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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春風

第27章

拂春風 禾言. 3074 2020-05-08 02:44:08

  “那我也不說?!?p>  余承鈺這說出的五個字把余姝楚搞的更好奇了,他倆之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不說就算了,兩個都不說……

  余承鈺淡淡道出:“其實也沒有什么故事?!?p>  沒有什么故事,那你們這一個多月以來不是白相處了!“不可能,我不信!”余姝楚堅定著望著余承鈺。

  “信不信隨你啊。”

  不過,照這么一說,余姝楚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不同之處,“二哥,你變了!”

  “啊?”這把余承鈺有點整蒙了,“你說我變了,這又是哪里的話?”

  余姝楚喃喃道:“我還記得我離京學(xué)琴之前,我二哥還是個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小屁孩呢!”如今再這一看,“如今,怎么倒變得有些沉穩(wěn)了?”

  “誒,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管誰叫小屁孩呢!”余承鈺對此說法很不滿意。

  不過,自己好像自成親以來,心里也好似擔著一份責任感,一個家的責任感。

  “你怎么不去找你大哥嘴貧去?”

  聽這意思,這是要趕人走的意思咯,余姝楚說道:“大哥畢竟沒你閑,我不想去打擾他,所以就來找二哥咯。”

  余承鈺信了,也任由她在這兒留會兒了。

  五月初五。

  陳佩環(huán)在那梳妝臺前倒飾著,從臺前的柜里拿出了一支簪子,是她生辰是余如遲送給她的那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拿出這支簪子,羅玉木簪,表面樸實無華,實際上也算是個貴重的,只是這木簪,她還是頭一次戴。

  低頭估摸著插的方位,陳佩環(huán)最后將那簪子戴上了,再一望望這鏡中人,今天是難得的一天,一定要好好去面對,鏡上的她顯得是如此堅定從容。

  長春殿。

  “王兄,你怎么還沒好?”余姝楚早早地來到了余如遲這里,為的就是同他一起去,此時的余如遲還不出來,她只能耐著性子敲響了余如遲的門,還是一直敲的那種。

  余如遲本就是個慢性子的人,經(jīng)她這么一敲,也沒什么不同,照樣慢慢來。他正在內(nèi)里整理文書,一本一本地堆積整齊后,才不慌不忙地打開房門。

  “你這丫頭,急什么?”余如遲對著那面前人教訓(xùn)道。

  這一個兩個的,還都叫我丫頭,余姝楚覺得自己未免也有些太好惹了,“大哥,叫我楚兒就好?!?p>  余如遲瞧見她那不快活的模樣,也是拿這個妹妹沒辦法,只能任由著她,“好,楚兒,你這么急做什么?”

  “那當然得早早去啊,我想早點見到母后父皇不行嗎!”

  得了,反正自己也好了,“那就走吧。”

  “好?。 庇噫g快地在前面領(lǐng)著步子,余如遲在后一跟著。

  東三所。

  門庭前,褚奕欒踱來踱去,從容不迫,應(yīng)是等待著什么人來到似的。

  百步不到,東三所外就有了急促而又輕盈的腳步聲。門前,一位戴著白紗帷帽的女子輕抬起白膚手臂敲響了大門。

  褚奕欒像是料定了來人,原本交握的雙手也垂下了,快步走到門邊,“來時可有人跟著?”

  褚奕欒打開門時只露出一個腦袋,雙手也是時時把握在門上。

  女子戴著帷帽,看不清臉上表情,不過還是略微動了一下頸脖,往四周一望,并沒有什么人物。

  “并無?!?p>  褚奕欒聽后,放大了大門開著的寬敞度,請女子進了里去。

  褚奕欒在前面領(lǐng)著路,帶她進了正門前的廳堂,獨自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那女子就是褚奕欒去到滿香樓見的人。女子恭敬地朝直面向她的褚奕欒行禮,“蕓娘見過少主。”

  蕓娘,便是表面上芳齋閣的女主人,外人只聽其在上邱此處創(chuàng)立芳齋閣十月有余,人美手巧,只是見過真容的人極少,因為芳齋閣有規(guī)律,凡是吃食方面的事兒,都無須向她稟報,也就是她明面著是芳齋閣的主人,實際上是褚奕欒安插在此處的眼線。

  “不知少主找我來有何事?”

  蕓娘本就不多易露面,有什么事也是在芳齋閣里商議。只是這一次,冒著風險進了皇宮,被褚奕欒傳了過來。

  褚奕欒淡淡道:“今日端午過來過后,湘兒就要與那二皇子去鄴城了?!?p>  蕓娘聽見“湘兒”二字有些陌生,若不是褚奕欒提過一兩次,她還以為是他的哪個故人。

  “湘兒可是少主你的妹妹?”

