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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強了所以只能到宗門做雜役

第十九章 死境

  單陽回到之前的裁縫鋪子,找到還在逛鋪子的兩人,但他們好像和別人在爭吵什么,周圍都圍了好些人。

  單陽認(rèn)得對方就是先前跟著自己的人之一。

  單陽走到兩人身邊問道:“怎么了?”

  高蕭指了指地上的碎玉說:“他說是家妮撞在他身上,然后掉在地上摔壞了。”

  何家妮委屈的說道:“我沒有?!?p>  藍(lán)布衣模樣的商販無奈的笑了笑,像是面對頑劣孩子的大人般說道:“這是我為我家孩子千辛萬苦求來的,還希望三位仙師給個說法?!?p>  高蕭皺了皺眉,顯得難以理解的樣子,說道:“既然我們沒錯,那為什么要給你說法?!?p>  藍(lán)布衣斂下笑容,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以適當(dāng)?shù)淖尣??!?p>  高蕭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接受。”

  既然自己沒有做錯,為什么要接受的你的讓步。不愧是有著劍一般直的神經(jīng)的孩子,單陽心想。

  藍(lán)布衣卻是顯然懵了一下,不接受?你哪門子的不接受。隨后他反應(yīng)過來原來對方并不打算賠償自己,抓住高蕭的手腕憤怒的說道:“今天你不給個說法就別想離開?!?p>  這次出來高蕭本就是來殺人的,也別指望他又多少的耐心,他手上稍微用力對方便被打倒在地。

  藍(lán)布衣借勢嚷嚷著,嚷著三人打壞他的東西又想打人。

  人群中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一個戴灰帽子的中年男人站出來吼道:“你是哪家的弟子?如此蠻不講理也不怕敗壞師門的名聲。”

  人終于都出來了,單陽對高蕭問道:“你沒報師門?”

  高蕭不知道單陽突然問這個干嘛,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說自己是北海劍宗的人。

  單陽心想這便好辦多了。

  藍(lán)布衣冷笑道:“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分明是北...”

  他話說了一半?yún)s不知怎的發(fā)不出聲音,只是覺得口中有個異物,但吐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原來是自己的半截舌頭。

  他臉上流露出極大的驚恐,但由于已經(jīng)沒了舌頭,只能發(fā)出些模糊的音節(jié)。

  灰帽子反應(yīng)也是極快,幾乎是瞬間便明白對方想要封口,自己必須馬上開口才能把臟水潑到北海劍宗頭上。

  在北海劍宗悠久的歷史里自然少不了對劍道討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明白對劍道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無盡的歲月里這個問題的答案終于得到了統(tǒng)一,那便是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而單陽作為同輩里劍道境界最高的一人,他的劍自然也是北海最快的劍。

  當(dāng)灰帽子同樣沒能發(fā)出聲音的時候他便知道已經(jīng)晚了,他沒料到對方居然狠的這么果斷,他飛快的逃走了,坐在地上的藍(lán)布衣見同伴逃跑,也只能跟著離開。

  其實他們應(yīng)該慶幸,若是遇到三年前的單陽他們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以前的單陽連同門的生死都不在意,更別提敵人。

  單陽把劍插回高蕭的鞘里,高蕭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何時拔走了自己的劍,但他并沒有太吃驚,因為這位師兄無論做出什么離奇事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難以接受。

  隨著劍入鞘錚的一聲脆響,單陽對圍觀的人說道:“有人想污我北明山莊的名聲,本該殺之而后快,但且留他們一命?!?p>  高蕭忍不住扶額。

  何家妮牽起單陽的衣角。

  三人并沒有繼續(xù)在庚開城逗留,何家妮也失去了逛街的興致。

  高蕭本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何家妮話是多些,可能是剛剛發(fā)生的事讓她的心情有些不好,也可能是想到待會要殺的有些緊張,單陽自然也沒有太把血夢放在心上,只是通過剛剛的小插曲想到的更多的事。

  原來老師的離開帶來的影響不止北海劍宗內(nèi)部,北海的其他宗門也開始有了些小動作,可能是眼紅北海劍宗坐在北海第一大派的位子上太久了,在木離仙逝,北海劍宗損失幾位堂主后,這些宗門忍不住開始打些歪心思。

  殺人誅心,像這樣糟蹋北海劍宗名聲的事在這三年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事實上也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戰(zhàn)爭的風(fēng)總是要靠輿論的口吹起來的,而普通百姓煽動起來是最容易的,若是哪天真要打起來總得找個好聽的理由,如果沒有,惡心你一下也是好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誰在意呢?

  原來在自己不出世的三年里,一場名為輿論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響了,這也是司盧化并不希望單陽復(fù)仇的原因,三年前本就已經(jīng)傷到元氣的北海劍宗,如今處在千夫所指的危險境地,絕不能再損失一位峰主。

  單陽忽然想到扶江那件事背后居然還有這一層意思,不由得感嘆那些老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入冬有些深了,樹上的楓葉掉的也差不多,留下些光禿禿的樹干,因為沒有樹葉遮擋視線,所以很遠(yuǎn)便清楚的看到那個院子。

  高蕭在第一眼看到那間院子的時候心里先是一緊,隨后心臟便劇烈的跳動起來,但隨著距離愈近,他的心跳也愈發(fā)的平穩(wěn)。

  而何家妮則是盡量想讓自己放松下來,但隨著越來越近,反而更緊張。

  終于到了門前,單陽摸了摸何家妮頭問道:“要不要在外面等我們?”

