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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渣暴君等我來虐

第七十一章 你要死在我手上

超渣暴君等我來虐 大漠尋春 1951 2020-06-11 20:29:24

  席間,胤淵一直緊緊攥住我的手,生怕我跑掉一般,用力的握住。

  因為這幾月的沙場操練,他的掌心又粗糙了一些,婆娑著我的手掌,是沙沙的觸感。

  這感覺叫我有些莫名的煩躁,我嘗試著趁他不備,抽回手掌,可不料被他察覺。

  他先是一愣,然后漠然的笑了笑,松了手中的力道。

  他猛地手力,我的手便一下失了控制撞到了他的大腿上,“啊!”他輕呼一聲,頓時吸了口涼氣,似乎很疼的樣子。

  “怎么了?撞疼你了嗎?”我問道

  他只笑了笑,搖搖頭道:“沒有?!?p>  又將自己面前的風干牛肉端給我,道:

  “這是我從西南帶回來的,你應該愛吃的,多食些?!?p>  這風干牛肉味道確實不錯,但比起我家鄉(xiāng)丹陂的來說,還是遜色不少。

  但我想叫他高興,便回道:“嗯,真的很好吃,我很喜歡?!?p>  他沒再說話,淡然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今天的酒是我喜歡的梅子酒,取當季新鮮的青梅,用高粱酒浸泡,埋在蘋果樹下整整一年才得。

  這酒剛入口時有淡淡的酸澀,但回味微甜清冽,輕抿一口,齒頰留芳,雖然度數(shù)不高但卻微醺醉人。

  這本是丹陂的風味,可我來后釀過一回,得到后宮眾人的贊不絕口,于是這青梅酒的美譽便隨之在整個皇城流傳開來。

  只可以丹陂和祁朝的水土有別,雖都用的同種青梅佳釀配置,但口感卻總有細微的分別,總不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但今日的酒確實很好,無論口味還是酒香俱都十分的地道。

  這香氣,這滋味,竟叫我有些恍惚,仿佛剎那回到了兒時的酒桌。

  今日胤淵應該很高興,又或許這美酒太過誘人。開席不多時,他便飲了不少酒。

  有自己獨酌的,也有同大臣同飲的,一杯接著一杯,不一會兒面上就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

  我有很久沒嘗過這樣地道的青梅酒了,一時有些貪杯,估摸著也有些醉了。

  頭有些暈乎,便用手肘撐著發(fā)髻,揉著太陽穴。

  “怎么了,頭暈嗎?”胤淵湊過頭來,小聲問道。

  “嗯,大概有些喝多了。好久沒嘗過這么地道的丹陂味道了?!?p>  我想一想又問道:“不知這酒是出自哪位宮人之手,本宮要好好賞他?!?p>  他又湊得近了些,筆尖都挨到了我的耳珠,我都聞到了他呼出的氣息中的淡淡酒氣,他帶著一抹玩味的笑,道:

  “你想怎么賞?”

  “嗯…賞他金錠百兩!”我想了想說道

  “那他若是不要這金子呢?”

  “那他要什么我變給他什么?!?p>  “哈哈哈哈”

  他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下座的眾臣不知何故,引得他們頻頻側目。

  胤淵卻不以為意,沖那些大臣示意的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對我悄聲道:

  “是我親自去丹陂取的,整整十車,夠你喝了?!?p>  我怔了一怔,才想起來西南邊境就緊挨著丹陂。

  難怪他比原計劃晚了三日才到,原是為了去丹陂取這些青梅酒。

  我淡淡一笑,道:“謝皇上關懷?!?p>  他醉意憨態(tài)的搖了搖頭,眸子中閃過些許邪魅的光亮,似有些無賴的說道:

  “我不要你的謝謝,我要你的獎賞?!?p>  他的語氣曖昧,目色含春。

  我覺出他口氣中的虎狼之意。便斜睨他一眼,轉過身去繼續(xù)吃菜,不再理會他。

  誰知他站起身來,朗聲宣道:

  “今日寡人剛剛回朝,一路奔波,實在有些辛苦,支撐不住。在這里就先回宮歇息了,愛卿們就自行繼續(xù)縱飲享樂巴!”

  話畢,他沒等我做出反應,就強行的拉我起身,兀自離開了宴席。

  我本來就有些醉意,再由外面的風一吹,我的頭就愈發(fā)的暈,腳步也不自覺的踉蹌。

  一路都被胤淵這樣拖著走,不僅走不快不說,步履間還被及地的煙紗碧霞羅裙絆了幾次。

  胤淵見我這般狼狽的模樣,不免失笑出聲同時又覺無可奈何。

  干脆將我攔腰打橫抱起,不顧路邊端著食盤經(jīng)過的太監(jiān)宮女的詫異的神情,抬首挺胸的往甘泉殿去。

  我有些忸怩,掙扎著要下來。可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這掙扎絲毫無用,便放棄了,任由他抱著,在皎皎月色中,重疊著他的身影交映前行。

  不知是不是酒的緣故,他的步履有些吃力,緊咬著牙關。

  我撩起他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打趣道:“這些日子我是胖了嗎,你抱得這樣吃力。要不我下來自己走去。”

  他咯咯的笑,停下歇了一歇,沒將我放下,只將我抱得更緊,牙關也咬的更加用力。

  終于到了寢殿,他如釋重負的將我甩在軟床上,一屁股坐在我身邊的床欄上,呼呼喘氣。

  我覺得他有時候的逞強著實可笑,譏誚道:“怎么?出去打個仗,還把身體打虛了?”

  他沒說話,只俯身脫去靴子,卷起褲腳,露出白皙結實的小腿來。

  再往上去,竟是一道斑駁扭曲的刀傷。

  傷口已經(jīng)愈合,是新長出來粉色的嫩肉。與周邊完好白皙的皮膚相襯,看上去十分刺目。

  我的指尖輕輕觸上這塊傷疤,軟軟的,是新生的觸感。

  “是打仗受的傷?”我沒看他,只輕有若無的問道。

  “嗯?!彼曇舻统粒溃骸笆潜粩橙说氖最I所傷,傷到了經(jīng)脈,流了好多的血,止都止不住。”

  他默默說著,捉起我的指尖握在掌心,又遞至唇間吻了吻,繼續(xù)道:

  “當時我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我卻夢到了你。

  你說:你不許在這里死,你要死在我手里。

  然后我就又活過來了。

  呵呵,阿蕁,我做的這個夢是不是很可笑?!?p>  他的眸子幽沉,卻閃爍著點點光亮。

  我醉意潺潺,頭腦昏沉,一時有些分不清,那光亮到底是燭火還是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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