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嬌貴少爺
那么明顯的痕跡,又是拖,又是流下來的血跡,這不是很快就會被敵人找到嗎?
“我知道,你跟著走就是了?!?p> 等到殷槿拖著林一,帶著他到了一處溪水前,鄭容鈺終于知道她的辦法是什么了。
找到一處水汪大的將林一丟下去就讓少年把林一身上的傷簡單處理下,爭取待會兒上路不會留下血跡讓人跟著血跡查到。
對從小到大都是被別人伺候的嬌貴少爺來說,一貫都是他人伺候他,什么時候干過伺候人的活兒。哦,這也不算是伺候。可是,扎著兩只手,鄭容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給林一處理?。≈傲忠坏膫谒簿褪钦罩鴤跒?,包扎傷口什么的他真的不會呀!
喘了口氣的殷槿見他站著不動,稍微一想就清楚了,這是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貨,指望不上。
見溪水里的人身上的傷口大的隨著水流沖過血止不住,而小的傷口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就將人撈了上來,然后...開始撕衣服。當(dāng)然不是撕她自己的,她可沒那么偉大,她家做一件衣服廢老事,她可是對自己的衣服愛惜的很。她撕的是林一身上還穿著的破衣爛布。
經(jīng)過了水洗,林一身上的傷口在哪兒就一目了然了,不像剛才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根本都分不清哪兒是傷口。這下看清了,倒是好處理。
把林一的外衣脫下撕的一條一條,然后伸手,“藥?!?p> 手上立馬遞來一個紙包,結(jié)果的殷槿還詫異的挑了下眉,想竟然不是瓷瓶,電視和小說上不是裝藥粉的都是瓷瓶嗎?
后來在腦子里一轉(zhuǎn)就知道自己被電視和小說騙了,要是人身上裝著藥粉的是瓷瓶的話不是很容易一不小心磕了碰了的就打碎了嗎?誰身上鼓鼓地起嚟哐啷帶著一堆瓷瓶走路,還是紙包安全,還好攜帶。
紙包里的藥粉不多了,應(yīng)該是之前撒完剩下的。殷槿將最后剩的一點撒在了幾處傷口較大的地方,然后纏上布條,其他的小傷口也纏上,等到布條纏完,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快被她纏成粽子了。嗯,如果布條是白布的話應(yīng)該就是木乃伊。
殷槿動手很快,處理好了林一的傷口也不過花了一點時間就完成。之后,殷槿將人直接拖著后背舉起來??戳丝矗?,這樣的話就只有腳還沾著一點地,不過,比起拖著那是好很多了。
而鄭容鈺在見到殷槿將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舉起來,還看起來很輕松,并不重的樣子呼吸停了一下,之后重重地吸了口氣來平復(fù)被驚嚇到的心臟。
“行了,這回就不怕留下太多痕跡了,跟著我走吧!”
殷槿倒是不怕嚇到這個少年,她還暗自估量了下,自己現(xiàn)在能把一個大男人舉起來不費力,看來是力氣又見長了。
她之前抱起家里那個一百多斤的石碾子費力,這個林一怎么看都有一百六七十斤,以后說不定她隨著年紀(jì)的增長力氣會更大。
“對了,小妹妹,交談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真實姓名呢!你真的叫三丫嗎?”
鄭容鈺對于三丫這個名字持懷疑,他覺得這么特殊的女孩子應(yīng)該不會叫這么普通的名字。
“嗯,我家里人都是這么叫我,因為我在姐妹中排第三?!?p> 家里人卻是平時都是叫她‘三丫、三丫頭’的,叫她名字殷槿的時候很少,所以,她也不算騙他。
殷槿心里想。
“哦,我叫鄭容鈺,你可以叫我鈺哥哥,或是容鈺哥。我在家...是長孫?!?p> 說道‘長孫’的時候語氣里很是復(fù)雜。然而,此時的殷槿并沒有注意聽,她對于鄭容鈺叫什么只要記住名字就行,他可還答應(yīng)欠她三個條件,以后有需要她是不會客氣的。
因此,殷槿只是隨意的答了聲“哦”。
而等著她回答鄭容鈺只聽見她一聲哦,之后就沒聲了,觀察她只能看到她背影和后腦勺,臉上對于聽到他名字是什么表情他一點都不知道。
之后的路就是一路沉默,殷槿在前面走著,鄭容鈺在后面跟,開始的時候還能跟得上,可是到了后面爬山的時候他就趴下了。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今天能堅持著跟著殷槿走那么遠(yuǎn)的路他自己知道這是生命受到威脅爆發(fā)的潛力了,如今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而前面的殷槿一路上聽著后面人氣喘吁吁,恨不得走一步喘三喘早就聽進(jìn)了心,在聽到后面到底的聲音后一點都不奇怪,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人,然后又看了看前路,這會兒已經(jīng)都還沒轉(zhuǎn)到她來時走的那條路,而離她將要去的地方還很遠(yuǎn)。
怎么辦?
突然看到被鄭容鈺背在身后的半大背簍......
等再上路鄭容鈺蹲坐在剛才還被他背在身后的背簍里臉上帶著悲憤和羞紅被身前的女孩子背著往前走。
這也就幸虧鄭容鈺因為常年生病身體瘦弱才能將自己塞進(jìn)這個半大的背簍里,如果是一個發(fā)育正常的十一歲少年的話,絕對塞不下他。
而殷槿在背上這個走一步喘三喘地拖累后,那趕路真是快多了。雙手舉著一個,背上背著一個,怎么看怎么怪異的組合就這么在快天黑前終于趕到了目的地——一處被開鑿過的半山崖的石洞處。
“咱們到了,這個地方對你們這對傷殘病弱的主仆倆來說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了?!?p> 殷槿在將舉著的林一放在了石洞里外間的竹床上,這是她在這里的時候睡的床,又將背簍里蹲麻了雙腿的鄭容鈺卸下來后,終于是解脫般的喘了口氣。
唉呀媽呀!雖然力氣是長了,但是走了這么老遠(yuǎn)路,又是舉,又是背的,就是對她這個大力士來說也有點吃不消了。
不光是殷槿解脫了,被硬塞在背簍里的鄭容鈺艱難地拖著圈麻了的僵硬身體爬出背簍后也終于覺得自己的受罪解脫了。
蜷曲著身子縮在背簍里好幾個時辰,就是好人也受不了,更何況他不是個好人,呃,不好的是指破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