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把他當(dāng)做鬼的年輕人,伸出手指在空中畫了個符號,向下一按。
已經(jīng)落地翻進院子的楚中天,用盡全身力氣向前奔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救命!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倆條腿光在原地打轉(zhuǎn),而眼前的景物卻是一動不動,仿佛腳下的地面成了一個巨大的跑步機。
“完了,是鬼打墻啊,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術(shù)!”
楚中天口中念叨著,咬牙閉眼擺出百米沖刺的狀態(tài)向前奔跑!
“加油啊,小伙子,相信自己,你行的!”,那個陰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楚中天睜開眼,只見剛才背后的那個雙腳離地的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攥著拳頭笑吟吟的給自己鼓勁加油。
“次奧,老子拼了,信你個鬼!絕對是幻想!我要沖破它!”,楚中天咬緊牙關(guān),心一橫,雙腿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飛一般的向前跑去!
陸清樂了,看著鞋底子都快要著火的年輕人在那閉眼咬牙的原地沖刺,奇怪花小容從哪里撿了這么一個活寶回來,看著應(yīng)該是個凡人,但是在他那蠻力的沖刺之下,自己的困字術(shù)竟然隱隱有松動的跡象!
要知道陸清可是星將,在修界也是數(shù)得上名號的高手,他的困字術(shù)就算是手下的星衛(wèi)也聞之色變,遁地鼠的事情雖然大,但是方才他的一系列安排已然將它逃竄的路堵得死死的,再說還有天相閣閣主在,遁地鼠善隱匿,階位雖高,但生性膽小,區(qū)區(qū)一只諒它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倒是眼前的年輕人引起了他的興趣,待他想湊近了細細觀察一下此子根骨,耳中傳來細微的破裂之聲,你剛才中了自己困字術(shù)的年輕人在沖破禁制后一頭撞出去五六米遠。
奮力奔跑的楚中天只覺得什么東西放開了一般,自己腳下一飄,周圍的景色動了!
“我成功了!”,楚中天內(nèi)心狂喜,但是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yán)重的事情,剎不住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舞足蹈的自己飛身跳進前方的一個噴泉池子里!
陸清有些懷疑人生了,自己的困字術(shù)居然僅僅困住了這個凡人小子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簡直就是個笑話,讓同輩修者知道了能笑掉大牙。
從水池子里昏頭昏腦爬起來的楚中天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剛剛睜開眼卻是看見了蹲在池子邊,看自己像看怪物一般的中年人。
陸清不待楚中天說話便道:“別特么鬼叫了,老子不是鬼,老實說你是誰,哪里來的,鬼鬼祟祟的翻我公司大門噶啥?”
楚中天被水一浸也冷靜了下來,看著蹲著的中年人,在太陽的照耀下拉著長長的影子,顯然不是鬼,再想到花小容的種種怪異行為,還有他說這是他公司?
“老神仙您好,小子叫楚中天.......”
“出來說話,站水池子里成何體統(tǒng)!”,陸清倒也不急,這一聲老神仙叫的頗為受用。
楚中天慌忙從噴泉里爬了出來,全身上下都淌著水,早上精心打扮的形象一下全毀了,不說別的,世界五百強的工作根本沒了指望,這身衣服才是讓他心疼夠嗆,悔不該為了搜集點美女的資料而上了禿頭的賊船。
陸清不去理會楚中天的狼狽相,幽幽的問道:“你和花小容來的?”
楚中天看陸清那似乎有些危險的眼神,一下慌了起來,趕忙彎腰說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也不會說的,我這人沒什么特長,就是嘴巴特別緊,老神仙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們的事情說出的.......”
陸清聞言,陰惻惻的瞇縫著眼睛說道:“看來你是知道了我們不少事兒?。俊?p> 楚中天慌忙解釋道:“老神仙啊,我錯了,我就是想找個工作,我也不想知道你們的事兒,但是那禿頭非要讓我去替他招人,還有那個神仙姐姐,也是她非要拉著我來這里,老神仙不要消除我的記憶,我不想變白癡啊.......“
先不說花小容那個惹禍精,這里面居然還有杜丘的事兒,看來此事果然不簡單。
陸清不動聲色的說道:“好了,你先站起來吧”
楚中天依言站了起來,可是突然腦中暈了一下,不由的打了個踉蹌,心倒是剛才有點驚嚇過度,神經(jīng)緊張了。
一旁的陸清看到楚中天的表現(xiàn),心中一沉,這抹憶術(shù)果然也不起作用,難道這小子是扮豬吃虎?
陸清正要將楚中天拉過來好好探查一番,手機響了。
陸清接起來,里面?zhèn)鱽砹硕徘鸾辜钡穆曇簦骸八偎賮砦疫@里,那遁地鼠應(yīng)該還有同伴!.......”
“什么!你說的清楚些!還有幾只?”,焦急的陸清對著電話喊,電話說道這里戛然而斷,空留一串忙音。
“握草!”,陸清不由的說出一句臟話,趕緊打電話給袁青。
“將杜丘的定位發(fā)給我!”
說完后,陸清就要走。
楚中天著急喊道:“哎,老神仙,我,我呢?”
“你哪來的滾哪去啊,咋的?還訛住我們這不成?我告訴你,我在你體內(nèi)已經(jīng)下了禁制,若是你要將不該說的說出去,先爛舌頭后爛心,最后化為血水而亡,別怪我沒提醒你!”
陸清說完后,揪住楚中天的衣袖,一把將他扔出了院子,自己騰空而去,一閃沒了蹤影。
楚中天只感覺熟悉的眼前一花,自己已然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別墅大門外的地上,仿佛自己從來沒進去過一般,再看周圍,早已經(jīng)尋不到那會飛的老神仙。
想著老神仙剛剛的警告,楚中天心中一緊,根本不敢有一絲懷疑,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遂趕緊往地鐵站跑去。
地鐵里雖然擁擠,但是所有人都自覺地與楚中天保持開一定的距離,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楚中天從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跟落湯雞似的一身,衣服上還全是泥,一摸頭,還摘下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來。
“真特么倒霉,順個帽子還是個綠的,勞資連女朋友還沒有呢!”
楚中天生氣的將帽子扔在地上,但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慌忙又撿了起來。
地鐵了的乘客離得楚中天更遠了一些。
楚中天也懶得理,反正已經(jīng)沒有形象可言了,愛咋咋地。
他頭靠在涼涼的窗戶上回想起這半天的遭遇,就好像做夢一般,會飛的人,還有有什么天相閣天機閣,漂亮的小姐姐,老鼠妖怪等等這一切無不都在崩壞自己原有的世界觀。
其實類似的怪事自己不是頭一回遇見了,只是那個時候還小,總覺的就是在做夢,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并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