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憶抬頭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好像是高二的,叫“唐樂渝”。這個人好像不認識吧。
林安郁咳了兩聲說:“小溪,我先走了,你慢慢來?!背虘浵胱飞先ィ窍渥舆€在別人手里。宋行止上樓看見站著的兩人“嘖嘖”兩聲,又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唐樂渝的肩
程憶沒理這兩人,偷偷瞟了一眼面無表情走下去的陸清源。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可是人家會不會覺得她有病。
程憶想接過唐樂渝手里的箱子,唐樂渝徑直走下去,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道,“我?guī)湍惆嵯渥影??!背虘浌淖阌職獾溃骸澳銥槭裁匆獛臀野嵯渥友???p> 唐樂渝說:“沒有為什么?!?p> 他又問道:“小溪是你的小名嗎?”程憶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
一路上兩人相繼無言,安靜如雞。好幾次想要開口讓唐樂渝把箱子還給她,但是總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到了寢室樓下,唐樂渝把箱子遞給他。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我可以加你微信,交個朋友嗎?”程憶皺著眉,她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唐樂渝看著她苦惱的表情,心里酸澀了一下。但是透過眼鏡看見那雙干凈的杏仁眼,笑了笑說:“那你記得回家之后同意。”程憶只能楞楞地點點頭。
回到寢室后,林安郁攬著她的肩戲謔道:“女人,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認識的唐樂渝,也不和小姐妹說一聲。”程憶搖搖頭說,“不認識?!?p> 林安郁一臉狐疑,“那他怎么幫你搬箱子?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邊說還一邊撓程憶的肚子。程憶哭笑不得,“真不認識,我們最多算剛認識?!?p> 林安郁走在她的床上說:“不管怎么樣,姐妹,茍富貴,勿相忘?!背虘洘o奈地說:“富貴個屁,我又不喜歡他。”
剛好這時夏悅回到寢室,又來了一個八卦的女人。夏悅,高一入學就被譽為“高一最好看的小妹妹”。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對夏悅都沒有任何抵抗力。
夏悅打趣道:“程憶,我可是剛剛都看見了,你怎么回事?!背虘浄噶藗€白眼說,“我還看見你和關(guān)鈺一起回來的呢?!?p> 林安郁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唐樂渝和關(guān)鈺是好兄弟,你們兩個居然把他們兩個給......”兩人都不想聽她講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了。
見兩人都不理她開始收拾東西,林安郁湊過去和夏悅說:“話說關(guān)鈺都追了你半年了吧?!毕膼偮柭柤缯f:“我不談戀愛。不過我可以回去問一下唐樂渝是個什么情況,這我還是很好奇的?!?p> 程憶不想理她們的打趣,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因為要留下來整理考場,程憶端著盆去洗抹布。拐角處一個高大的身形,程憶沒注意,差點盆就沒拿穩(wěn)。陸清源伸出扶住她,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站穩(wěn)之后兩人迅速分開。
程憶羞紅了臉,低著頭說了句“謝謝”。陸清源“嗯”了一聲就走了。
陸清源抬起那只剛剛放在女孩兒腰上的手,感覺一陣電流流過。感覺很軟。
回到家,洗了個澡吃了午飯后方女士就帶她去了琴行。下課后出了琴行,程憶去隔壁超市買酸奶,因為沒有奶茶店,而且對于正在減肥的程憶來說,喝奶茶相當于犯罪。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了挺多的了,但是對于理想中的身材還是有點距離。
到了飲料區(qū)看見陸清源正拿著一瓶牛奶在看,這算是緣分嗎?本來想轉(zhuǎn)身逃跑,但是陸清源剛好看過來。
程憶訕訕地笑了笑,揮了揮手說:“陸同學,好巧呀?!标懬逶袋c點頭“嗯”了一聲。
看見她背著琴問道:“你在學……”程憶立馬回答:“我在隔壁學吉他!”真的不是跟蹤你。
陸清源點點頭又問道:“你想喝什么?”程憶小聲應道:“蘆薈味的酸奶?!?p> 陸清源看著眼前架子上的蘆薈味的酸奶,又看著離自己一米遠的女生。
程憶內(nèi)心哀嘆了一聲,怎么每次看見他都會這么緊張。陸清源拿了一瓶說:“在這里?!背虘洃司洹爸x謝”,伸手去拿,結(jié)果他走了,就這么走了。
他要喝酸奶?還是給我的?萬一不是給我的多少尷尬呀!
陸清源見人沒有跟上來,轉(zhuǎn)身喊了一聲“程憶”。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聲音是很好聽的薄荷葉,又有點沉穩(wěn)。讓人只能順從他。
收銀的阿姨看著他們,兩個人剛剛的互動她都看在眼里。年輕人的戀愛真好。
阿姨笑著說:“小伙子,對女朋友不能這么冷漠的,女朋友都是要哄的?!背虘浺宦犃ⅠR解釋:“不是的,我不是他女朋友?!甭曇粼絹碓捷p。
陸清源瞥了她一眼,臉頰紅紅的,像誘人的蘋果,飽滿的空氣劉海讓她的臉看上去更加小巧,陸清源咽了口口水,沒再說什么。
阿姨看上去一臉惋惜,兩個人都這么俊,以后的孩子一定好看,可惜了。
頂著壓力出了超市,程憶捏著手中的酸奶隨口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叫程憶?”陸清源回了一句:“聽說的。”
程憶皺著眉小聲嘀咕“聽說的,聽誰說?”還沒等陸清源說話,方女士的電話就來了。程憶說:“陸同學我先走了,再見。”
聽誰說,當然是打籃球的時候聽其他男生說的。上個星期,打籃球時候唐樂渝拿著偷拍的照片問這是誰。
好巧不巧,就是宋行止的小同桌,程憶,是個學霸,長的也好看。
陸清源剛好瞄到那張照片,程憶穿著牛仔褲,白色衛(wèi)衣,手里拿著蘆薈味的酸奶,走在操場上。
下一次體育課的時候,陸清源走在于時佑的后面,宋行止悄咪咪指了一下小聲說:“就是她呀,程憶?!?p> 陸清源看見女孩兒吸著蘆薈味的酸奶笑著和身旁的林安郁講話。原來是那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呀。
看著女孩兒的笑,像是一陣風拂過他的心田。原來學校不只是落日的時候美。
程憶坐到車上,方女士立馬湊上去問:“那個男孩子是誰???”程憶看著手機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陸清源,這個學期剛轉(zhuǎn)來的,全校第一的學霸,成績超級好?!?p> 方女士點點頭,小聲的說:“就是他呀?!边^了半晌方女士又說:“溪溪,你要是談戀愛媽媽不會反對,但是你要保護好你自己,知道嗎?”
聽到自家媽媽不反對早戀,一臉質(zhì)疑,翻了個白眼說:“什么呀,我又和他不熟?!边€有保護好自己是什么意思?當然很快程憶就會知道,女孩子為什么要保護好自己。
方女士就笑笑不說話:“全年級第一,還挺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