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淮并沒有按她所想的將包包喊進來:“阿嶼!快去請府醫(yī)來!”
秦棲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她試圖解釋點什么:“陸淮,這不用請大夫的?!?p> “嗯?!标懟礊樗春帽唤牵瑓s沒有喊阿嶼回來。
“這真的……用不著大夫的……”
“嗯。”
“真不用,這個大夫治不了的……”
“別想太多。府里的郎中醫(yī)術很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标懟春槊}脈的望著她。
秦棲一臉吃蒼蠅哽住了的表情。
“等我一下,”陸淮難得輕聲細氣的和她講話,秦棲卻欲哭無淚。
她眼睜睜的看著陸淮走出了房間,出房門前還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秦棲:“……”
欲哭無淚.JPG
一出房間,陸淮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仿佛一瞬間下降了,在外等候的樂樂和包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宿影?!标懟闯林?,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忽然出現一個黑衣人,臉上蒙著黑巾,遮去了半張臉。他單膝跪下,右手撐在地上,恭敬卻不含一絲感情道:“屬下聽令。”
“看好凈口胡同三十六號的糕點鋪子,將掌柜的和后廚掌勺的給我?guī)н^來?!标懟措p眸微閉,眼神凌厲道。
“屬下遵命?!?p> 話音未落,就見那黑衣人不見了蹤跡。目睹全程的樂樂包包目瞪口呆,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
“該怎么做,知道?”陸淮眼睛依舊看著前方,話卻是對樂樂包包說的。
“奴婢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兩個丫鬟立馬跪下,心里害怕極了,身子抖的如同篩糠。
陸淮轉身,順便瞥了她們一眼,然后復又進了房間。
秦棲在床上蜷曲成一團,被子只蓋到手肘,看來很小一只。
陸淮眼神一瞬間就軟了下來。
走到床邊坐下,見秦棲嘴唇慘白,陸淮眼中一痛,為她將被子拉了上來,巨大的自責席卷了他的內心。
若是……他沒有買那家店的雪花酥,她也不會受這個苦……
“嗯……?”秦棲感覺到動靜,睜開了眼睛。
見是陸淮,秦棲立馬清醒了,聲音比剛才更?。骸翱臁旖o我叫包包進來……”
陸淮對于她這非要喊丫鬟進來的任性舉動十分不滿。都什么時候了,安心等著大夫來不好嗎?喊那毛手毛腳的丫鬟有什么用?
他搖搖頭:“你且放寬心,我定會找人給你治好的?!?p> 秦棲臉上的表情“咔嚓”的一下,破碎了。
這一松懈,小腹又是一陣熱流。
感覺到陣陣濕意,秦棲欲哭無淚,陸淮也太不講道理了。
不多時,阿嶼便帶著府醫(yī)來了。
來的是尚書府醫(yī)齡最長的鄭大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跟著阿嶼一路小跑過來他有些吃不消的大口喘著氣,一邊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細碎的汗。
陸淮屏退左右,對鄭大夫略一頷首:“煩請大夫替內子看治一番。”
“少爺言重了,我這就為少夫人看脈,”鄭大夫拿出診脈用的小枕頭,道。
“少夫人,請將手放在上面,”鄭大夫將枕頭放在床沿上,彎了彎腰,對秦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