂燈,咱家還差一場大的心境歷練。

  說吧,等咱家這么久,有什么要緊的事么?”

  宋詩直接把“郭勝之死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以及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測通通都說了一遍。

  “所以說,女兒雖然嘗過了夏元的血,確定他只是地鎖四重境界,確認他沒有見仙,但女兒覺得這事必定和無心學(xué)宮有關(guān)系,即便不是夏元,也可能是學(xué)宮的其他人,只需要制造出一種‘殺了某人就可以消弭無心學(xué)宮危機’,然后給予時限,那么一定可以引蛇出洞?!?p>  宋詩的想法,和高望竟然不謀而合。

  “夏元?”

  宋典神色平靜,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柔和,“說說吧,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咱家回皇都大多時候都在閉關(guān),只隱約知道他是白龍王的面首。”

  宋詩原原本本地把有關(guān)夏元的信息都說了一遍。

  然后,她看到義父陷入了沉默。

  但義父沉默了只有短短幾息,似乎完成了思索,“詩兒,這事你先別動,咱家自有定奪?!?p>  宋詩恭敬道:“是!”

  ...

  ...

  黑捕快離開后,宋典這才展開掌心的一封信。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讓他入夜后小星海的湖心畫舫。

  字跡則是老師的字跡。

  這封信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閉關(guān)之地,無聲無息。

  宋典不敢怠慢,他了解了一下現(xiàn)在局勢,又稍作安排,等到天色暗了,就直接換上了一襲便于隱藏的斗篷,再取了個街頭隨意可見的面具按在臉龐上,身形一動,背后月蝕浮現(xiàn),然后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要有陰影的地方,他就是“不存在”的人。

  更何況,他如今半步宗師境,配上這升級版的十陰殺文,更是無人能查到他的蹤跡。

  宋典在陰影里極快的行走著。

  很快,他就來到了約定地點。

  因為他發(fā)過等同于賣身的心魔大誓,所以對于“誓約對象”,隨著靠近,他自然會有一種感應(yīng),此時他借著夜色登上了那約定的畫舫。

  船尾稱篙的還是喬裝打扮成了漁女的大夜叉。

  宋典走到了前艙,忽地心跳變快了起來。

  他清楚的感受到,老師就在竹簾的另一邊。

  恭敬地叩拜,喊了聲“宋典見過老師?!?p>  竹簾里忽地傳來平靜的聲音:“你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宋典一愣。

  他腦海里閃過“夏元”的名字,但他還是無法相信。

  或者說,是無法接受。

  所以,他呆跪在門外,不知如何說。

  “進來吧。”

  宋典再一愣,看著那竹簾,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道了聲:“學(xué)生遵命?!?p>  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是十近侍的人了,從他立下那等同賣身的心魔大誓開始,他就只能是老師的人,老師讓他往東,他絕不可以往西,老師的意志,就是他的命運。

  莫說他此時只是半步宗師,就算他已經(jīng)是地魂、天魂宗師了,他還是無法違逆,否則心魔會直接將他拖入無間深淵。

  他可以沉湎殺道,但這世上唯獨老師,他再無法違逆,無法背叛,這就是心魔大誓的恐怖約束力。

  嘩啦...

  竹簾一陣波動。

  這陰柔貌美的男子已經(jīng)走入了內(nèi)艙,他垂眉低首,只是看到了白龍王笑意盈盈地坐在一個少年身邊,他不敢去看那少年,只是納頭就拜。

  畫舫隨波逐流,在月色的湖面蕩漾。

  宋典跪拜著,猶如雕像,不敢動彈。

  “知道我叫你來做什么嗎?”

