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你還好嗎?”黑山已有一月之久未見過蘇婉柔,此刻滿腔的思念都要溢出來,眼中滿是柔情與擔憂。
他快步上前,來到蘇婉柔身邊,可那蘇婉柔卻視而不見,徑直地略過他身邊,緩緩走向夏以南,眼神也定定地注視著夏以南,她眼眶立馬紅了,哽咽著說道:“以南,我··我好想你。”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靜默無語。邊上的幾個昔邪閣教眾紛紛低下頭去,盡量讓自己顯得沒有存在感。
林毓秀一塊冰糕還塞在嘴里,此情此景她不知是該吞下去還是吐出來。
真是不拿我們當外人!林毓秀、莫淵還有蕭清竹三人在心里默默吶喊道。
就在林毓秀等人等著看好戲時,那付守秦突然大吼一聲:“林毓秀!你這個殺人犯!還我的鶯歌兒的命來!”
他面色猙獰,直直地朝林毓秀沖過來,然后被腳下的鐵鏈絆了一跤,摔倒在林毓秀腳邊。
“咳咳!”林毓秀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一不小心就嗆到了,嘴里的冰糕盡數(shù)被噴灑在付守秦的臉上。
“那個,付小公子,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給你擦擦?”
付守秦一把拍開林毓秀伸過來的手,惡狠狠道:“拿開你的臟手,別來碰我!”
話音剛落,付守秦就被夏以南一腳踹開,身子重重砸向了屋內的柱子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我的人,你也配動?”夏以南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付守秦,渾身散發(fā)著可怖的氣息,那些教眾們都知道這是閣主發(fā)怒的前兆,此時誰敢上去阻攔就是去送死。
可偏偏就有不怕死的湊上前去,“哎,算了吧,我和他之間只是有個小誤會,你已經把他踢得吐血了,也算是教訓過了?!?p> 林毓秀上前攔住了要發(fā)作的夏以南,不過可不是她好心,而是至少要在付守秦死前證明自己的清白。
“好,我聽你的?!毕囊阅仙焓忠ッ重剐愕念^發(fā),林毓秀往后躲又想到還有事要求助于夏以南,那往后仰的動作做了一半硬生生停下了,任由夏以南的手在她頭上蹂躪。
做好了準備等待迎接夏以南的暴怒的教眾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fā)展成這樣,紛紛側目看向那個與蘇姑娘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這···閣主也從沒有對蘇姑娘這么好過啊,奇怪,真是奇怪。
“林毓秀!你看這是誰?”蘇婉柔突然大喝一聲。
眾人聞聲望去,不知那蘇婉柔何時掙脫了鎖鏈,此時她正拿著一把刀抵在林沐風的脖子上,一臉得意地看著林毓秀。
“阿秀,救我?。】炀任野?!”林沐風被冰涼的刀抵著脖子,此時他又武功盡失,別提有多害怕了,他看著林毓秀,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來。
他絲毫不知林毓秀早已知道他夜夜笙歌、流連于花樓的事情。
林毓秀頭一次覺得那張臉是如此地惡心,她在那張臉上看到了貪生怕死、膽小如鼠,這···還是她的林沐風嗎?怎么會如此陌生?
不等林毓秀答話,莫淵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終于有地方發(fā)泄了。
“好你個林沐風,我娘親失蹤的時候你跑去花月樓花天酒地,現(xiàn)在就要死了,又來這可憐兮兮的一出,你裝給誰看呢!惡不惡心啊你!”
莫淵又指了指蘇婉柔,繼續(xù)道:“哎,那個冒牌貨,你要殺就快點殺,別磨磨蹭蹭的了。”
“你!你個小兔崽子,你等著,等我殺了林沐風,我再來殺了你?!碧K婉柔都快要被莫淵氣死了,拿著刀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劃破了林沐風頸間的皮膚。
皮膚被割開的疼痛讓林沐風嚇得都快站不穩(wěn)了,他顫抖著聲音朝林毓秀喊道:“阿秀,阿秀,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什么花月樓了,你救救我,我一定向你好好賠禮道歉?!?p> 可無論林沐風怎么求饒,林毓秀仍是站在那里紋絲不動,一句話都不說。
這不禁讓林沐風心生惶恐,若是林毓秀不肯救他,那么這在場的還有誰愿意救他呢?看來只有那一個方法了。
“林毓秀!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不喜歡你,我也不是你要找的林沐風,我只不過是恰好和他長得一樣,名字一樣罷了!你要是愿意救我,我就告訴你真正的林沐風在哪里!怎么樣?這筆交易你覺得如何?”
這話對在場的毫不知情的人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驚天巨雷。
“喂你不是被嚇瘋了吧?你不是林沐風誰是,難道是我?難道是蕭清竹?還是這個長得一臉女人樣的黑山?”不得不說莫淵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很準的,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是嗎?”
沉默良久的林毓秀終于開口了,她臉色蒼白,似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但其實她心里早已有些準備,但是當這些話從林沐風口中說出時,還是讓她不敢置信。
“林姑娘!”黑山有些擔憂地看著林毓秀,想上前卻被夏以南冰冷地眼神制止,無奈,只好將目光轉向蘇婉柔,“婉柔,你快放了林公子吧,有什么事情我們都坐下來,慢慢說,好嗎?”
“黑山,連你也站在林毓秀這一邊,是不是!”黑山的一席話讓蘇婉柔的憤怒達到了臨界點,她一把甩開林沐風,舉著刀就要殺林毓秀。
那速度太快,眾人都來不及反應,只聽到尖刀破開肉體的身體,接著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不!”林毓秀接住倒下來的黑山,“你···為什么?”她的手緊緊按住他腹部偌大的傷口,還未開口,淚卻先流。
蘇婉柔也被立馬反應過來的教眾壓制住。
夏以南回過神來,見受傷的竟然是黑山,不由心下一跳,怒吼道:“快!去把葛醫(yī)師請來!”
“林姑娘,我··我也不明白···總之···就是不能···咳咳···”黑山話還未說完便暈了過去,林毓秀發(fā)現(xiàn)手上的鮮血竟是黑紅色,那刀上竟是淬了毒!
果不其然,一旁被割破了一點皮的林沐風也嘴唇烏青,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你!”林毓秀憤怒地站起身,忽然腹部一陣劇痛,她驚訝地低下頭,自己的腹部居然也開始滲出血來。
“毓秀!”夏以南連忙扶住軟下來的林毓秀,眼中滿是自責,他為什么要這么粗心大意,黑山受的傷都會以十倍的嚴重性轉移到林毓秀身上,即使林毓秀身懷異能,也無法立即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