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掙扎了幾次,急得滿頭是汗:“我,我站不起來?!?p> 山羊須上前一摸,突然大吃一驚:“什么時候把腰椎摔斷了?”
“都說是騙子了,還不相信!”張云走到那人面前拍拍他的腰椎道,“他唬你的,其實并沒有那么嚴重,只是扭了一下,現(xiàn)在好了,站起來試試?”
病人將信將疑,悄悄站了起來,突然看到青年凌厲的目光,嚇得面如土色。
張云譏諷:“呵呵,你這是在埋怨同伙不配合你們演戲,還是在考慮怎樣將騙子公布于眾?”
后面的人紛紛攏攏,早已爭吵個不休。
青年悶哼一聲:“有本事,你來呀?”
“巧了!”張云一拍手,“剛好我認得一個人,是風云集團的,我這給你們介紹一下?!?p> 說完往四周掃了一眼,走到高常春面前:“高醫(yī)生,聽說你得過風神醫(yī)的指點,能為大家處理一些小疾,能否讓我們開開眼界?”
高常春沒想張云會突然叫他表現(xiàn),一時有些捉急:“我?我醫(yī)術(shù)一般,就不要現(xiàn)丑了吧?”
張云將高常春拖出人群:“高醫(yī)生,你就別謙虛了,我昨天見到了,你幫一個十級燒傷的女孩恢復了容顏,卻沒答應(yīng)人家的以身相許,那女孩正在生悶氣呢,還聽說你手術(shù)不用刀,能悄悄地幫人割掉痔瘡,還能幫準媽媽們實現(xiàn)無痛生產(chǎn),就連長期臥床的老太,經(jīng)過你的調(diào)理,也能健步如飛,都可以去參加百米賽跑了?!?p> “我,有那么厲害嗎?”高常春紅著臉,卻又不敢不承認。
張云神色一正:“風神醫(yī)能讓你看管保健車,難道就沒有給你過指點?”
山羊須劉半仙笑了:“哈哈哈哈,見過不要臉的的,還沒見過像你這種不要臉的,他若是真得了風神醫(yī)的指點,還會留在這里供人驅(qū)使?”
張云雙目一瞪:“聒噪,是不是真有本事,你們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你……”山羊須劉半仙氣極。
煉氣圓滿青年卻發(fā)話了:“劉半仙,一個精神病人而已,不值得你老動怒?!?p> 張云激將道:“就說敢不敢嘛?!?p> “為什么不敢,可我憑什么要跟他比?走開走開,后面的病人等不急了,莫耽擱我做事?!眲胂蓳]手像趕蚊子似的要趕他們走。
張云面帶微笑,拉著高常春退向一邊。
下一個病人是哮喘,劉半仙裝模作樣把了下脈,開個方子,道:“十萬?!辈∪颂涂▌潕ぃ瑒胂稍谒成贤屏藥装?,說:“好了,下一個?!?p> 突然病人口吐鮮血,立刻倒地不醒。病人家屬大驚失色,紛紛質(zhì)問劉半仙。
劉半仙慌張地看了練氣圓滿青年一眼,不知所措。
青年淡淡地說:“劉老身心疲憊,現(xiàn)在又有人搗亂,不妨休息一會兒,先讓人將患者及家人移到屋里暫且安置?!?p> “且慢!”張云攔在前面,“都說了是騙子還不信,這下好了,將人醫(yī)死了,我看你們?nèi)绾蜗虿∪思覍俳淮???p> 山羊須氣極:“胡說!”
張云不依不饒:“是不是胡說看這個病人吧。救命要緊,高神醫(yī),你難道還不肯展現(xiàn)你的醫(yī)術(shù)?”
“我,我看看?!备叱4河行]底,他的手掌抵在患者背上,微微皺眉,過了一會兒,突然眉頭一挑,“好了。”
病人家屬問:“什么原因?”
高常春:“這人心脈斷,本是該見閻王的,幸虧我發(fā)現(xiàn)得早,現(xiàn)在好了,否則再遲一點,神仙也沒辦法。”
病人睜開眼,拍拍胸口,茫然四顧,看到劉半仙,當即指著他的鼻子罵:“騙子,真的是騙子,就剛剛,讓你一按,我就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一命嗚呼,騙子,還我錢來。”
“高神醫(yī),請幫我治病,我再也不信那個騙子了?!?p> “高神醫(yī)啊,活菩薩,請幫幫我們吧?!?p> 高常春硬著頭皮道:“我不是神醫(yī),我只能幫大家看些常見的病,如果病情嚴重,還是請去醫(yī)院吧?!?p> 盡管如此說,大家反而對他更加信任,紛紛指責劉半仙,打著神醫(yī)的牌子,到處招搖撞騙,狠不得馬上撕了他。
青年準備動手,突感自己動彈不了,心中沒底,看了看張云,然而張云像沒事一般,正在幫高常春接待病人。
看來不是張云,不一會兒青年恢復活動,欲再次對張云動手,突然一股冰寒襲來,他冷冷地打了個寒戰(zhàn),當即口吐鮮血。
青年茫然四顧,暗道,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重傷他,這附近一定隱藏著高手,而能傷到他練氣圓滿的,除了傳說中的筑基士,他實在找不到其它的理由。莫非這高常春真是那神秘人風神醫(yī)的弟子?此地都不宜久留,走,得趕緊走,回頭從長計議。
張云突然望過來,訝然道:“咦?你也有???要不讓高神醫(yī)看看?”