  “學(xué)生知道一些,學(xué)生愿意配合。”

  宋典自然知道,老師的身份快暴露了,他要利用自己來玩金蟬脫殼,他心思深沉,又處在局中,基本是見微知著,一葉落而知秋至,敏感的很。

  但他還是無法確認老師真的是那位無心學(xué)宮的普通弟子。

  “那就商量一下具體事宜吧...這一次事情之后,我不想無心學(xué)宮再被卷入這種層面的事件?!?p>  “是,學(xué)生知道了。”

  “抬起頭來吧。”

  “是。”

  宋典小心翼翼地抬頭,入目地果然是一張年輕的可怕的臉龐,他神色動了動,忍不住就想問“老師,您究竟多大”,但這話沒問出口,反倒是白龍王清楚他的疑惑,在一邊笑道:“比老身大八…八十歲。”

  白龍王是這么想的:君上自稱十八,寶兒兌換下來只有十歲,君上比寶兒大八歲,但實際上君上肯定不止,所以就先加個十吧,那就八十...

  夏元虛著眼,撇了撇白龍王,白龍王俏皮地眨眨眼。

  半跪低首的宋典完全懂了!這樣就合情合理了!

  看來老師果然是為了執(zhí)行心境歷練,才會待在這么一個小學(xué)宮,只不過恰好被卷入了這些事件里,如今覺得麻煩了,所以才讓自己來協(xié)助處理。

  一切都清楚了!

  ...

  ...

  通過宋典,夏元了解了十近侍的結(jié)構(gòu)。

  白龍王也是第一次系統(tǒng)地聽說這秘密。

  十近侍分為四重天。

  第一重天,也就是顯露外的近侍,通常是四個人。

  而這一代的...

  郭勝負責(zé)朝堂斡旋。

  高望手掌部分魔宗、以及一個名為幽靈的神秘組織。

  孫璋統(tǒng)管著整個六扇門,而各大官府的巡捕也也有不少他的人。

  而他宋典,則是掌管著恐怖的死士營,以及青龍會。

  第二重天,三人,未知。

  第三重天,兩人,未知。

  第四重天,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黑龍王。

  換句話說,十近侍完全是隔開的,前三重天互不聯(lián)系、各司其職,如果有什么大事件,黑龍王會派出黑龍令,令牌一出,眾人必須執(zhí)行。

  “這一次對付老師的既然是高望,那么我倒是有個辦法?!?p>  宋典大致了解情況后,就開始捅自家人刀子,“高望修行的玄功很獨特,神魂多用,可以操縱諸多木偶,真正的他在哪里,根本沒人知道,他引老師去府邸,肯定是一個埋伏。

  而他之所以懷疑老師完全是因為南宮家,郭勝,還有這一次聚會,都和老師有些關(guān)聯(lián),所以高望抱著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態(tài)度來進行試探?!?p>  寧寶淡淡道:“高望倒是小瞧本王了?!?p>  宋典道:“他只是拿準了白龍王不會因為此事和近侍徹底開戰(zhàn),既然如此,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有三個。

  第一,尋找一個同樣被牽涉入了南宮家,郭勝,聚會的人。

  第二,由我見證老師在白龍王身邊,然后老師同時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

  第三,白龍王表現(xiàn)出一定的憤怒,狠狠啃一口高望的勢力。

  那么高望自然會望而卻步。

  老師既然在學(xué)宮修行,自然不想被打擾,高望如此狂妄,還不知已無意中得罪了老師,此時莫說是我已經(jīng)站在老師這邊,即便不是,我也會讓高望停下一切繼續(xù)針對老師的行動。”

  夏元:“不用這么麻煩,你只需做到第二點就可以了。”

  宋典一愣,猛的冷汗直流,他急忙道:“學(xué)生無意指教老師?!?p>  夏元起身,看著窗外月明,冷冷道:“無妨?!?p>  …

  三天后。

  高望府。

  “消息傳到了,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黑暗里的人發(fā)出怪異的尖銳聲。

  良久。

  那聲音變得冷漠而無情:“那就開始殺吧,從今晚開始。”

  “殺一人嗎?”

  “哼,翻一倍吧,殺一個太仁慈了,兩個吧,直到把整個無心學(xué)宮殺光,或者白龍王出手?!?p>  “是,大人?!?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