  “是的,”褚奕欒認為她這問題有些多此一舉,“我前幾日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蕓娘頭上的帷帽低了些弧度,“回少主,那日過后我去了趟鄴城,聽聞當?shù)刂莶芰x查了三日,硬是沒察出什么。我也并無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就回來了?!?p>  “哦?競有如此蹊蹺之事。”褚奕欒的眉頭不禁皺了皺,這個曹義還真是辦事不利,連他西歧的糧草都能運丟,還沒找出個什么線索。

  “那些運糧草的士兵呢?”

  “大多都已被殺,只有兩三個人活了下來,但他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沖了出來,搶走了糧草并且痛下殺手?!笔|娘細細道出。

  褚奕欒沉思片刻,“既然如此,如今上邱皇子都已涉足其中,你行事也應(yīng)當心一些,”又想起了不止余承鈺要去,他妹妹褚湘也跟著,“還有,你暗中保護好湘兒的安危,莫要讓她收到傷害。”

  “遵命,少主?!?p>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瘪肄葯璐龝哼€得跟褚湘去參加宴會,自然是不能多留蕓娘的了。

  “是?!笔|娘全程都戴著帷帽,如今也得用此掩飾快些離開此地。

  她走到大門前,拉開了門栓,迎來的卻是褚湘那張不為所動的面龐。

  褚湘來的也不是意外,她也不想多走幾步去拉著褚奕欒一起去,只是這時辰緊張,連余承鈺都拋棄她先行去了,她也只能跟褚奕欒一起前去。

  蕓娘雖有帷帽遮掩,臉上的表情也是格外慌張,她竟然一開門就碰見了少主的妹妹,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半彎著身子,行了個禮就快步走了出去。

  褚湘也沒明白狀況,這個女子她沒見過,不過她既然是和自己一樣來找褚奕欒的,想必兩位也應(yīng)該認識,進去問問不就好了。

  “王兄,你怎還在此處?”

  褚奕欒剛才想事的眼眸有了跳躍,望見褚湘來了也是起身同她一站著,“我這不是,還沒準備好嘛。”褚奕欒笑著說道。

  “對了,剛才門外出去的那位女子是誰?”褚湘瞧見那還敞開的大門,人已走遠。

  還是被碰見了,不過幸好是自己的妹妹,褚奕欒只好說:“你知道的,你哥這點花花腸子,還能是什么人?!?p>  也是,褚湘想了想,就褚奕欒那個德行,不是他在外留戀來找的女子還能是誰,難不成是哪位大小姐還能來找他,她還真不信。不過,剛才的那副打扮,未免也有些太過拘謹了。

  “那她為何身著帷帽?”褚湘對此深感疑惑,要說見不得人吧,那也不至于。

  “不然呢,還花花綠綠地招搖過市???”

  褚湘被這一套說辭弄笑了,要是真有花花綠綠的女子來找褚奕欒,這怕讓她哥的名聲更加受損。

  “行了啊,別嘴皮了,跟我去宴會吧!”褚湘這命令式的語氣,讓褚奕欒一時都不知道誰大誰小……

  不過,還是乖溜溜地被褚湘拉了去。

  陳佩環(huán)是在陳望的帶領(lǐng)下來的,整個宴會,除了必要到來的皇家親戚,還真就讓陳望帶著陳佩環(huán)鉆了進來。

  宴會是在露天的大平道上設(shè)立的,長桌一排排的整齊得很,共有兩列,中間頂上的就是皇帝的專屬桌位。

  雖是人未到齊,但該有的儀式還是得進行。首先請了道士做法,只見一藍衣道士手執(zhí)拂塵,古銅香壇上的香燒的很旺,被拂塵一甩,香生的煙也被驅(qū)散四方。來來回回幾下,道士閉眼,雙掌相對夾著拂塵,嘴里念叨著什么咒語,最后面帶從容地倒了一下拂塵,彎腰恭敬了一下香壇。

  道士將拂塵收到了胸脯前,緩慢睜開雙眼,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上臺坐著的皇帝。

  “陛下,貧道已施法,這香火飄遠,也代表上邱的國運旺盛,陛下的治理有方!”道士莊重地說出了這番話。

  “好好好!”皇帝欣然大笑,“既然如此,道長若無事便下去歇著吧!”

  “是,陛下?!钡朗客讼??!叭醿海銥楹我欢ㄒ┫鄟??”皇帝偏著頭,小聲地對著旁邊的虞艷柔問道。

  “陛下,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虞艷柔向皇帝買弄著關(guān)子,還諂媚地帶帶笑容,皇帝自然也是信了她的。

  道士祭天完畢,到場的除了皇帝和虞艷柔,鄭華嵐是一人坐在下面的,盡管再看不慣,也只能轉(zhuǎn)移視線。

  不遠處的轉(zhuǎn)角,虞艷柔和皇帝皆瞥見余如遲踏步而來,不過,旁邊那位穿著綠衣蒙著面紗的姑娘,倒是讓他二位不識了。

  走進了,“兒臣拜見父皇,母后。”余如遲開口先說道。

  不過注意力還是在他旁邊的那位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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