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幽藤
兩人愣神,這個人這么容易允許他們走進(jìn)別院?相視一眼,看著張柏二爺從袖兜里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把帶著銹點(diǎn)的褐色鑰匙遞給了身邊的管家。管家接過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鑰匙交給了卓冰,便開啟大門;門里彌漫著隆隆的墨綠色的淡淡的氣體。兩人一起踏門而入沒走幾步大門砰然合上,卓冰回身啪啪敲在門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開門!
看來我們中計(jì)了。
方意淡淡了一句,卓冰上前一懟;誰跟你我們我們的?
中計(jì)?何出此言呀?不管是中計(jì)了還是沒中計(jì),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本捕頭也要淌過去;方意你放心本捕頭罩著你,跟著我走。
有點(diǎn)小萌的方意略帶著笑意隨著卓冰身后,就差拽著人家的衣角走,荊棘遍布,小道上鋪面了一層層枯掉的葉黃,雜草叢生,有些草甚至還喇人。卓冰一聲哇叫,看著自己白嫩的手背上多了好幾個偏紅的小口,有點(diǎn)小疼小疼的。
你這是什么表情!
不干了,你走前面!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那些蜘蛛網(wǎng),那些喇人的草通通的給本捕頭擺平。
方意無語的撇過頭去,你的刀是拿來干嘛的!
?。≌咀?,本捕頭說過會罩著你的,有我。
卓冰恍然大悟,拔出佩刀,左一刀來右一刀,將擋著路上的草斬?cái)嗔藗€干凈;快點(diǎn)跟上,發(fā)生呆?
你這么早把力氣用光了,等會兒就走不動了。
方意已經(jīng)察覺到了雜草叢中有了異常,一回首看著卓冰愣是猛足勁兒往前面披荊斬棘,只好趕緊的跟隨;突然一根奇怪的植物主動的攻擊了卓冰,雖然她擋下了,但是手中的刀卻被掀飛掉進(jìn)了比人高的草叢里。就在藤蔓再次發(fā)動攻擊,發(fā)現(xiàn)自己在旋轉(zhuǎn),定睛一看整個人都環(huán)在了方意的懷里;他的刀斷了藤蔓。
可以放開……了。
卓冰微微的臉頰有些紅潤發(fā)燙,話語很是輕柔得連自己都沒聽到;被斬?cái)嗟奶俾粼诹俗勘哪_邊,還在蠕動,嚇得她立即清醒,蹦跳著大叫著。
這是什么東西……?太惡心了。
呵呵卓捕頭也會有害怕的東西?
咳咳……本捕頭又不是圣人!那,那是什么……?
捕頭大人我想我們已經(jīng)找到那東西了。
找到?你是說這個就是毒花幽藤?
這藤蔓泛著紫色的光,流出墨綠色的液體,帶著淡淡的腥味。
還要繼續(xù)嗎?
哼,不就是來找這東西的嗎,走。
他開始了防御,要小心。
卓冰愕然的抬頭仰望著那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方意,他的說話方式改變了,眼神也變了,根本不像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人。
卓捕頭你走前面吧,刀給你。
咳咳……什么女人的直覺百分百準(zhǔn)確,我肯定沒有遺傳我娘的女人基因。
嘟嚷什么呢?
我錯覺!
什么錯覺?
哼!
卓冰朝著方意不屑的一臉往前走了,脫下他手里的刀,左右霹靂斬殺一條道路;方意時刻警覺著跟著。
沒走到一千步,卓冰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一聲尖叫整個人被掀得騰飛而起,眼看就要摔了一個狗啃草,方意一把將人拽著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三個三百六才落了下來,還貼著方意的胸膛;只聽得噗通噗通噗通的心跳加速,誰的?
方意把著卓冰拿刀的手,前仰后合一陣噼里啪啦刀光剪影;還沒等適應(yīng)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原來方意已經(jīng)松開了她,站得離她一米開外。
剛剛怎么一回事?好怕怕。
誒?我……
卓冰快走吧,此處耽擱不起,實(shí)在危機(jī)重重。
來了。
卓冰剛一邁步,從腳踝慢慢到膝蓋被緊緊的纏住往后拖拽進(jìn)了草叢,方意飛身而下,拽著卓冰將藤蔓攔腰斬?cái)?;兩人淹沒在草叢深處。
卓冰怎么樣?
我的腿沒知覺了。
方意撩開褲腿,看見一個墨色的藤纏繞留下的痕跡,就這么容易中毒了?草叢四周雜聲四起,方意環(huán)著卓冰飛身而起,使著輕功踏草而行,落到了一片屋瓦的頂上,放下人。
我剛剛竟然出現(xiàn)了幻覺,好像看見了白衣俠客;他怎么會來救我,對不對?
