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閉上了眼,不肯再看半分厲川的臉,只是問道,“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去看我弟?”
“看你表現(xiàn)吧。”厲川扭了扭脖子,“也許我開心了,就會讓你去看你弟了?!?p> “那我怎么才能讓你開心?”
“玄門前跪著給我穿鞋,床上熱情愉悅,在我的責罵下依舊對我笑臉相迎,”厲川舉例,“方法有很多,你可以都試試?!?p> 良久,唐酥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傳出,“好?!?p> “我還有工作,你記得吃藥。”
“好。”
剛結(jié)婚的時候,唐酥很向往能和厲川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只是沒想到這婚姻對于她來說就如同十八般地獄一樣,孩子,她已經(jīng)不期待了,甚至,厭惡著她與厲川的孩子。
等到厲川離開主臥之后,唐酥聽著外頭的腳步聲,緊接著又一聲開門接著一聲關門聲,唐酥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去了書房。
他折磨起來人一副變態(tài)的樣子,工作起來也是一副變態(tài)的樣子,變態(tài)的認真。
也是因為認真,唐酥在大學時才會對他暗生情愫。
唐酥緩了緩身體的酸痛,從被窩中鉆出來,細長白嫩的雙腿踩著拖鞋,唐酥幾乎是慢慢移動到床對面的柜子上。
拉開抽屜,里頭放了一些避孕用的東西,唐酥翻動著找了找,拿出一個藥盒,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頭是空的。
藥吃完了?
唐酥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她身上痛的厲害,跟經(jīng)過了剝皮拆骨似的,唐酥便走到臥室的門旁,打開了門,虛弱地喊了幾聲,“王媽,王媽!”
王媽也不見影。
偏偏將厲川那個變態(tài)給炸出來了。
“你影響我工作了?!眳柎◤臅砍鰜?,一臉的不悅。
想起厲川剛剛在床上說的話,唐酥硬撐著勾出一個笑臉來,“避孕藥吃完了。”
“明天讓王媽去買,你保持安靜,懂嗎?”
唐酥點點頭,“對,對不起。”
厲川沒聽她說完,嫌惡的看了一眼又回到了書房,唐酥咽了口口水,將臥室門合上,又艱難的走到床上坐下,看著被撕碎的碎花睡衣旁有一張小小的彩色紙露了出來。
是柯醫(yī)生給她的那張便利貼。
唐酥緩緩將便利貼拿起來,看著上面記著的電話號碼,想起柯醫(yī)生對她的溫柔,唐酥手緊了緊,終于還是將便利貼掖到了床墊子下。
隨后躺下來,閉上眼便沉沉睡著了。
第二日。
唐酥從夢中醒來,很稀有的露出一抹柔軟的笑容來。
她做了個美夢。
和已經(jīng)逝去的父母,帶著乖巧可愛的唐樂去游樂園坐旋轉(zhuǎn)木馬,在海洋館與海豚隔著玻璃親吻,和唐樂一起闖鬼屋,而父母,慈祥而滿足的看著他們。
可是終究是夢。人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
唐酥渾身的酸痛好了一些,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算保守的睡裙,擋住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隨即出了房間下了樓。
她餓了。
厲川還沒走,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邊吃著早餐邊看著手里的報紙。
唐酥笑起來,“早?!?p> 厲川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對自己心平氣和的笑,愣了一瞬,隨即想起昨天夜里他說讓唐酥討好他的事兒,不由道,“再笑的嫵媚一些?!?p> 唐酥笑的弧度更大,的確是更嫵媚,“先生,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