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讓我們一起蓋間房子吧
那人慌忙的提起褲子,冷汗涔涔的冒了出來,眾人這才想起三年前單陽劍道便入了化境,哪怕修為盡失但對劍道的領(lǐng)悟是不會失去的。
時隔三年,從前倒提青鋼劍的白衣劍仙終于和眼前的這個少年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東西在哪兒?”單陽懶洋洋的問道。
二番沒有人吭聲,看來還是不愿意拿出來。
“還要我自己來拿?”
二番中一人聞言雙腿一軟,乖乖把靈藥交了出去。
單陽看著手里的藥草微微一愣,沒想到在宗門最底層的藥園里竟然能撿到這種寶貝,今天還真來對了。
這種草藥名叫萬青草,一般是普通弟子拿來解毒,敷在傷口也可以進(jìn)行療傷,所以在經(jīng)常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外門弟子就很受歡迎,如果上交給宗門能獲得貢獻(xiàn)點(diǎn),也可以與外門弟子私下交易。
雖然叫做萬青草,但幾乎都是藍(lán)色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只有一萬株中間才可能出現(xiàn)一株青色的,而且無論是價值還是作用都于普通的萬青草有天壤之別。
而幸運(yùn)的是,單陽手中這一株就有由藍(lán)轉(zhuǎn)青的跡象。
單陽隨手扔給旁邊的何家妮,家妮乖巧的接住,瞪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后便就認(rèn)真的收好。
“從今天起。這座藥園便就是九番的地盤?!眴侮栞p描淡寫的說道。
九番的人先是一愣,最后開始躁動起來。十幾年來,二番的靠著這藥園賄賂外門弟子沒少得好處,現(xiàn)在你一句話便想讓我們放棄,這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誓死捍衛(wèi)藥園。”二番中的一人拔劍喊道。
“他沒有修為,大不了和他拼了?!庇质且蝗烁胶偷馈?p> 畢竟都是少年,很容易便被語言挑撥,熱血涌上頭后二番的人紛紛拔劍,頗有故視死如歸的意味,
而面對二番的起勢九番也不甘示弱,也都拔劍響應(yīng)。
而就在兩撥人劍拔弩張的緊要關(guān)頭,單陽松開了二指之間的青葉,隨手便摘下對方一人手中的佩劍,像是春天隨手摘走路邊的一朵野花,他的動作明明很慢很輕,但偏偏沒人能反應(yīng)過來,隨后一股劍氣壓面而來,對面眾人便被打翻到了地上。
二番眾人看著倒提鐵劍的單陽,不由得生出極大恐懼,想到先前說的“誓死捍衛(wèi)”,覺得自己何其愚蠢,他們忽然想起,眼前這個少年是真正殺過人的。
二番的人想跑,卻因?yàn)楸粐樀猛溶涍B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連滾帶爬得逃走。九番的人看著狼狽而逃得眾人哄堂大笑。
“單師兄。”一人高呼到。
“單師兄,單師兄,單師兄...”眾人皆高呼道,聲音在整個山門里回響,仿佛要他得名字讓整個宗門都知道。
單陽得名字本該就響徹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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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得了這么大得好處,開心歸開心,但單陽回頭看著自己被炸得面目全非得房子還是有些惱火,這一下自己該睡哪兒呢。
“單師兄去我那里睡吧?!币粋€雜役弟子說道。
單陽搖了搖頭,不是因?yàn)椴缓靡馑?,而是的卻一個人習(xí)慣了,人多了不適應(yīng)。
“那我們大家給單師兄重新修一間。”另一人提議道。
單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眾人見單陽也沒反對于是變動起手來。
“我去砍樹。”“我會鋸木。”“我去拾些瓦來。”
一下午,眾人忙的熱火朝天,而單陽躺在木椅上看著揮汗如雨得眾人,不是他偷懶,而是被眾人勸到一邊休息,死活都不讓他動手。
放在從前,因?yàn)槭澜缟虾苌儆兴k不到的事,所以也不需要別人幫助,就算是有,自己也寧愿把那稱之為義務(wù),而不是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得行為。所以從前單陽一直覺得獨(dú)來獨(dú)往一個人不錯。而今天他忽然覺得人多些,好像也不錯。
在從前自己光輝時,自己對宗門感情得紐帶只有師傅,反倒是現(xiàn)在自己落魄了,反而感受到了宗門溫暖。
忙碌得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何家妮一下午也在忙前忙后的給大家倒著茶水。等太陽落到山頭,何家妮想起什么,湊到單陽跟前說道:“師兄,你說大事要早點(diǎn)給你說?!?p> “吃穿住行生死?!眴侮栍种貜?fù)了一遍。
何家妮心里確認(rèn)了一下,確認(rèn)無誤后對單陽說道:“那今晚的晚飯還沒有著落?!?p> 單陽看著依舊還在忙碌的眾人,心想這的確是個問題。
于是他站起身準(zhǔn)備出去一趟。
何家妮放下手中的茶水對單陽喊道:“師兄你去哪兒?”