  何家妮搖了搖頭,但她還是牽起單陽的衣角,單陽把那只手取下握在了自己手里。

  何家妮感覺輕松了很多,她抬頭看向單陽說道:“沒關(guān)系的,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

  單陽推開門輕輕嗯了一聲。

  何家妮接著說:“但上次我沒能殺死?!?p>  單陽牽著何家妮的手走進(jìn)院子,看見那個蹲在院子一角的孩子,他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沒關(guān)系,這次這個一定能殺死。”

  院子里的血夢也知道單陽來了,像是給客人打招呼的孩子,他禮貌的笑著說道:“你們來啦?!?p>  高蕭怒起拔劍,一年多來,自己時時刻刻都想著殺死對方,這份執(zhí)念甚至讓自己在無數(shù)個寒夜的瀑布下挺了過來,哪怕自己凍得昏厥過去,但只要想到對方還活著那便能重新爬起來,這份可怕的執(zhí)念甚至能把青石板磨成灰,魚龍鱗碾成粉。

  漁歌九式從未在自己手中這么流暢,他手持劍柄上挑,劍尖隨西風(fēng)起,斬于日上。

  起勢,清歌入頂穹。

  因為血夢現(xiàn)在的身體只是一個孩子,所以開合過大的招式反而更容易躲過,他微微偏過身子便就躲過這一招。

  而由于高蕭殺意正處在鼎盛,劍式起的高了些,導(dǎo)致收招更慢,被血夢抓住機會弓步一拳向高蕭小腹打去。

  但還沒等拳頭打在高蕭身上,幾乎是瞬間何家妮便攜著一陣風(fēng)來到血夢身前,她出掌幫高蕭擋下這一拳。

  何家妮的手掌很小,血夢由于身體的緣故他的拳也不大,但碰撞到一起卻爆發(fā)出與他們體格不相稱的巨響。

  血夢察覺到何家妮手上傳來的匪夷所思的力道,馬上撤步卸去力道,但依舊被震得手臂發(fā)麻。

  而何家妮的情況也并不好,血夢在握拳的指縫間藏了三根鐵針,在她的手心里留下三個血窟窿,何家妮看了一眼慢慢滲出血的手掌,微微的皺了皺眉毛。

  血夢才穩(wěn)住身子,單陽便至身前,他并二指為劍向血夢斬去。

  血夢瞳孔微縮,不由得心中大駭,單陽不是已經(jīng)失去修為,但為何卻使得出如此劍招。

  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想辦法躲開,但面對北海劍宗最快的劍,他如何躲的開。

  二指封喉,指尖在血夢脖頸上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血夢掐住自己的脖子,想阻止血流出來,但單陽一招傷到了動脈,這樣只不過是徒勞的掙扎罷了,他顫巍巍的后退兩步,咧嘴笑了笑,但血卻從嘴里流出來。

  “原來你已...已經(jīng)恢復(fù)修...為了?!?p>  說完他便吐出一口血箭,這是他占據(jù)這個身體后日夜修成的精血,代表著玄關(guān)后境的搏命一擊,單陽雖然恢復(fù)修為但畢竟還是啟明初境,中間境界的巨大差距是難以抹平的溝壑。

  眼看那支血箭就要落在單陽身上,但他卻臉色不變,從袖口里取出一個兵字。

  這是一個多義詞,即代表著兵器的兵,也代表著士兵的兵,與凌仇峰屋子里的那個帥字對應(yīng),這是溫承平觀木離字三年學(xué)得的劍意凝實,里面有他的八分劍意。

  溫承平的字很輕松的便擋下了血夢的死招,磅礴的劍意把那只箭斬成血霧。

  眼看血夢還有后手,高蕭以極快的速度反手一劍刺入對方的胸口。

  血夢的瞳孔開始渙散,不知為什么高蕭好像在他臨死前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不解,血夢最后想說些什么,但只是張了張嘴便就垂下了頭,就此斷了氣。

  高蕭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血夢并沒有大仇得報得喜悅,反而有一種不真實得迷茫,甚至連心跳都沒有太大得起伏。

  身后得何家妮有些吃力得說道:“我好像,有些不舒服?!?p>  說完便昏倒過去,單陽以極快的速度把她接到懷里,她得手心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明顯血夢之前藏在手心得針是有毒的。

  高蕭連忙收劍也想要過去,就在這時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股寒意順著后背直沖他的天靈蓋,涼得高蕭得頭皮一陣發(fā)麻。

  一個紅發(fā)男人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高蕭得身后,滿臉堆著溝壑般得皺紋,他干啞的聲音伴隨著些許笑意,說道:“殺了我難道就不值得你笑一個。”

  還沒等高蕭拔出劍,男人的手掌便落在高蕭的頭上,隨后高蕭失去意識般呆在了原地。

  單陽看著眼前的男人明白這便是血夢的真身,剛剛在高蕭殺死他之前他便通過某種手段逃離了那具身體。

  血夢看一眼已經(jīng)落入自己幻境的高蕭,對單陽說道:“放心,他會死的很幸福,但你,你的死會讓我感到幸福,所以為了我的幸福,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些。”

  高蕭失去意識,何家妮中毒昏迷,電光火石間單陽便落入絕境,更何況對方好像也并不打算讓他輕松的去死。

  單陽背著血夢理了理何家妮的袖口,然后把她躺好,起身對著血夢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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