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把我的手松開好嗎?疼了?!蔽野咽质箘艃和獬?。
可言少卻沒有絲毫松開的意思。
“諾諾,幫幫我好嗎?”言少拉著我壓低聲音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和往日完全不同,沒有了那種凌厲和冷漠。
“你先松開我,我們慢慢說?!?p> 聽完我的話,他把手松開了,往后退了一步。
“我媽偷偷地驗了我和妮妮的DNA,知道妮妮不是我的孩子了,她開始懷疑妮妮是聶小雨和別人的孩子,要把妮妮送到國外的小雨的姐姐家?!毖陨俚纳袂榧捌鋰谰?。
小雨還有姐姐?那她為什么不管妮妮呢?
“那是妮妮的姨媽,應該對妮妮好吧。”我猜測著說道,親人間血濃于水。
“不是小雨的親姐,不會對妮妮好的,對小雨都不好,更何況是她的孩子。”
“那怎么辦?”
“諾諾,你去和我媽說是你的孩子可以嗎?說是是你和前男友的孩子,先把她想要送走妮妮的想法打消掉?!?p> “我和前男友?她不會也要驗我的DNA吧,我和妮妮也驗不出來母女關系啊。”
“不會,不會,時間點上正好在你出現后,妮妮出現的,然后你和妮妮又很像?!?p> 我和妮妮像?原來之前說和小雨不像,是和妮妮像啊。留我在身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用處。
“我有男朋友了,不想他誤會。”我轉身要走。
已經要推開電梯間的門了。
聽到言少在后面低聲說,“你真的舍得把妮妮送走?”
當然不舍得,可我能怎么辦。
我也希望妮妮可以好好的,幸幸福福的,即便我不在身邊,也會有言少去努力愛她。
“不舍得,可這樣行嗎?阿姨不會懷疑嗎?妮妮又知道多少真相?”
這樣剪不斷理還亂,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我剛剛幸福一些,又要入局了。
好想出去啊。
“我真的不想打擾你的,真心希望你會幸福,可這事兒別人幫不了我,我媽一般都說到做到?!?p> 頭疼起來,如果又摻合進這些事里去,又如何和立然安穩(wěn)地走下去,可不同意的話,妮妮就會被送走。
“妮妮是我的孩子的話,我需要做些什么?”
“咣?!睒翘蓍g的下一層東西掉落的聲音格外清晰。
我向下望去,整個人定在了那里。
他究竟聽到了多少?是一半?全部?還是最后一句。
“言少,那個,我先答應你,詳細的事兒,約個地方詳聊,我先走了?!?p> 我跑著追下了樓,“立然,等我一下。”
“那個,我什么也沒聽到?!?p> 我努力擠出來一絲笑意,“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只是來交接工作的?!?p> “我知道,嗯,乖,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彼Φ酶用銖?。
“嗯,我在公司對面的一樓咖啡廳等?!?p> 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匆匆走了。
最討厭誤會來誤會去了,可是為什么總是要有巧合。
如果他不出現,我也會試著解釋的,可現在解釋變得蒼白無力。
在咖啡廳里發(fā)呆,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有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從窗前走過,看起來非常開心,真的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后面跟著一個女人,胡亂地套著一件深色衣服,頭發(fā)凌亂。
當媽媽好不容易啊,要跟著調皮的孩子,每天忙忙碌碌的,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不過無論如何都要愛自己,孩子一定要愛,可愛自己也是要交給孩子的功課。
胡亂想著的時候,肩膀被拍了一下,“諾諾,看什么這么出神兒?”
“啊,你來了啊,我都沒注意?!?p> “是不是在看外面的帥哥?”
“沒有啊,眼前的帥哥就夠我看了,干嘛要看別人?!?p> 趙立然聽了我的話,開心地坐到了我的對面。
“要喝什么?我請你?!?p> “你喝吧,剛剛我吃了甜點,不想喝了?!?p> 趙立然點了咖啡坐在我的對面安靜地看著我。
“我想和你解釋一下,剛剛去公司是交接的,然后走的時候遇見了言少,不,言總,他問我一些事兒?!?p> 妮妮的事兒總歸不能亂說。
“不用解釋那么多,我相信你?!?p> “謝謝你的信任。”
“小狐貍,你都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就證明你放下了。”
“你知道我們的事兒?”
“不是特別清楚,第一回遇見你買的那個面具是不是為了他,舞會是不是也是為了他去的?”
“嗯?!蔽尹c了點頭。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或許是男女朋友關系,可言總一直有未婚妻,我沒想明白你會不會一直做那個地下的情人?!?p> “地下情人?”我笑了起來,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是言少的正妻,太可笑了。原來在其他人眼中我是這樣的一個角色。
“我想追你,可是你從我的世界消失了,我靠近不了。而且老板的女人還是不要碰比較好,我就一直壓制著對你的想念?!?p> “后來怎么又想開了?!?p> “在地下停車場出口撿到落魄的你之后,我就決定不要放棄了。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之后我都會努力陪伴著你。”
“現在有一些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之后我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必須要給他一個許諾,因為我不希望這些變成我們之間感情的絆腳石。
“諾諾,跳海的那天他沒有逃走,是提前找了救生艇在下面。如果沒有救生艇,我們兩個人在茫茫的大海里就沒救了。他不讓我告訴你,想要你徹底忘記他。”
聽了這些話,我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