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妹妹。”
“.......”
小小徐光磊看著站在門口前一臉驚嚇表情的小姑娘,手里還拿著一簇漂亮的野花。那是只有春天的時候才能采摘到的各種野花,有紅的黃的白的紫的,各種顏色的野花租簇擁在一起,映襯著小姑娘嬌滴滴的小粉臉可愛極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p> 小姑娘低著頭,眼淚汪汪的,兩個馬尾辮一邊一個,小姑娘動一下,兩個馬尾辮也跟著跳動著。小小許光磊看著出了神,這個小妹妹真的好可愛啊。
“你說什么?”
小小徐光磊不明白小姑娘的意思,本來小小徐光磊盼著能再見到小姑娘已經(jīng)盼了好幾個周末,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人了,他想著一定不能讓人再跑了。但是今天做好充足準備的徐光磊發(fā)現(xiàn)小姑娘好像是專門過來,沒有打算跑的意思。
“春天的時候那棵樹開的花特別好看,我總是忍不住想過來看一看,外婆也說這里好像沒有人住,我過來敲過幾次門可是里面都有人,我害怕鬼.....”
“我們不是鬼....”
原來是想看梅花樹的,以為里面沒有人,誤認為有鬼,所以每次敲完門就跑。
“不然你摸摸我的手,我要是鬼的話我的手會是冷的。”
其實是自己更想牽小姑娘的小手,因為那只手看起來肉肉的,很是可愛。
小姑娘把野花全部挪到一只手上,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靠近徐光磊的手。
“是熱的。”
小姑娘睜大圓圓的眼睛,抬頭瞧著徐光磊,眼睛忽閃忽閃的,兩個馬尾綁上下跳著舞。
“我就說吧,我們不是鬼,我們就是偶爾會到這里來?!?p> “那你們到這里做什么?”
“我們也是來賞花的。”
小姑娘突然很高興的樣子,蹦蹦跳跳的拉著徐光磊的手。
“我也特別喜歡這棵樹,每年春天的時候這棵樹都會下花瓣雨,好漂亮好漂亮的。”
小小許光磊看著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一點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真的好像小兔子,白白凈凈的,兩個馬尾的樣子更像是兔子的兩只大耳朵,徐光磊好想伸手去摸一摸。
“我能摸摸你嗎?”
小姑娘腦袋一歪,甜甜的笑了起來。
“可以啊,我都摸了你,你也來摸一摸我?!?p> 小小徐光磊牽起小姑娘的手,摸一摸小姑娘漂亮的小臉蛋,還有那兩個不安分的馬尾辮子。
“我是不是也是熱的?”
“嗯,是熱的。”
“那以后我們可以做朋友了,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嗎?”
“當然愿意?!?p> “那這些花兒送給你,這是今天我剛剛采的,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p> 小小許光磊接過小姑娘手上的各色野花,對著小姑娘燦爛一笑。小姑娘看著這個小男孩看起來真的好漂亮,就像那些花兒一樣的美麗。
“我以后常常過來找你玩好嗎?”
“但是我們不經(jīng)常來這里,不然每次你想我了就來敲敲門,我要是在的話我就會知道是你來了?!?p> “好!我以后會經(jīng)常來敲門的。”
“好!”
兩個小人互相拉著小手,天真無邪的樣子實在是可愛。躲在門后的兩個大人看的心都融化了。
后來春天結(jié)束了,炎熱的夏天來了,大人們再也沒有再回到那個小院,只是小姑娘依然堅持著偶爾過來敲敲門,但都沒有人回應。
和小姑娘的相遇也好像是春天的花朵,花開凋零,隨風而逝,那些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徐光磊快醒醒,你不能一直呆在這。徐光磊,快醒醒。”
“徐光磊......”
