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王睜開眼站了起來,胸口不斷起伏著,冷笑道:“你總算露出狐貍尾巴了?”
曄王很是驚訝張了張嘴:“皇弟在說什么呢?本王不過是怕你無聊,特來與你聊聊天罷了?!?p> 他環(huán)視了一周,輕笑著開口:“說起來,這還是本王第一次看見偌大的晤熠宮冷清成這樣。”
旭王一頓,下意識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宮殿。
自然是冷清的。
那日回來之后,他就一氣之下將所有宮女太監(jiān)趕了出去,還砸了不少的花瓶瓷器。他只顧著喝酒,這些都是婁毅一個人收拾的。
朝中都是風(fēng)高就倒的主兒。見他沒了實(shí)權(quán),往日里對他忠心耿耿的大臣們紛紛投靠了別的皇子,只怕最多的便是在這趙軒曜門下了。
想到這里,旭王收回思緒,心里不斷冷笑。想必曜輝宮定是門庭若市吧。
“二皇弟這是有話想對本王說?”曄王嘴角含著笑意,眼神玩味。
旭王深吸了兩口氣,總算平靜了些。他看向曄王,道:“我只想問你,南街殺人案是不是你安排的?”
“哦?”見他的眼神依舊不忿,曄王卻是笑意更深:“二皇弟何出此言???”
“就為了這接待使之位,你將我與三皇弟四皇弟皆卷入其中,唯獨(dú)你置身事外,卻總是及時出現(xiàn)。看起來與你無關(guān),可你安穩(wěn)處事,既博得了父皇歡心,又令百姓對我等不滿,從而坐收漁利。”
“呵,”他驀地冷笑:“不但將接待使之位收入囊中,還讓父皇厭棄我?!?p> 聽完他的話,曄王更是笑得搖頭:“嘖,皇弟怎能這般懷疑為兄,為兄真是好傷心啊。”
“休要胡言,你且告訴我是與不是?!?p> 看著他氣憤的模樣,曄王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改變些什么?”
“你……”他這么說已經(jīng)算是默認(rèn)了,旭王心中一慟,卻無法反駁。
頹唐地?fù)u搖頭,旭王苦笑。
是啊,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說自己毫無證據(jù),便是鐵證如山,按照父皇如今對他的喜愛程度,只怕也是會想盡辦法替他開脫的。
接待使的皇令已下,是斷不可能再收回的。
雖是如此,可他還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失權(quán)。眼下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唯有……
“二皇弟莫不是在想那鄭氏?”曄王摸著下巴,倏地開口。
被他戳破心事,旭王臉上有些掛不住:“你……”
曄王嘆出口氣,似勸慰般拍拍他的肩頭:“莫要想了,鄭氏自知罪孽深重,昨夜已畏罪自殺了?!?p> 換言之,別想了,唯一的證人已經(jīng)沒了。死無對證下,你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恕?p> 旭王一怔,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不久他接掌北街,風(fēng)光無限地將三皇子踩在腳底,想不到如今卻比當(dāng)日的三皇子更是落魄了。
“你為奪權(quán)勢,濫殺無辜百姓,定會遭報應(yīng)的!”他眼神陰狠,提起酒壇猛地從自己頭上淋下,臉上濕漉漉的,不知是酒還是些別的。
顧棲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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