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張慶匆匆忙忙回家,頭發(fā)亂糟糟的,好像還哭過,我問她怎么了,她不說話,跑進浴室,好久才出來。后來我們一直問,她才說被強奸了,是那個混蛋孫天干的?!崩蠇D人吸一口煙,煙霧繚繞,半瞇著眼回想著當時的事情。
“我們準備報警,那死丫頭不讓,說自己能解決。再后來小半年了,她沒有回過家,也就到了假期給我們打個電話,讓我們放心?!?p> 余清想到那會張慶早出晚歸,大抵也知道沒回家的原因了。
“再后來,有一天,她回家,還是開著一輛挺好的車回來的,我們問她車哪來的,她說是那個孫天給的,沒敢多問,隨她去了?!?p> 話說到這,老婦人停住,起身去臥室,再出來手上多了一張紙,她把紙給余清。
余清看見檢驗單三個大字,上面證實張慶懷的孩子是孫天的親骨肉。
“這份DNA報告,出了那件事之后我一直不敢拿出來,不過現(xiàn)在張慶走了那么多年了,就剩下我們兩個老東西,沒什么好怕的,姑娘,我信你,這份報告交給你,給我們家張慶討個公道吧?!崩蠇D人重重嘆氣?!熬筒凰涂土??!?p> 這次收獲很大,這份DNA報告是可以揭發(fā)孫天罪行的最有力的證據。
“現(xiàn)在還不行,陳美有能力買斷消息一次,就有能力再次壟斷消息。我們還得找陳美的罪證。”向深對余清說道。
余清拿著紙張的手緊了緊。
“去一趟這個醫(yī)院,光靠一張紙不行。”向深把車子開往醫(yī)院。
向深像護士站的護士出了警察證,隨后帶他倆去見了劉醫(yī)生。
“這個小姑娘我有印象,孩子生了之后,她消失一段時間,后來都報警了,她又回來了,急忙帶著孩子做鑒定。叫什么,什么慶?”
“張慶?!毕蛏罨卮鸬?。
“對對!”醫(yī)生恍然大悟。
“我找一下她的文件?!贬t(yī)生轉身在玻璃柜中開始翻找。
向深和余清坐在座位上等了一陣。
“找到了,找到了!”劉醫(yī)生驚喜喊道。
向深余清立刻起身,確認病例單上確實是張慶本人,孩子和孫天的DNA相似度99.9%。
余清對著病歷單拍了幾張照片,兩人向劉醫(yī)生道過謝后,又急忙去派出所找蔣隊。
蔣見佩服兩人查找證據的速度,要是擱自己隊里那些笨蛋,兩天都問不出個所以然。
“向深,你倆可以啊!走,哥們請你們吃飯去!”蔣見激動就要請吃飯。
余清連忙說不了,推脫后兩人去超市買菜。
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吃過飯后,兩人一如往常半靠在沙發(fā)上。
“我總感覺背后有什么大陰謀,陳美如果吸毒,那么肯定和周野脫不了關系,那么那批藏羚羊他為什么要偷走呢,風險這么大,難道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保護所的都敢偷!”余清有些納悶,跟向深閑聊。
“還記得今天看見的那三個人么?”向深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余清的腦袋。
余清點頭。
“其中一人,我怎么看怎么眼熟,那個叫黑子的男人,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相機里就有他的照片?!?p> 余清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她蹦起身子,起身去臥室,打開衣柜,相機就藏在衣柜的角落里。她又走回沙發(fā),打開和向深一起看了起來。
“?。 庇嗲宓秃粢宦?。
“是那伙偷獵的!”
向深嗯了一聲。
這樣就全聯(lián)系起來了。既然在天氏集團工作,還進行著偷獵的活動,那跟周野脫不了關系。可是為什么要冒這么大風險偷走保護所的藏羚羊呢?余清還是不明白。
向深也不明白,但是,現(xiàn)在確定這個黑子和周野脫不了干系。
“余清,給我生一個孩子?!?p> 余清在查完張慶的事后生活步入正軌,每天編輯圖片,發(fā)布文章。這是她的基本工作。
她想了想,自己的照片展覽要定在什么時候開。
向深和余清結婚只領了結婚證,余清的意思是一切從簡,向深順從她,不過戒指到現(xiàn)在還沒有買。這段時間兩人都太忙,向深抽出個空去了一趟首飾店。
他看著柜臺里各式各樣的鉆戒,腦海里是余清的纖細小手。
其中一個款式吸引了他,很簡單,上面鑲著一顆鉆石,不過鉆石的樣子不像其他的樣子,有細小差別,向深讓柜員拿出這款戒指。
“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款是最近剛上新的,樣式簡單大方,設計師巧妙地將鉆石切割成不同于普通鉆戒那樣,簡單卻也不失貴重?!惫駟T一通亂夸。
向深點點頭,“就要這款?!?p> 突然想到了什么,“這個上面可以刻字么?”
晚上吃飯時,向深拿出戒指,拉過余清的手,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余清心里甜蜜蜜的。
算起來,兩人認識了快一年了。
向深抱著懷里光溜溜的余清,看著她無名指的戒指,回想起兩人在羌塘的見面。
余清那時候還是稍短的頭發(fā),微卷,梳起來,整個人很精神,上身衣服修身,兩雙白嫩的大腿晃啊晃的,晃的他心煩意亂,只好點根煙掩飾自己的尷尬。向深承認那次見面,他直接就想上了她。余清后來知道他的想法直罵他流氓。
過了幾日,蔣見查到貨車的路線。
“云南?”余清問道。
蔣見點頭,“看來這個周野不只是去看野生象那么簡單。”
向深蹙眉,“我們要加快拿到陳美吸毒的證據?!庇洲D向余清,“你知道他去云南要去多久么?”
“好像是五個月?!彼L說明年三月份周野會回來。
現(xiàn)在是十月份底,“看來我們需要去一趟云南,親自會會周野。”
沒多久,蔣見查到陳美最近一頓時間頻繁的出入夜總會,發(fā)現(xiàn)陳美一直和一個男陪酒走的很近。蔣見帶著幾個警察,到夜總會找到了那個男陪酒。
經過逼問,發(fā)現(xiàn)這個男陪酒很害怕陳美,而多年前被曝光的的陳美吸毒案就是這個男陪酒拍下的照片,不過陳美并沒有懷疑到這個男人身上,當時一起吸毒的人有四個,她全當另外兩人干的。另外兩人被逼的一個吞了安眠藥,一個在家里上吊,當時都被鑒定為自殺。
“陳美性欲毒癮都很大,每次來對我都是折磨,我當時太害怕了,就悄悄錄下她吸毒的視頻,截了圖發(fā)出去,原本以為會借著她老公的事可以把陳美扳下,沒想到她父親是陳泰國,這點小新聞根本鎮(zhèn)不住啊?!蹦信憔埔荒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