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油膩的中年人,帶著見怪不怪的笑意,扔給十三妹一把鑰匙道:“動靜小點(diǎn)啊,每次都是你的動靜最大!”
“不說話能憋死你??!”十三妹沒好氣地罵道。
我跟著十三妹進(jìn)了一個狹窄的房間,房里只有一張床,一臺電視,房間里還殘留著一股怪怪的味道,白色的床單灰突突的,還有一塊塊黃色的痕跡。
我也不再是純情小伙子了,跟姜楠在一起那段時間,讓我知道這味道是從哪來的。
只是我有此奇怪,十三妹怎么把我?guī)У竭@里來了?
我正奇怪的時候,十三妹的兩腳一搭再一踢,就把鞋子給脫了,頓時一股咸魚般的淡淡的酸餿味在狹小的室內(nèi)彌漫開來。
等我再一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十三妹已經(jīng)把牛仔褲給脫了,正側(cè)身躺在床上,伸著一條白晃晃的大腿,腳趾頭還向我一勾一勾的。
看著十三妹幾乎要溢出來的騷,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要坑我,說不定想來個仙人跳,只要我敢動她,肯定會有人破門而入。
我立刻沖到窗子前四下打量起來,除了小區(qū)居民路過,沒有別人,又打開門,還是沒有人。
十三妹笑得全身亂顫,“你看啥呢!還怕我害你呀!”
十三妹說著起身,整個人都貼到了我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是一股濃濃的刺鼻香味,哪怕這香味很濃,仍然遮掩不住她身上那股多久沒洗澡之后,混合的汗水、腋下的澀臭,特別是那一絲絲往鼻孔里鉆的腳上醬缸一樣的酸餿微臭的那股子味道,擋都擋不住。
十三妹的依仗只有她高瘦的個子,白皙的皮膚了!
或許更大的依仗還是她這種奔放的性格,畢竟在兩千年這會,一般男女關(guān)系,相對來說還保守一些,像十三妹這種褲腰帶這么松的女孩子,并不是那么常見,再加上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那些自認(rèn)大哥一般的小年輕,很難擋得住這青春升騰的烈火。
但是,我能擋得住,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有姜楠這樣的珠玉在前,哪怕十三妹的腿長三米,我都米懶得再多看一眼,這東西可不是越長越好,還有其它的因素在呢,比起姜楠來,十三妹差得太遠(yuǎn)了。
“我沒興趣!”我冷冷地道。
十三妹咯咯地笑道:“你看起來可不像沒興趣的樣子!”
我有些尷尬。
我轉(zhuǎn)身要走,十三妹伸手拉住了我,“看來我不把話說明白,你是不敢的,那我就跟你說個清楚!”
我等著她把話說清楚。
十三妹道:“從前你就像一只瘋狗,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十三妹說著,還小心地看著我的臉色,我沒發(fā)火,因?yàn)樗f的就是事實(shí)。
“但是你這次回來不一樣了呀,氣宇軒昂,像個真正的男人,特別是你跟馬龍他們那一戰(zhàn),我就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你追著那些人跑的時候,我腿都哆嗦了,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英雄,而你,從那時起,就是我心中的英雄了!”
我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十三妹的想法可能是我們這個年紀(jì)很多女孩子的真實(shí)想法,能打能拼能砍的,就是英雄。
英雄個雞毛啊!
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對英雄的定義是扭曲的,是叛逆的,誰叫我們處在這個時代轉(zhuǎn)變的急轉(zhuǎn)彎處呢。
十三妹一臉驕傲地道:“我,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擁有,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個資格!”
“你怎么就確定我會對你有興趣?”我一臉怪異地看著她。
十三妹傲然地道:“因?yàn)槲夷軒湍?,我的人脈關(guān)系特別豐厚!”
十三妹倒真不是吹牛,因?yàn)樗褪且粋€出了名的,這些所謂的都認(rèn)識,可不僅僅是認(rèn)識人那么簡單。
“我還是對你沒興趣!”我淡淡地道,轉(zhuǎn)身就向外走。
十三妹一愣,沒想到我有了反應(yīng)之后,居然還會走,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叫道:“我是十三妹,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我!”
“你特么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看著她,這個女人也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吧,除了個子高一點(diǎn)皮膚白一點(diǎn),還有什么優(yōu)點(diǎn)能讓男人動心的?
或許對于我這個年紀(jì)的小伙子,有這兩點(diǎn)就夠了吧,青春烈火之下,什么不講衛(wèi)生,身上有味都是可以克服的,一旦沉迷其中,就很難再走出來了。
要不老話怎么說少年人戒之在色呢!
“你會后悔的!林子業(yè),你一定會后悔的!”我出門的時候,身后傳來十三妹的嘶吼聲!
我罵了一聲賤皮子,老子不睡你你居然還不舒服了,居然叫囂著我會后悔,這是威脅我呢。
她也就是女的,要是個男的,我肯定轉(zhuǎn)回去,問問她倒底是怎么個后悔法。
我就這么揚(yáng)長而去,心頭那叫一個暢快,當(dāng)初十三妹侮辱我,用腳踩我臉的仇,算是報了,有什么比一個女人主動,然后被男人十分痛快地拒絕更爽的報復(fù)方式呢?肯定沒有了吧!
我是暢快了,十三妹可就難受了,主動送上去人家居然都不要,簡直就是棄若敝屣。
敝屣就是破.鞋的意思,一個女人被鄙視成破爛的鞋子,哪怕她真干這個事,可是說出來表現(xiàn)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簡直比直接抽耳光還要侮辱人。
我隨后就聽杜啟飛說,十三妹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一個勁地慫恿著胡圣海。
杜啟飛還一臉擔(dān)憂地道:“業(yè)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特能打……”
我打心里泛起的鄙夷,讓杜啟飛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多了。
我確實(shí)有資格瞧不起那些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同學(xué)。
天還沒黑,胡圣海就來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是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