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躺著的滿臉是血,還昏迷不醒的女人,佟碩先是一愣,然后上前一步,輕輕拍打了女人幾下。
見對方毫無反應,佟碩又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女人還活著,這才掏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
另一邊,已經(jīng)撤退回到秘密基地的廖權志正一邊用血引術引靈入體療養(yǎng)傷勢,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
“謝問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我大事,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干掉你!”
“不,殺掉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最后把你的靈魂煉成怨靈,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剛罵完,他又忽然到被謝問天重新奪回去的鬼靈童,廖權志氣得連肝都在打顫!
話分兩頭,各表一邊。
春花姑姑的庭院里,躺在床上的李苗苗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即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的,明顯是被人揩過油。
之前在商場的地下室被巫青附身的春花姑姑一巴掌給扇暈以后,李苗苗就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巫青被廖權志帶回來以后,他還想起自己有一個侄女,就讓大喇叭和彪子把她給帶回來了。
結果院子里面那些個小嘍啰看到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頓時就被下半身操控了腦袋。
借著探望的由頭狠狠地在昏迷不醒的李苗苗身上揩足了油,過足了癮。
這會醒來的李苗苗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為是秦時月那個殺千刀的對自己動手動腳,心中越發(fā)對他痛恨起來。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聽到有人喊自己,李苗苗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其他人,而且是個男人。
“??!”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李苗苗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的衣領。
“誒誒,姑娘你別叫,我不是壞人。我叫佟碩,今天來是想拜訪一下春花姑姑?!?p> 說到這,佟碩又想起了自己進院以后看到的滿地狼藉,頓時又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春花姑姑沒見到,卻看見姑娘你滿臉是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所以我特意打了急救電話,等急救車一到,我就離開?!?p> 見眼前的中年男子言辭懇切,神色也不似作偽,李苗苗頓時信了個七七八八。
“那,佟大哥,你為什么要突然拜訪我大姨呢?”
大姨?!
聽到李苗苗對春花姑姑的稱呼,佟碩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春花姑姑好像的確有個姐妹。
“實不相瞞,我是一位出馬弟子,以前幫別人處理事情時差點失手,幸虧春花姑姑路過助我一臂之力,救我一命,所以今日特意前來答謝她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說到這,佟碩又簡單提了下外面有人冒充春花姑姑招搖撞騙的事情,然后又說自己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也是想告訴春花姑姑這件事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苗苗聽完他的話語以后,心里已然想出了一個狠毒的計策。
佟碩剛說完,原本坐在床上的李苗苗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姑娘,姑娘你別哭呀!”
看到李苗苗忽然大哭起來,佟碩很是緊張。
要是等會救護車來了,下車的醫(yī)生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再看到嚎啕大哭又衣衫不整的李苗苗,絕對會以為自己強暴了人姑娘,然后報警把自己給抓起來!
早知道沒見到春花姑姑,自己就該趕緊離開,現(xiàn)在好了,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經(jīng)過佟碩一番連哄帶慰以后,李苗苗總算是止住了眼淚,可是人還是一抽一抽的。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說出來,只要有我能幫到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p> 很好,這傻魚終于上鉤了。
李苗苗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依舊掛著淚痕,然后把自己遭受秦時月毒打,春花姑姑為自己出氣,卻反被秦時月暗算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佟碩。
“豈有此理!”佟碩一怒之下,一巴掌就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可憐一張好好的方桌頓時壽終正寢,成為了一地的木片殘渣。
“李姑娘你不要擔心,等會你先坐急救車去醫(yī)院包扎傷口,我親自來會一會這等窮兇極惡之人!”
“啊啾!”
從賓館房間的地鋪上爬起來的秦時月打了個噴嚏,心想又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后說自己的壞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謝問天的聲音。
“時月,你起來了沒有,趕緊洗漱出來吃早飯,道盟總部派來的人很快就要到了?!?p> “知道了師傅,我已經(jīng)起床了?!?p> 聽到謝問天的催促,秦時月不敢耽誤,立即沖進洗手間里完成洗漱。
甩著手走出衛(wèi)生間,秦時月往床上看去,卻見柳央央這會還在夢鄉(xiāng)里面,睡得極為安穩(wěn)香甜。
看著自家女神的絕美睡容,秦時月差點就喊出一句“我好了!”
掏出手機換了好幾個角度連拍了幾十張柳央央的甜美睡容,秦時月這才心滿意足,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見只有徒弟一個人出來,謝問天便開口問了下柳央央情況如何。
畢竟一個姑娘家的,經(jīng)歷了昨晚那樣的事情,沒有留下心理陰影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央央這會還睡著呢,不過看樣子昨晚的事情應該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沖擊?!?p> “那就好?!敝x問天剛剛點頭,飯桌邊上頓時多了一個身影。
“這么香的飯菜你們都不叫我來吃,真是太不夠意思了?!?p> 突然現(xiàn)身的姬古話都來不及說完,兩只手就開始左右開弓,大口吃起早餐。
“姬古,春花姑姑情況如何?”謝問天又開口問了一句。
“有我看著,她跑不了。”狼吞虎咽的姬古咽下嘴里的肉包子,回答了一句。
上午十點,賓館門前忽然停了一輛商務面包車,車門打開以后,從車上下來了好幾個人。
早已在大門處等候的謝問天,一下就看到了從車上走下來的懸塵道人。
而懸塵道人也對上了謝問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