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我也不敢動,等了半分鐘后,正想開口說話,就感到一雙手摸到了我肚子上,隨后緊緊抱住了我……
人啊,很多時候不得不在本性和理智之間做出選擇……這一刻,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本性戰(zhàn)勝了理智……
我是被一陣警笛聲吵醒的,睜開眼,天半亮不亮,吳靜涵側躺在我身邊,呼吸均勻,我拿毛巾被給她蓋了蓋,自己趕緊穿上衣服來到外面。
昨夜的一場雨可真不小,遠遠望去河面明顯漲了一大截,幾輛警車停在不遠處,壩坡上有不少人,瞅著有村民,也有警.察。
忽然我就想到昨晚大雨中看到的一幕,心里頓時一顫,黃河大堤應該沒事啊。
走近了些,我先是認出了昨天中午和我一起喝酒的小斌,又認出了村支書老王和派出所的劉所長,難道又是人命案?
看到劉所長,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王叔,出啥事了?”
我趕緊朝著老王走去。
老王看到我,勾了勾手,讓我過去。
“小劉??!昨天晚上你住在大壩上,沒發(fā)現(xiàn)啥異常吧?劉所長剛才還說去問問你?!?p> 異常?我尋思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老王繼續(xù)說:“昨晚村里十來個女的集體失蹤了,有人看到她們出過村,派出所的同志們懷疑她們……她們投河了!”
這話讓我一驚,腦中再次浮現(xiàn)出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難道大雨中慢慢在大壩上往前走到,就是村里失蹤的女人?
十幾女人失蹤,還集體投河,這可不是小事,當天上午幾乎整個派出所的警,察全都出動了,加上村里幾十個主動幫忙的街坊,大家順著河邊地毯式搜索,果然在河邊的淤泥里找到了幾具尸體,經(jīng)過辨認,都是村里的失蹤的婦女。
其中一具尸體還是我和小斌極其另外兩個警,察發(fā)現(xiàn)的,她上衣已經(jīng)不見,渾身都是撓傷,半個身子陷在了淤泥里,雙眼瞪得很大,看死狀肯定被泥水嗆死的。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她竟然是笑著死的,略帶夸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讓人看去上有些猙獰。旁邊的警,察告訴我,人會留住死亡那一刻的表情,假如她是笑著死的,那么笑容就會僵在臉上。
這讓人十分不理解,人怎么會笑著死呢?尤其是被水嗆死,死狀應該很慘才對。
據(jù)說另外幾具尸體的樣子也是一樣,渾身衣衫不整,身上傷痕累累,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
河口區(qū)派出所的女警,察查訪了附近的幾個村,結果發(fā)現(xiàn)一共失蹤了十七個婦女,其中十三個是河王村的,另外四個是附近德民村和七頃村的。
中午回到壩屋子,吳靜涵已經(jīng)離開,回想起昨晚的事,好像是一場夢,不過這樣的夢如果能多做幾個就好了。
我給她發(fā)了條微信:回去了吧?
過了不到一分鐘,對方她只回了個:嗯。
事情太大,已經(jīng)驚動了市里,當天下午市派出所派來了一個專門的小組負責偵查,同時當?shù)嘏沙鏊痛迕駛儏f(xié)助繼續(xù)尋找其她失蹤婦女的尸體,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天黑前又找到三具。
愁得老王一根煙接一根煙地抽,不停地唉聲嘆氣,晚上竟然提著小菜和兩瓶半斤的北,京二鍋頭來到壩屋子。
“小劉?。〗裢砦业迷谀氵@里對付一宿?!?p> 老王苦笑道。
“?。慨斎粵]問題,你這是?”我忙問道。
“我來放哨,實在是不放心啊!”
原來他擔心今晚還會有人投河,這里又是從村里到黃河的必經(jīng)之路,他想守在這里,也能把好最后一關。
這年頭當個村支書也不容易,尤其是老王這種負責的。
昨晚的大雨把電壓器燒了,到現(xiàn)在整個這一片都沒電,老王心細,帶來一包蠟燭,壩屋子內也沒有酒杯,倆人一人一小瓶北,京二鍋頭,就著小菜,來了頓“燭光晚餐”。
我再次提起白蛇的事,老王笑了:“你這小子還真執(zhí)著,今晚我有絕對不能睡,所以有的是時間,就和你好好嘮嘮。”
白蛇的事很快就傳遍了附近十幾個村子,那個時代沒有網(wǎng)絡,否則肯定會傳遍全世界的。李四找到陳大膽,詳細詢問了當日發(fā)現(xiàn)白蛇的經(jīng)過,然后就出了村。
幾天后他回到村子時,還帶來了七八個人,細心的村民還發(fā)現(xiàn)一輛舊解放車停在村外的空地上,車上裝著一個巨大的籠子。
當年的老百姓大都單純,估計剛開始誰都沒想到他們敢去捉蛇。
李四他們捉白蛇的過程老王也是聽去世的一個街坊說的,他們在河床,上找到了蛇洞,把蛇引出洞口后,先是用一種特殊的槍射擊,等到大白蛇暈暈乎乎了,再用鐵鏈子拴。
結果其中的兩個外鄉(xiāng)人當場死在和河床,上,另外有兩個受了傷,至于白蛇有沒有被捉走,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件事情過去后,李四消失了個把月,老王記得他是年前幾天回來的,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原本是咋咋呼呼的性格,回來后也變得沉默了。
農(nóng)村人的生活節(jié)奏慢,等到春暖花開,黃河里來了水,提起這件事的人也就漸漸少了。
李四倒也安分了不少,不再出門打工,而是在村后面蓋起了養(yǎng)雞棚,養(yǎng)了幾千只蛋雞。
奇怪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養(yǎng)雞的都知道最害怕的是禽流感,一旦被傳染,大量的雞就會病死,不知道是李四運氣好,還是管理的好,他養(yǎng)的雞竟然沒有一只病死??删驮陂_始產(chǎn)蛋時候,每天早晨他都會發(fā)現(xiàn)幾十只死雞。
雞是咋死的?他既心疼又好奇,就帶著兩只死雞到了縣里找個獸醫(yī)。
剛開始獸醫(yī)也找到死因,后來在兩只雞的脖子上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小的齒痕印跡,因為被雞毛擋著,不仔細找,根本看不到。
獸醫(yī)的結論是:這兩只雞都是被蛇咬死的。
李四回到家里后,一聲不吭,竟然把所有的雞低價處理掉了,安心承包起村里的幾十畝棉花地,這個時候他媳婦已經(jīng)懷孕四個多月。
八十年代村里人生孩子大都到鎮(zhèn)上,有的干脆在家里,李四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找了一輛農(nóng)用車,送媳婦到了縣里的人民醫(yī)院。
家里添丁本來是天大的好事,誰知道最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媳婦生出的竟然是個人頭蛇身的怪胎,嚇得醫(yī)生護士都不敢進產(chǎn)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