青年吼道:“滾,我的事不用你管,劉半仙,帶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吧。”
劉半仙見青年嘴角帶血,目露驚駭,忙不迭地回話,“好,好的好的?!庇謱δ莾蓚€橫肉巔峰修士道,“你們兩個過來幫幫忙?!?p> 背后傳來張云的怪叫聲:“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劉半仙其實是不錯的,回去后記著不要亂講啊!”
隨著劉半仙一起去的還有不少病人,迎著高常春疑惑的目光,張云道:“充數(shù)的,都是些沒病找病的人?!?p> 高常春聽明白了,其實那些人都是與劉半仙一伙的。
病人關(guān)心的是自己的病,至于其他的,只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所以風云集團的事在高常春坐鎮(zhèn)幾天后,通過簡單的救治,再加上適當?shù)亩Y品贈送,漸漸換了一個說法,那就是風云集團真的是在為民著想,有把握的,能治的都幫忙治了,沒把握的,不能治的絕對不治,哪怕承諾再多的錢也沒用,這更加印證了風云集團的誠信。
大家對風云津津樂道,風云的影響力迅速擴張,風云的產(chǎn)品擺上了大小超市,小玉她們也直言,現(xiàn)在談業(yè)務(wù)比以往輕松多了,客人都會主動尋求合作。
不過其它的地方,還是出現(xiàn)了神醫(yī)的影子,都是打著半仙、半神的旗號,借著為民治病的由頭,不停地宣傳同舟共濟的思想,讓人們迷迷糊糊不斷地掏錢。
天下人口多了去,只要不抵毀風云,不直接影響到風云的利益,張云就懶得去理。對于正當?shù)母偁帲氖謿g迎,決不會去搞破壞。
不過由神醫(yī)帶來的后果越來越嚴重,一時間神醫(yī)遍地開花,實際上真有本事的沒幾個,卻也常常令有錢的病人排不上號,令沒錢的病人苦苦哀求,就算做牛做馬也愿意。
大多數(shù)都是江湖騙子,他們打著神醫(yī)的旗號賣神水,倒秘方,到處招搖撞騙,打一槍換一炮,毀了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家庭。
突然有一天,張云接到老家打來的電話,是一發(fā)小打來的,一接電話,那發(fā)小就在電話里頭叨叨個不停,說話顛三倒四,讓張云一個頭兩個大。
搞了半天,原來是家鄉(xiāng)出了個神棍,那神棍花言巧語,將鄉(xiāng)下人都騙光了,連小孩子都沒放過。
鄉(xiāng)親們一個個積怨成疾,隔壁老太被氣死,吳大媽瘋了,李家大爺找人說理,被打斷肋骨,張大嬸的牙齒毀了,小孩子的壓歲錢都被沒收,大家賣了牛、宰了豬、送了禮,一切一切,統(tǒng)統(tǒng)打水漂了。
都說神棍是騙子,偏偏又沒人相信,如今村里一片狼藉,有地沒人種,有瓜沒人摘,放著大好的資源白白浪費,聽說他在沿海打工,好不容易弄到他的電話,機會難得,希望他能回家鄉(xiāng)發(fā)展。
張云放下電話,心道神醫(yī)的愰子都打到他的家鄉(xiāng)去了,這還了得?以神醫(yī)的收費標準,有幾個鄉(xiāng)下人能夠負擔得起?他決定還是回鄉(xiāng)一趟。
他推出小飛車,想想還是放棄了,自從上次遭到導彈的襲擊以后,他出門小心又小心,生怕再次引來意外,能夠不飛的盡量不飛,即便是在荒郊野外,也是掂量著飛,生怕一不小心飛到某軍的基地上空。
可老家遠在千里之外,御寶吧,他還沒那個精力,萬一不小心摔下來會很疼的。
可不靠飛行,短時間根本無法到達,這一來一往勢必會耗費大量的時間,他的時間寶貴得很,決不允許輕易浪費。
怎么辦?他突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法,那就是貼著地面飛,這樣一來很容易被認作普通汽車,但比汽車快多了,而且還不用擇路。
那樣真的行嗎?經(jīng)過測試,他發(fā)現(xiàn)凡他飛過的地方,飛沙走石,草木皆枯,行走痕跡十分了然,他不得不停止測試,準備另選他法。
他抓耳撓腮,一不小心碰掉茶杯,本能地一抓,茶杯便頓在空中,悠悠地打著轉(zhuǎn),仿佛沒有一點重量。
原來他的本能調(diào)動神念,包裹了茶杯,切斷了茶杯與外界的力場。
張云一拍腦袋,這不就是懸浮么,剛好他正在研究一種模擬神念的陣法,且已初步取得成效,雖沒到裝配保健車的程度,但可以用在他的座駕上呀。
說干就干,他將法陣移到小飛車上,用神念激活陣法,瞬間,一輛可暫時懸浮的懸浮車就面世了。
經(jīng)過測試,果然做到了離地半分,行走無聲。
夜里,他獨自開著小懸浮車,起初像汽車一樣行走,見沒人的時候,直接脫離大路,翻山越嶺,漂洋過海,無論下面是什么,都不能影響到他的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