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
慕詞洗漱完畢已經(jīng)是半夜,看到正廳里還有燭光閃爍,便喚小瑤去熄燈。
誰知喊了半天,小瑤也沒應(yīng)聲,慕詞向里看去,只見小瑤和李嬸趴在桌子上,一副熟睡的模樣。
“這小瑤,定是又貪酒了。”慕詞無奈的搖搖頭,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小瑤和李嬸:“小瑤,李嬸,起來回屋睡?!?p> 小瑤和李嬸卻沒有一絲回應(yīng),慕詞察覺不對,把李嬸反過來,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再看一旁的小瑤,也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慕詞慌了神,瘋了似的跑向門外:“來人,快去找大夫!”
門外的侍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慕詞像熱鍋上的螞蟻,自言自語道:“不不,太晚了,給我備輛馬車,找?guī)讉€小廝把她們抬上去。”
“小姐,這半夜三更的,您還是在府里等著,讓下人們?nèi)グ伞!辩溏鋭褡璧馈?p> “我總要親自看著才安心,去備馬車吧。“
玟玟無奈只得下去準(zhǔn)備馬車。
慕詞挑了匹最好的馬,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去。
慕詞來到街上,街上的醫(yī)館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醫(yī)館還開著門,慕詞連忙走進去,大夫正在休息。
“大夫,求求您救救她們兩個,救救她們吧?!澳皆~抓著大夫的手,哀求著。
大夫正在休息,趕緊從床榻上坐起來:“姑娘,你快松手,我去給她們診脈,她們是怎么了?“
“不知怎的,不久前還好好的,一柱香的功夫就不省人事了?!澳皆~急的直掉眼淚:“大夫,你快想想辦法吧,,只要能救活她們不論花多少銀子我也愿意。“
“姑娘,別著急,我會盡力的。“大夫掀開小瑤的袖子把脈,又拿了銀針刺破手指。大夫的眉頭緊皺:“她們中了一種奇毒,現(xiàn)在情況不妙,恕老夫醫(yī)術(shù)不精,我只能先施針幫她們吊著命?!?p> 慕詞癱坐在一旁,看著面色鐵青的小瑤和李嬸,為什么會這樣。
“大夫,這種毒如何解?!蹦皆~急切的問道。
“這種毒是西域傳來的毒藥,名曰'斷魂草',是一種劇毒,這種毒的藥效很強,兩日內(nèi)未服下解藥便會暴斃而亡?!贝蠓驀@氣道。
“那......那怎么辦啊?!澳皆~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
“我聽聞早年間圣上愛妃郭貴嬪曾經(jīng)中過此毒,宮中太醫(yī)張保仁用盡渾身解數(shù)才保住她的命,姑娘你可以去求求他老人家,或許他會有辦法?!按蠓蛱嶙h道。
“但是他老人家整日云游,想見他可不是一件易事。”大夫又補充到。
“謝謝你了,大夫?!澳皆~感激涕零的跪拜。
“不必,姑娘,你還是趕緊去找張保仁吧?!?p> “好?!澳皆~匆匆跑出了大夫的房間。
看著毫無生氣的李嬸和小瑤,慕詞心中默念道,張保仁,張保仁,你一定要救救她們。
“駕!”
慕詞策馬狂奔,在夜色中揚起一路塵埃。
“喂,干什么的!”城門口幾個侍衛(wèi)攔住了慕詞。
慕詞急忙勒馬:“我是慕候家的二小姐,出城去辦要事,可否通融下?!?p> 侍衛(wèi)門看慕詞身著華貴,馬車上也掛著候府的牌子,有些猶豫:“這……恕我們做不了主?!?p> 侍衛(wèi)互相對視一眼然后看向慕詞道:“你等下,我去稟報將軍?!?p> “有勞了?!?p> 不一會兒,幾個侍衛(wèi)簇擁著一個身著盔甲,腰佩寶劍,長相俊朗的將領(lǐng)走了出來。
慕詞一眼認出他是那晚跟在鐘逸身邊的男子。
“慕小姐,恕屬下不能從命,自古有規(guī)定,除特殊情況外不得半夜開城門?!?p> 男子冷冷的說道,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慕詞。
“還請將軍告訴我怎樣才算是特殊情況?!澳皆~反問道。
“送軍中情報或是皇親國戚入宮覲見。”男子一臉嚴(yán)肅,毫無商量的余地。
“皇親……我是二皇子未婚妻,是未來的王妃,讓我出去?!蹦皆~不顧平日的嫌棄,搬出了鐘離,希望能夠嚇退男子。
“可據(jù)屬下所知,慕小姐并未過門,所以還算不得王妃?!蹦凶永湫σ宦暎骸斑€請小姐回府吧,如果小姐執(zhí)意出城……“
男子說著拔出了寶劍:“那屬下只好奉命行事了。”
“你……”慕詞手里緊緊的抓著韁繩,眼睛死死的盯著男子的寶劍,卻也無可奈何。
“放肆!“隨著一聲怒吼,男子的劍被一支冷箭打飛。
“誰敢傷害她一分毫毛,看我不廢了他!“說話間,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影騎著高頭大馬沖了進來。
“鐘離?”灰塵散去,慕詞總算看清了來者是誰。鐘離的形象在她心里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參見二皇子殿下。“幾個守門的侍衛(wèi)連忙跪下行禮。
“免禮,這里是怎么回事?“鐘離看向跪著的那名男子瞇起了眼睛:“李銘,你是要殺了本王的王妃嗎?”
李銘低著頭,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離王爺,您和慕小姐并未成婚……”
“下了婚貼見了父母,她就是本王的人了?!辩婋x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父皇和母后都認可她,怎么,難道李將軍又異議?”
“屬下……不敢?!崩钽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既然如此,那還不開門讓我們出去?!扮婋x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慕詞:“跟上?!?p> “駕!“慕詞點點頭,勒緊了馬繩,向城外走起。
“你如何知道我在這里?!蹦皆~忍不住詢問道。
“你大姐托人來信,說你半夜三更出門尋醫(yī),好大夫大多都住在城外,我便想你會出城。”鐘離回到。
“慕課?”慕詞感到有些意外,既意外慕課如此關(guān)心自己,又佩服她想的這么周全。
“先不說這個,你可知道張保仁家在哪?”慕詞問到。
“隨我來?!辩婋x一鞭狠狠地抽在了馬屁股上,馬吃痛,撒腿就跑了起來。
兩匹馬一路奔馳,一直跑到了張保仁的府邸。
“站住!來者何人?“張保仁府上的護院看有人駕著馬就跑了進來,連忙擋在了他們的前面。
鐘離拿出令牌遞給他:“本王有要事相求,還請速速傳遞?!?p> “原來是離王爺。”護院趕緊下跪行禮,“可是我們大人去赴約了,此時并不在府上?!?p> “那你可知道他去哪了?!蹦皆~焦急的追問到。
“只知道前日逸王爺下了請?zhí)?,說是要去逸王爺?shù)木戎螆鎏骐y民義診?!?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鐘離拿回令牌冷冷道:“去鐘逸府上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