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他是誰,為什么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聲音聽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為什么要醒過來,這里一切都這么美好,有熱愛的事業(yè),親愛的家人,和相愛的妻子,一切都太美好了,徐光磊不愿意醒過來。
“阿磊,快醒醒,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又是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好好聽,讓徐光磊感覺安心。這應該是自己妻子的聲音,徐光磊最喜歡這個女人喊他的名字了。
緩緩的,徐光磊睜開了眼睛。
“你終于醒了?”
“.......”
徐光磊好害怕,害怕一覺醒來零零又變成了別人的妻子,害怕一覺醒來夢就消失了。還好零零還在,這里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零零依舊是自己的妻子,房子也還是自己和零零一起居住的那個房子。
徐光磊輕輕的把零零擁抱在懷里。
“你還在,太好了。”
加深自己的力道,零零感受到徐光磊的不安。
“怎么了,這兩天早上醒來都好奇怪,我一直都在的啊,你是不是昨晚喝了酒做噩夢了?”
喝酒?噩夢?到底哪個才是夢呢?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零零是自己的妻子,之前那個世界里零零是別人的妻子,到底哪一個才是夢境呢,徐光磊覺得頭疼。
“喝酒傷身,現(xiàn)在是不是頭疼了?你等著我去給你做點醒酒湯?!?p> 零零從徐光磊的懷里退了出來,正要起身卻被徐光磊拉住。
“我沒事,就是剛起床有點不舒服,江文斌呢?”
“他已經(jīng)起來了,正等著你一起上班呢?!?p> “好,我馬上起床。”
“如果覺得不舒服,就請一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p> “沒事,我現(xiàn)在好多了,你別擔心。”
起床后三個人一起吃過早飯,徐光磊帶著江文斌一起去醫(yī)院上班去了,臨走的時候零零還是不放心,叮囑他一定多注意休息。
車子行駛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兩個人因為都沒有休息好,誰都沒有說話。
“我昨晚好像夢到我們小時候了?!?p> “是嗎?”
江文斌不太想搭理他,樣子看起來很疲憊,閉著眼假寐。
“還有一個小姑娘,我不記得我以前在外婆家見過她。”
“外婆家?”
江文斌對外婆家三個詞很是敏感,那里有他和徐光磊童年最快樂的時光卻也是母親去世的地方,對那里江文斌有說不出的感情,喜歡中帶著些哀傷,所以最后干脆索性就不再去回想,也更不可能再去那個家了。
“.......”
知道提到那里,江文斌心里會有些難過,徐光磊也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夢境的話和現(xiàn)實一樣會奇怪嗎?”
徐光磊繼續(xù)直視前方,江文斌抬起頭看了看徐光磊。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提起夢境的問題。”
“最近做了一連串的夢,因為太過真實,我都分不清哪一個是夢境哪一個是現(xiàn)實了?!?p> “說來聽聽?!?p> “如果夢境里的事和現(xiàn)實一樣,并且是現(xiàn)實中我不知道的卻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卻在夢境里出現(xiàn)了,兩者相互補充,邏輯上完全可以銜接,那么哪一個為真呢?”
“夢之所以叫做夢,因為它跳躍性太強,不可能像現(xiàn)實生活一樣條理清楚,所以我認為你說的那些不是夢可能就是現(xiàn)實,你卻誤認為夢罷了?!?p> “.......”
“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今天到我那里我給你做個檢查?!?p> “我沒事?!?p> 江文斌說的這些徐光磊不是沒有考慮過,有可能零零是別人妻子的那個現(xiàn)實并不是真正的現(xiàn)實,只是自己做了一場夢,或者說是一場憶起以前的夢。
如果是這樣,那么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為什么這場夢還在繼續(xù)一點要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而且又是如此的真實。
也就是說自己因為某些原因突然記不起自己和零零以前的事了,但大腦卻幫助自己在夢境里找回這些記憶,又是什么事情導致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呢。
“之前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奇怪的舉動倒是沒有,不是前幾天有病人來醫(yī)院鬧事你被砸了腦袋,不會真的砸出問題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