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發(fā)抖,昭陽公主這才回了心神,斂眉看向她,語調(diào)冷冷的:“你在害怕?”
安卓藝下意識點點頭,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怕?!?p> 昭陽公主淡淡地瞥了一眼她不斷發(fā)顫的腿,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反駁她,吩咐道:“你既想攀上本公主這棵大樹,就得替本公主做事,今日之事定不能搞砸了?!?p> 安卓藝點頭如搗蒜。不能砸,否則……
偷偷看了一眼跟前站著的人,安卓藝駭然地搖搖頭。光是想一想,她就感覺心里發(fā)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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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還在一盤盤上著,可秦棲身邊的丫頭卻只想吃她桌上的。
這桌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斷地伸手取食卻也是累的。許恣索性提出與她交換個位置,也省得她手伸太長,不僅累,還不甚文雅。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秦棲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于是許恣得償所愿地坐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與舒婳挨到了一起。
小姑娘手口不停地取著點心,眸子彎彎的,這會子倒也對得起“盡歡”二字了。秦棲撐著下巴,興味盎然地想。
許恣一個人便將面前青瓷茶壺中的茶水飲盡了,揉著肚子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下一瞬又捂住了嘴,黑白分明的眼珠正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像是被驚著了的小鹿,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似的。
身后侍奉的丫鬟十分有眼力見兒的去添了一壺茶,低眉順眼地半跪在桌前:“奴婢為小姐斟茶?!?p> 許恣胡亂地點點頭。
秦棲分明地看著,那丫鬟傾斜了茶壺,熱騰騰的茶水從里流出來,茶盞裝滿了她卻不自知,直到流到許恣裙衫上,引得她驚呼。
“啊呀!”許恣站了起來,引來其他人的注目。
“奴婢該死,弄濕了小姐的衣衫,請小姐恕罪!”那丫鬟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都被撞得青紫。
許恣到底年紀小,蹙著眉于心不忍的看了她一眼:“你且起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p> 聽她這么說,那婢女若獲大赦,拜了好幾拜才敢起身拭去桌上水漬。
見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眾女便收回了視線,繼續(xù)聊了起來。動靜不算大,因此并未驚動后頭的昭陽公主與安卓藝。
秦棲在旁看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還未想到點什么,就被許恣一個哈欠打斷了她的思路。
“哈啊……”她捂著嘴,眼皮子聳拉著,困意來襲了。
舒婳將她搖搖晃晃的身軀扶住,凝眉問道:“你怎么了?”
許恣砸吧了下嘴,軟糯糯地說:“子繪姐姐,我有些困倦。”
舒婳看向秦棲,嘴上卻是在問許恣:“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困了?”
秦棲皺眉,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
見許恣闔上眼就要睡著了,舒婳連忙搖搖她。
“再怎么也不能在這兒睡呀。”見她半睜了眼,舒婳松了口氣。
刺骨的寒風吹過,許恣打了個寒顫,倦意也散了幾分。
顧棲枝
又換了個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