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刃距離任耀后腦越來越近,阿金手拿著小刀,熟練的找到最適合剖開大鬧的位置。
而與阿金此刻的平靜相比,維克托雙目狂熱,似是虔誠般的看著阿金手持小刀的手嗎,阿金的手離任耀頭皮靠近一分,雙目中的狂熱便更添一分。
就在阿金準(zhǔn)備拿取自己最喜歡的大腦時,任耀雙眼陡然睜開,一翻身將阿金壓在身下,雙手抱住阿金頭部用力旋轉(zhuǎn)拖拽,想要將阿金的頭部與身體分離。
頭部與身體的粘合出乎意料的緊密,任耀用盡全身力氣,脖頸處的裂縫沒有一絲增大的意味。
“放棄吧,你打不過它的?!?p> 維克托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如同看戲般沒有絲毫幫忙的意味,顯然是對阿金的實力很是自信。
而此時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已經(jīng)僵持住,一人一怪都希望將對方的大腦與身體分離,卻都離成功差那么一小步。
“阿金好生氣,阿金喜歡你的大腦!”
震耳欲聾的尖叫從阿金身體中迸發(fā)而出,強(qiáng)大的音浪直接將任耀掀翻在地,震起陣陣灰塵。
“何必呢,你注定是單相思?!?p> 任耀將嘴角的鮮血擦拭,兩眼死死盯著阿金,等待著阿金下一次的進(jìn)攻,同時內(nèi)心不斷向蒼先生求助,只是無論怎么呼喚,蒼先生都沒有出現(xiàn)。
“阿金只要你的大腦,不要其他的?!?p> 阿金和善的勸解道,只是大腦而已,其他部位還在,不會對今后的生活造成任何不便。
“真的嗎?”
“真噠!”
阿金猛點頭,帶著縫合的雙目上下翻滾,很是認(rèn)真的回復(fù)道,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耀正在緩緩的向維克托靠近。
任耀在賭,阿金是受維克托操控,一但維克托死亡,那么阿金也隨之消散,如果不是...那就只能面對一個憤怒的怪物。
“你想殺了他嗎?阿金不會讓你殺了他的?!?p> 阿金蹣跚著步伐緩緩走向維克托身前,想要將維克托護(hù)在身后,但,,,它的雙腿行動過于笨拙,根本來不及。
維克托聽見阿金的警告,立刻飛奔向阿金,但他只是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老人,怎么會跑過任耀。
任耀沒有任何留情,瞬間襲向維克托,調(diào)動全身力量拳指維克托頭部,一拳下去,輕微的骨裂聲在空中傳出,維克托應(yīng)聲倒地,已然是活不下去了。
“阿金,阿金,阿金突然好累?!?p> 隨著維克托的死亡,阿金縫合而來的身體如同被刀切割般緩緩裂開,四肢,五臟六腑,白花花的腸子全部散落在地。
“結(jié)束了嗎?”
奧蘭多看到阿金的身體崩壞,這才結(jié)束了對恐懼的忍耐敢出聲說話。
在勞瑞被任耀戳瞎雙眼時,奧蘭多便被吵醒,只是看到屋內(nèi)所處形勢,沒敢出聲露頭,緊緊縮在自己的被子中裝睡。
直到任耀徹底解決阿金,奧蘭多這才敢出聲詢問,只是眼神中還帶著些許驚恐,短短一夜的時間,年紀(jì)輕輕的他經(jīng)受了太多。
“睡吧,沒事了,我也準(zhǔn)備休息了?!?p> 任耀微笑著對奧蘭多說道,隨后從床上拿起一床被子蓋在地上的碎肉之上,簡單遮掩一下屋內(nèi)的血腥與恐怖。
而維克托的尸體直接被任耀扔到屋外,而面對被打暈的勞瑞,任耀卻是犯了難,是補(bǔ)刀,還是留他一命。
思考不到一秒,任耀直接補(bǔ)刀,不留一絲后患,免得醒來后再出什么幺蛾子,這一夜已經(jīng)夠刺激了,不需要再表演額外的曲目了。
將勞瑞在昏迷中解決,也被任耀扔出房外,明日早些起,直接離開村子,就讓本村的人幫他們料理后事。
還不到日出,天剛有點蒙蒙亮之時,是最為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依稀散布著幾顆星辰,地上漆黑,天際微白,倒映出無邊的空曠與寂寥。
此時的任耀略有些精神恍惚,幾乎一夜未眠再加上滴水未進(jìn),這具新生的身體幾乎無法承受。
“起床,我們該走了?!?p> 任耀叫起還在沉睡的奧蘭多,奧蘭多被叫醒后靜坐在床上,雙目無神,身體靜止不動,如同魔怔了一般。
“清醒一下,趁村民還沒有醒,我們抓緊離開。”
任耀走到院內(nèi)打了些井水,清晨的井水微涼甘甜,帶著自然的芬芳,是賴床之人的醒床利器。
左手沾了一些微涼的井水輕輕拍向奧蘭多額頭,幫助他盡快從昏睡中清醒,同時將盆向嘴邊遞去,緩解口中的饑渴。
“醒了嗎?”
奧蘭多努力控制自己上半身不會因為點頭栽下去,隨后下床穿鞋,兩人也沒有可收拾的行李,直接離開便可以。
忽視了院內(nèi)的兩具尸體,兩人直接走出院外,但村內(nèi)的景象將任耀瞬間驚醒。
街道之上不再嬉鬧的頑童,而是一具具尸體,尸體僵直,在天地間白與黑的映照下,每一具尸體的臉上仿佛流轉(zhuǎn)著幽靈般的光輝,訴說著心中那不愿散去的怨念。
他們張大沒有氣息的嘴巴,仿佛正在回答生者之疑,訴說死者之恨,而每一每一局尸體都缺少一個部位,或是手,或是腳,或是耳。
“我們快離開,這里太詭異了?!?p> 任耀帶著奧蘭多向村外飛馳,他沒有調(diào)查死因的想法,他現(xiàn)在的想法只有一個,跑,活下去。
幸虧村子不大,兩人很快就看到了村子的邊際,只剩不到百米的距離,但這百米的距離,似乎無限近,又似乎無限遠(yuǎn)。
無論怎么跑,兩人與離開村子的距離永遠(yuǎn)只差一百米,但這一百米,他們永遠(yuǎn)無法縮短這短短的額一百米。
“我們回去?!?p> 任耀哂笑一下,無奈的向村內(nèi)走去,驕陽騰空,充滿著生命的日光灑落而下,帶給世人以光明與希望。
村內(nèi)的尸體在陽光之下發(fā)出陣陣腥臭,任耀從一個較為干凈的尸衣之上撕下一塊戴在口鼻處充當(dāng)口罩,隨后將尸體按照缺失的身體部位分類擺放在一起。
村子雖不大,但也將近百人,只靠任耀一人還是有些費勁,好在奧蘭多還能幫著處理一些孩童的尸體。
看著眼前擺放整齊的十六堆尸體,任耀后背不禁有些冷意,到底是什么生物,如此殘忍。
突然,任耀想到了阿金,那個全身拼接而成的生物,與這些尸體缺失的部位不謀而合,可若是阿金,為何會殺這么多人,它只有一個身軀,不需要如此多的材料。
“他們張大的嘴巴,好像是在說話?!?p> 奧蘭多在一旁低聲呢喃,上下嘴唇不斷變動,學(xué)著每一具尸體說話,“了,金。啊,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