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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春風(fēng)

第20章

拂春風(fēng) 禾言. 3020 2020-04-30 18:57:16

  褚湘看著碧落搬著酒出去的身影,房間內(nèi)又空曠了,她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些失落感……

  “備車去丞相府?!瘪蚁鎸﹂T外侍衛(wèi)說。

  午時的太陽照人身上十分暖和,可陳佩環(huán)卻在房內(nèi)坐著。

  梳妝臺前,佳人臉龐照影在圓銅鏡前,即使那泛黃的鏡面也演不住她那面容疲倦的模樣。

  “小姐,二王妃來了。”玲兒進(jìn)來對著陳佩環(huán)說。

  陳佩環(huán)此時正在把玩著那日余承鈺送她的胭脂水粉,她至今還眷戀上面曾經(jīng)的味道。

  離開了梳妝臺前,走了十幾步,陳佩環(huán)緩緩地坐著矮桌前。

  燒好的茶已熱,房間里還帶著點(diǎn)茶的清香。陳佩環(huán)剛倒完一杯茶,放在對面。

  褚湘不緊不慢地走到屋內(nèi),陳佩環(huán)本來想起身行禮的,“不必了,陳姑娘,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褚湘爽快地坐在了陳佩環(huán)的對面。

  “不知姑娘前來找我何事?”

  陳佩環(huán)是疑惑的很,自己好像也沒什么大事可以和褚湘談,除了一個人……

  褚湘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嘗出了點(diǎn)味道,是二級龍井。

  “陳姑娘,我就直說了,”褚湘放下了茶杯,“我覺得你和余承鈺真的得面對彼此的內(nèi)心了,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的,你的事兒他都知道了,他也愿與你一同承擔(dān)?!蓖瑫r還告訴了陳佩環(huán)這番話她也對余承鈺說過。

  陳佩環(huán)矮桌下的雙手,聽著就越發(fā)攥緊了,眉眼間也有些變化。

  “我,我害怕有人會傷害他?!标惻瀛h(huán)憋了好半天吐出這么一句話。

  她是不想挑明了說自己父親,畢竟,這擱誰那兒都不好過。

  “你難道就想與他這么算了?還是你覺得余承鈺承擔(dān)不起你對他的這份喜歡?”褚湘顯得在意,她想看陳佩環(huán)會作何反應(yīng)。

  步履輕盈,一人從后邊走來,褚湘看著陳佩環(huán)的眼神向上抬起,剛想回頭,脖頸處被一掌擊暈。

  陳佩環(huán)稍有不悅,“父親這是何意?”

  陳望繞過了倒在地上的褚湘,瞟了一眼,“我知道她是來與你說什么的,不過既然她是西歧的人,我也不會做什么,”面露和氣,“倒是你,你的事兒我也考慮了幾日,為父以前是對你太苛刻了,現(xiàn)如今你如果想和那二皇子來往也不是什么問題?!?p>  自己父親會如此好心,陳佩環(huán)是不敢相信,她堅信一定是有什么條件的。

  “所以父親還想說什么?”

  “不過你當(dāng)真對那二皇子有情,那這位呢?”陳望示意自己女兒看看倒地的褚湘。

  她,還真沒想過。陳佩環(huán)一直都是圍繞著她的承鈺哥哥去做考慮,現(xiàn)如今父親已經(jīng)寬慰自己,可以讓自己和承鈺哥哥相處,但褚湘,陳佩環(huán)是沒顧及到的。

  陳望繼續(xù)說:“你若是沒有想好,為父告訴你,你與那大皇子二皇子皆可如往常一樣和睦相處,只是最后的立儲之際,我希望你偏袒大皇子,并且能夠讓他信任于你。”

  陳望自知以前是對陳佩環(huán)管束太緊了些,如今倒不如趁早擺立場,跟她挑明了說。

  “父親的意思是要我移情于大皇子?”

  “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p>  既然如此,都說明白了,陳佩環(huán)知道自己父親最開始的想法仍然沒變,不過值得讓她慶幸的是,陳望不再會輕易傷害余承鈺了。

  “好。”陳佩環(huán)欣然接受。

  “來人,把二王妃送回永和殿去。”陳望一聲令下,門外兩個侍衛(wèi)就進(jìn)來將褚湘扶了回去。

  陳望當(dāng)初的想法的確變了,他以為不讓陳佩環(huán)看看自己的手段,她是不會輕易聽從的,結(jié)果適得其反,如今倒是可以寬慰些,讓她來往也不是什么大事。

  房內(nèi)。

  “公主,你可醒了?!北搪鋬芍痪键\的雙眼盯著床上的褚湘。

  她才剛睜開眼,就被碧落這么使勁望著,“怎么了?”褚湘揉了揉頸脖周圍,有些余痛。

  “公主,你可不知道,兩個送你回來的侍衛(wèi)說丞相府遇襲,刺客盜財聲東擊西,無意傷了你就逃走了??砂驯搪鋰槈牧恕!边@一通說辭被碧落說出來還真是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一樣。

  光天化日之下,戒備還算森嚴(yán)的丞相府都能遇襲,褚湘是深感懷疑,自己明明和陳佩環(huán)談的好好的,陳佩環(huán)突然抬眼望著自己后方,如果是刺客,表情也不會那樣自然,那就只有陳望了。

  褚湘也不知道陳望將自己打暈意欲何在,不過沒有傷著自己,也算是看在了面子上,不想與他挑明計較什么。

  “好,我無礙。”褚湘頓了一下,“現(xiàn)在幾時了?”