單陽頭也不回答道:“去獸園找點(diǎn)吃的。”
何家妮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師兄師兄的邏輯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要找吃的也失去菜園或者糧倉,你去獸園干嘛。
雖然單陽今年才十五歲,但九歲的何家妮和他一比,還是太年輕了。無論年齡還是思維。
吃這種東西,當(dāng)然是肉最好吃,單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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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獸園,還不如叫做斗獸場來的更合適。和藥園不一樣,宗門設(shè)置獸園是想訓(xùn)練出強(qiáng)悍的異獸,所以獸園中的靈獸一般都是處于散養(yǎng)的狀態(tài),任由他們在里面廝殺,然后再留下最強(qiáng)大進(jìn)行培育。所以單陽沒事喜歡在獸園里來打打秋風(fēng),因?yàn)榭v使吃掉一兩只,也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但獸園若是這樣想進(jìn)便能進(jìn),那獸園里的靈獸早就被人吃光了。進(jìn)獸園只有兩種辦法,一個是從正門進(jìn),但進(jìn)出管控的異常嚴(yán)苛,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另一個便是直接走獸門,就像字面上理解的那樣,這個門是專為靈獸進(jìn)入而開設(shè)的,與正門不同,獸門并沒有多嚴(yán)格的管控,因?yàn)闉榱朔乐估锩娴撵`獸跑出來,獸門處養(yǎng)著一只護(hù)門靈獸,聽說及其強(qiáng)大,以至于里面的靈獸想出來連靠近出口都做不到,所以自然不用擔(dān)心有人從外面進(jìn)去。
但單陽是個例外,今天同往常一樣,單陽正準(zhǔn)備從獸門進(jìn)入獸園,但不知從哪里鉆出一個弟子來,他對單陽喝到:“站住,那里不能進(jìn)。”
單陽自然沒有理他,那人見單陽沒有反應(yīng),自然覺得更是惱火,便上前擋在單陽身前說道:“你哪家的弟子。知不知道這里進(jìn)去會死的。”
單陽繞開他繼續(xù)往里走,那人注意到單陽沒有佩劍,一般來說,宗門都會給弟子發(fā)放佩劍,從外門到核心弟子,等級越高佩劍就越好,但只有雜役弟子沒有資格佩劍,為了抹平這股自卑心理,雜役弟子一般只有自己打造的粗制濫造的鐵劍。
“原來是雜役弟子。”那人輕蔑的笑道,“我代表宗門最后一次警告你,不然就將你扭送到法堂。”
單陽終于停下了腳步,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樗环ㄌ脙蓚€字嚇到,他皺了皺眉毛對那人說道:“好大的口氣?!?p> 那人一愣,自己沒聽錯吧?區(qū)區(qū)雜役弟子竟敢藐視法堂。
但單陽接著說道:“別對著我說話?!?p> 那人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么,自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對方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口氣大,不由得憤怒到了極點(diǎn)。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動手時,自己的下巴忽然受到猛擊,一陣暈眩后歪頭倒了過去。
“都說了口氣大還敢張著嘴對我哈氣?!眴侮柹鷼獾膶灥鼓侨苏f。
在收拾了那人后,終于沒人能阻止自己進(jìn)入獸園,而在自己進(jìn)入獸園的一剎那,門口守衛(wèi)的靈獸便察覺到有外人進(jìn)來。
暗處的一處叢林里,兩只黃金瞳如燈籠般亮起,它渾身的肌肉緊繃,準(zhǔn)備隨時給這個來客致命一擊。周圍的靈獸也感受到了這里主宰的怒火,紛紛遠(yuǎn)遁而去,正在廝打的劍牙虎和三頭獅松了口決定改天再戰(zhàn),樹上剛才還在恩愛的火靈鳥各自飛去,湖里的那頭魚龍迅速的潛入水底。
單陽只說了一個字。
“嗯?”
然后那叢林后的巨獸便認(rèn)出的來人,頓時生無盡的悔意,出心想自己真是蠢到了極點(diǎn),敢從這里進(jìn)來的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剛才還緊繃的大腿現(xiàn)在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一雙明亮的黃金瞳泛起了水波。
那巨獸心一橫,把腦袋向山頭撞去,就這樣昏死過去。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單陽走到湖邊,手掌輕觸湖面,于是湖里的每一滴水便都充滿了他的劍意。他的手掌向湖面下輕輕一摁,看似湖面上只是泛起了很小的一圈漣漪,但湖底卻是產(chǎn)生了極大的震動。
不一會一只肥碩的魚龍白著肚皮浮了上來。
單陽看著這條兩丈長的魚龍想到了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
自己怎么把它弄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