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剛到化形后期沒什么攻擊性,只會簡單的撲殺和防御,厲害的只有幻術精妙。
“失衡音曲!”妖掏出攝魂鈴邊搖邊念咒語,細碎的鈴聲鉆進人的耳朵,擾得人頭昏腦漲四肢發(fā)軟。
顧瑤被嚇得不住顫抖還是把江素律護在身后。
被飛鏢插斷脖子的小二又爬了起來,撕掉身上的人皮露出原身白骨,兇惡地朝穆子鳶撲了過來。她抽出隨身的短刀接下一擊。
她一直在練人族武功,因為體型嬌小速度見長,練就一手速殺刀法。而骷髏這一擊力量極大,本就受鈴聲干擾的她,用盡全身力量才接住。
小革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鈴鐺的音波把他射出去的飛鏢盡數(shù)振落。
他擅長遠攻,進戰(zhàn)攻守都十分薄弱,被兩個骷髏圍住退到了墻角。
他手握細長的飛鏢,可骷髏沒有皮肉根本無從下手,面對骷髏的攻擊只能拼命躲避,可是四肢發(fā)軟他的移動十分困難。
一個骷髏朝他的腿狠狠踹了一腳,躲閃不及他跪倒在地,骨妖劈頭蓋臉的踢過來,骨頭上還生著又尖又細的骨刺,每踢一下都在他身上刺出一個血窟窿,浸透衣服咕嘟咕嘟的冒著血。
“小革!”
一邊的顧瑤雖然沒成為目標,眼前的畫面也嚇得她魂飛魄散,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穆子鳶渾身冒著虛汗,拼盡全力跑過去,想把小革從那兩個骷髏手中救下。
她使出了三次五連速殺,重點在于用極快的速度揮出五刀,極其費力她累到近乎虛脫。
他們雖然笨重跟不上她的步伐招式,但是它的骨骼無比堅韌怎么砍都沒用,她將手中的刀都砍得卷刃了,但好在她吸引了妖物的注意,暫時放過了小革。
“音裂!”骷髏含糊不清的念著,鈴鐺發(fā)著昏黃的光,震蕩出漣漪一般的音波。
音波震的顫著擊打在人身上,小革疼的呲牙咧嘴,顧瑤更是被震的耳鼻流血,死死的捂著耳朵。穆子鳶沒受到太大的影響,可能是因為她天生妖體比人的身軀更加堅韌。
小革掙扎著站起來,用盡全力撲到搖鈴那只妖身上,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滴落,流了一道都是。
他死死抓住攝魂鈴,想要把它奪下來,穆子鳶也沖了過去,搶奪攝魂鈴,不管背后遭受如何重擊都不松手。
已經(jīng)分不清血從何處流下的了,白森森的骨頭上也濺了血點子。小革幾乎被骷髏扯斷了腿,他終于掰開了握著攝魂鈴的手。
“鳶!快!”
穆子鳶將攝魂鈴搶到手,引寐終于派上了用場,將一道藍光打在鈴鐺上,它便聽了穆子鳶的使喚差遣。
“音裂!”她用力的搖動鈴鐺,此時小革顧瑤已經(jīng)不會受到影響了,可骨妖聽著鈴聲也沒任何反應。“怎么會…明明是一樣的招式!”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控制了我的攝魂鈴,但我們根本不會受鈴聲的影響?!?p> 骨頭發(fā)出這含糊不清的聲音,對穆子鳶說著就猛撲過來。
骨妖失去了攝魂鈴,幻術法陣受到影響,從外面的官道上看,一座小樓忽閃忽現(xiàn)的出現(xiàn)在林中。
君緋正沿途搜尋著妖物的痕跡,救失蹤的顧瑤,看著遠處無比異常的小樓,想到最后有人看見顧瑤就是在這條路上,立馬飛奔過去。
到了門前君緋挽弓搭箭射向木門,熔絲射出的箭燃著火焰,旋轉(zhuǎn)著擊碎木門,順帶破了最后一層幻術。
小樓一陣震蕩,自屋頂向下緩慢消失,骷髏看著門外的君緋怒火中燒。而屋內(nèi)穆子鳶看著他,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君緋一定會贏的。
“好一個毛頭小子,居然能破的了我的幻術?!彼粏∮帜:恼f著,舉起的招魂幡發(fā)出白光,凌空一揮變幻出無數(shù)骷髏,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看準時機就會撲過來。
“才化形后期的妖,也敢如此猖狂,在這無人管轄之地作祟,殘害多少無辜之人,該殺?!?p> 君緋手中熔絲弓拉滿如月,一股灼熱之氣自弓箭傳入體內(nèi),游遍全身后凝聚在手中又打回弓箭中,它泛著紅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燃起火來,他的身心都與熔絲弓合二為一。
“你這一眾邪祟,都隨著熔絲的烈火化作煙塵吧?!?p> 他眼中似有一點火光,聚力一箭射向空中,箭矢在空中如煙花一般綻放,化作無數(shù)光點緩緩落下,落在森白的枯骨上。
“哈哈哈哈,你這是在放煙花嗎?”骷髏看著那點點火星,沙啞又含糊不清笑著。
“對呀,我的絲縷星火,就是為你送行的煙花。”君緋笑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剛才像要熄滅的火星,忽然燒了起來,無論如何也撲不滅,把那白骨煉成了塵灰,幻術化出的骷髏也全部消失了。
絲縷星火的厲害之處就在于讓人放松警惕,不知不覺間就引火燒身,不化成灰火是不會熄滅的。更為精妙的是這山中一草一木,一枝一葉都未受半點火燒。
小樓已經(jīng)消失大半了,君緋忙沖進去,幫著小革拖出了昏迷的江素律。
“快走,不然會隨著小樓一起消失。”
穆子鳶與顧瑤相互攙扶著,往外跑去。
冰天雪地中,除了君緋之外的四個人都癱倒在地上,看著徹底消失的小樓,半天都沒緩過來。
“我?guī)У娜嗽谇懊婧钪?,一陣就會過來?!本p放出一枚信號彈,然后上去把顧瑤扶起來,“瑤兒,你也太任性了,這回吃到苦頭了吧?!?p> 她本就嚇得要死,還被音波傷到了渾身疼的像要散架,聽見君緋的責怪,撲進君緋懷里就哭了起來。
“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君緋抱著渾身凍得冰冷,又止不住顫抖的她,她臉上的血全蹭在了君緋純白的長袍上。
“好了好了,回去再收拾你?!?p> “子鳶姑娘,我?guī)缀趺看慰匆娔悖愣际菨M身的傷?!本p說,他看著地上的江素律,“二公子緩一緩就好了,骨妖已死,幻術破了?!?p> 他看著掙扎著爬起來的小革問,“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