  “公主你是辰時去的,一個時辰之前侍衛(wèi)將你送回,現(xiàn)在快到午時了?!北搪浠氐降溃皩α?,少主要回來了,估計快到永和殿了。”

  褚奕欒,那可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不然問東問西,他參與進(jìn)來也無用。

  “快,碧落,給我衣裳!”褚湘連忙從床上翻了起來,接過了碧落遞給她的衣服,穿上鞋就去后廳候著褚奕欒了。

  “妹妹,我可想死你了!”褚奕欒走進(jìn)前門就向褚湘跑了過來,一把抱住。

  褚湘推了推他的身子,“坐下說坐下說,”多大的人了,還這么粘糊。

  “你這是跑哪兒去了?”褚湘看著風(fēng)塵仆仆歸來的褚奕欒。

  褚奕欒被自己妹妹推開,一臉不情愿地坐到了椅上,“我啊,就去外邊晃悠了唄?!?p>  望著他那半推半就的樣子,褚湘想著他該不會又去……

  “打住啊,打住,我可沒去上次的那種地方?!瘪肄葯栊南胱约旱暮眯蜗蠖荚隈蚁娉墒裁礃恿?,“我去的可是芳齋閣,在那兒歇息了兩晚。”

  “哦?你什么時候這么正派了?”

  褚奕欒看自己妹妹一副不信的模樣,“那我這也不是回來投靠你了,你可給我找好了住處?”

  他也沒和自己說要找住處?。?p>  “公主,院外有人說要見您?!北搪渥吡诉M(jìn)來,打斷了二人談話。

  褚湘看見褚奕欒在這兒,也不知道來人是誰,該把褚奕欒放哪兒去呢……

  正當(dāng)褚湘愁苦之間,那人的身影愈來愈近了,褚奕欒往遠(yuǎn)一眺,看清了大致身形后,忽而就慌忙逃走了。

  誒,褚奕欒怎么走了,褚湘正是疑惑之際。

  “嫂嫂!”是位女子,活潑地跑了過來,又是一抱,還有些重力。

  褚湘還正懵著,剛被褚奕欒抱完又被一個陌生女子一抱。

  “你是何人,為何叫我嫂嫂?”見女子松開了手,褚湘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樣,倒像是個活潑可人的女子,長的也有些靈氣。

  “嫂嫂,我可以坐下說嗎?”

  還挺客氣,“可以,你坐下說罷。”

  “嫂嫂,我是余姝楚,就是大皇子的妹妹,我才知道我二哥娶了妻呢,所以想前來看看?!庇噫诹藙偛篷肄葯枳奈恢?,眼神四處打量。

  “嫂嫂,你這屋內(nèi)好簡潔的,為何不讓二哥多添置些呢?”

  褚湘經(jīng)她這么一問,屋內(nèi)是簡潔了些,這是余承鈺在這住下以來一直的裝扮,她也沒想著如何改變。

  “不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余姝楚又想起剛才進(jìn)門時看到的黑影,還是落荒而逃的樣子。“嫂嫂,這里剛才是來過人?”

  “是的,一位下人?!瘪蚁嫦胫肄葯杩隙ㄊ侵懒耸裁?,或者害怕什么就落荒而逃了。

  既然眼前人是大皇子的妹妹,褚湘又想起自己不久前的猜測,褚奕欒剛才又跑的那么快,褚湘試探問了一句:

  “你可是最近才回到宮里?”

  “對啊?!?p>  “你路上可有碰著什么人?”

  余姝楚想了一下,“嗯……有吧,就請了個男子吃了頓飯。”

  好吧,褚湘內(nèi)心算是確定下來了,既然褚奕欒自己都不出來說清楚,還是不戳穿他了。

  “嫂嫂是哪里人?”

  “西歧?!?p>  西歧,余姝楚還真沒聽過這個地方。不過她對她這個新嫂嫂還真是好奇?!吧┥┡c我講講和二哥的故事吧,楚兒很想知道誒?!?p>  褚湘心想自己與余承鈺還能有什么故事,難不成對余姝楚講自己如何如何成人之美的,那也太荒唐了吧。

  “額,姝楚啊,不如你去問問你二哥吧?!?p>  “那便不問了,”余姝楚見褚湘不說也沒興趣了,不過聽聞嫂嫂有一琴,正好楚兒也學(xué)了點(diǎn),不如,嫂嫂教我可好?”

  要不是余姝楚提起琴,褚湘都已經(jīng)忘了自己還好琴一事。

  “碧落,去我房間,將拂念拿來?!?p>  “是。”

  碧落順勢推開了門,再一關(guān)上,就看見褚奕欒在門后一貼著。

  “呀,少主怎么在這兒?”碧落著實被嚇到了。

  褚奕欒用手指比在嘴邊,做勢讓碧落小聲點(diǎn)?!皣u,碧落,我問問你,外頭那女子是誰?”

  “是上邱國的郡主呢,好像是叫余姝楚?!?p>  他褚奕欒是倒了霉了,猛拍腦袋,剛回到自己妹妹這里就碰到余姝楚了,雖然沒什么發(fā)不了的,但欠錢的事兒多尷尬呀!

  褚奕欒對碧落說:“那你這是進(jìn)來做什么?”

  碧落還好奇呢,“那你怎么在我家主子的房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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