呵呵你就把我當(dāng)成白衣俠客就好啦!
方意一張大大的臉盤出現(xiàn)在卓冰的面前,瞬間清醒,輕輕推了一把,方意就掉了下去。
方意……
沒事!
很快屋檐下就傳來了回答,方意倒掛金鉤的懸在了房梁上,窺視著屋里的一切;房間里竟然一切如常,沒有絲毫被破壞的跡象。方意咻的騰飛上房頂,差點(diǎn)與把在房沿邊的人撞了一個正著;走吧,我?guī)阆氯ァ?p> 你的輕功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一向都如此的好。
我的腿沒知覺了!
知道了,只要找到毒花幽藤的毒花就能解毒花幽藤的毒。
方意背著卓冰這個不像女人的女人走著,突然有一瞬竟然有了砰然心動的感覺;卓冰刻意的挺起胸膛,捂著心臟,一臉蜜汁尷尬。
方意沒走多久推開一扇房門,將卓冰放下坐在紅木端椅上,四下打量,從房間的窗戶看出去,外面的景色竟然如同十年前的一模一樣,絲毫未偏差,花團(tuán)錦簇,鳥語聲聲入耳鳴,葉綠婆娑似錦繡,荷花映照盎然意,錦鯉嬉戲小河淌。
方意這房間整潔如常,是有誰經(jīng)常打掃嗎?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尋常,方意留下卓冰獨(dú)自一人踏門而出;那一刻被叫住。
小心點(diǎn),沒有本捕頭的保護(hù)。
呵呵知道了,你也小心點(diǎn)。
把刀帶上吧。
你防身。
蜜汁一臉的甜,這還算第一次被老爹以外的男人這么照顧著,難道我喜歡上他啦?
玲玲……
玲玲……
由遠(yuǎn)及近,清脆空靈;一個披頭散發(fā)身高約莫一米六,穿著很普通,腰間系著一根圍裙,她一步一步的走著,拖著一個拖把一個水桶,別著一張抹布。女人的腳踝處系著一個鈴鐺,走一步便會發(fā)出玲玲的響聲,響聲會穿透整個別院。女人突然一個腳軟的俯下了身子,將水撒了一地;這時聽得一聲聲凄厲的叫喊聲,女人忍著疼痛將水質(zhì)收拾了干凈,懲罰才停止。
噠噠……
噠噠……
一滴滴的淚珠往下落,女人趕緊拿圍裙捧住,擦干;慢慢起身,一抬頭便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女人躲閃著,回避著,嚷嚷著:快走,快走,不然你會死掉的。
女人抬起了頭,那亂糟糟的頭發(fā)遮住的俏麗容顏竟然是張府的二夫人!女人慌忙的垂下頭撇向一邊,不管來人是誰,她都不能以這樣的自己面對人。
李曉若張家的二夫人曾經(jīng)張揚(yáng)且有點(diǎn)跋扈,自私自利卻十分的疼愛自己的孩子對老爺衷心。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不是,不是啊,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張家的二夫人。
女人忍不住的眼眸迷離,極力的否認(rèn)著,恍然間被腳踝上的鈴鐺聲給叫醒;我要趕緊,不然主人會生氣。
女人提著桶從男人身邊擦身而走,整個人都神情模糊,有些癡傻;女人推門而入,嚇了卓冰好一跳。看著她從里到外的開始擦拭,桌椅凳子上的漆都快被擦掉一層皮;整個房間亮閃得晃眼睛。女人走到了卓冰的身邊,不知道該怎么辦,傻愣愣的直皺眉直跺腳撕扯著手中的抹布。
卓冰起來!
女人彎下腰狠命的擦,嘴里碎碎念著,好臟,好臟,不可以好臟的。
李曉若……
方意一把拽著女人的胳膊起身,腳上的鈴鐺叮當(dāng)?shù)囊活D亂響,忽然房間外的草叢里四處作祟;女人驚恐萬分,在房間來回的踱步一陣才安靜了下來。
噓!他們會聽見的,不能讓他們聽見的,會死的。
李曉若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誰?不知道,誰???
這個女人是誰???
李曉若張府老爺?shù)亩蛉恕?p> 那個老頭的妻子?
是張大老爺?shù)亩蛉恕?p> 哇……不是吧,被折磨瘋掉了。
噓!不要說話,他們會聽見。
你知道毒花幽藤的根在哪里嗎?
毒花什么?
女人雖然不明白卻看著房間,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垂下頭,繼續(xù)擦拭;方意在房間里走動瞧著端倪,這房間卻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