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以來,許恣一直住在舒府,也寫了封信派人送去了許大夫府上,叫他按計劃行事。
于是許大夫更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年輕時候也是個紈绔,比之陸淮也不差分毫。如今雖然有些年邁了,卻依然是不顧顏面的。昱明帝不厭其煩,卻又不得不耐心忍受。
舒老爺雖然是個商人,可官場上認(rèn)識的人并不少,與秦丞相也是略有交情。兩人都是達(dá)官顯貴,沒有證據(jù)誰也不敢說他們官商勾結(jié),便是有了證據(jù),也要想想能不能動搖秦丞相在朝中領(lǐng)頭羊的地位。
因此昭陽公主壓根兒不知道許恣在何處,即便派人出去找也是一無所獲。
礙于君王之言,昱明帝只得加重懲處,于是她的禁閉時間延長了。
……
……
秦棲甫一踏進(jìn)舒婳的院子,就聽見許恣在叫喊:“還給我!”
這聲音中氣十足,想來是身體恢復(fù)得不錯。
抬眼望去,只見她提著裙擺,一邊跑一邊指著前面的人:“站住!快還給本小姐!”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前面的赫然是舒展。他挑起眉頭,語氣很是欠揍:“那你來拿?。 ?p> 秦棲:“……”
“倚枝。”不勝其煩的舒婳在看見她的時候很是興奮,眉心總算順暢了。
秦棲有些懵逼地指著二人:“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一說起二人,就見舒婳扶額,無奈道:“這段時間每天都是這樣,別管他們。你們快過來坐,喝杯茶水,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湄潭翠芽?!?p> 陸淮頷首。
她引著兩人往石桌處走,命丫鬟去添了新茶,然后一人倒了一杯,幾人坐了下來。
“盡歡!”舒婳朝許恣招招手:“快過來!”
許恣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見秦棲也在,嘴角一下子就揚(yáng)起了笑意,歡快地跑過來:“倚枝姐姐。”
這幾日已沒那么冷了,奔跑的原因,她額上起了細(xì)碎的汗。
秦棲點(diǎn)點(diǎn)頭,就見她無所謂地用衣袖擦了擦汗珠,想來是有些熱。
“快坐下休息會兒?!鼻貤o她倒了杯茶,遞給她。
許恣正要接住,卻被旁邊伸出的一只大手搶去了:“嘶,真好喝?!?p> 愣住一看,果然是舒展,她的茶被一飲而盡了。
許恣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伸手掐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擰,咬牙切齒道:“舒、子、翔——!”
“嘶——”舒展深吸一口冷氣,連忙認(rèn)錯:“痛痛痛!快松手!姑奶奶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哼!”許恣狠狠踩他一腳,才收了手。雙手抱在身前,將頭轉(zhuǎn)向一邊,不愿看他。
舒展抱著腿一只腳蹦著,臉都要皺成一團(tuán)了。
“……”秦棲眨眨眼,看向面前的舒婳,卻見她正扶額,也是一副無奈的模樣。
有些哭笑不得,秦棲又倒了杯茶給許恣:“給?!?p> 許恣迅速接過,滿眼防備地盯著舒展,仰頭飛快地喝了下去。
“欺負(fù)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陸淮突然開口,對舒展道:“舒子翔,你跟我過來?!?p> 他起身,向著院外走去。舒展撇撇嘴,也跟上了。
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秦棲先開口了:“別管他們。昭陽公主如何了?”
說起昭陽公主許恣就很來氣,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樣惡毒的女人。
居然在她的吃食里面下藥!
女子的貞潔何其重要!
顧棲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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