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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強了所以只能到宗門做雜役

第三十三章 我有一把劍(創(chuàng)作不易,求投票收藏)

  在另一邊,何家妮在林中貼地狂奔,束起的頭發(fā)也早已散開,在身后迎風飛舞。

  要她一個人拖住三個外門的精英弟子還是太過于勉強,對方并不是上次外門三杰那種下三濫,這次大比后這三個人很有可能就升入內(nèi)門,所以嚴格來說何家妮面對的是三個內(nèi)門弟子。

  只是稍微的喘息了片刻,對方的劍刃便跟了上來,何家妮躲避不及,劍鋒在她的腿上留下不淺的傷。

  何家妮有些無奈,估摸著師兄應該已經(jīng)進來了,于是準備投降。

  就在這時一只白鴿飛到了她的肩上,她認得這只鴿子,這就是在凌仇峰的時候師兄經(jīng)常喂的那只,她也知道這只鴿子實際上是百合峰的那位師姐養(yǎng)的。

  鴿子咕咕叫了兩聲,然后向一個方向飛去,何家妮知道它是要讓自己跟上它。

  那三個人緊隨其后,何家妮心想你不讓我投降,如果沒能把他們解決掉,回頭就讓師兄給自己做清蒸鴿子。

  又是一場持久的追擊,因為宗門不允許弟子之間下死手,所以他們?nèi)艘膊荒芟轮厥?,但也可能是追的厭煩了,其中那個百合峰的女子柳眉倒豎,一道凌厲的劍氣向何家妮的后背刺去。

  何家妮真氣匯與掌上,一掌迎著劍氣拍了過去,兩股靈氣碰撞在一起,一陣沖擊波由何家妮手掌為圓心,向四邊擴散而開。

  但何家妮畢竟年幼,初入玄關也還不久,被這道劍氣打飛出去,最終落在了河水里。

  何家妮渾身濕透的從河水里站了起來,冰涼的河水從發(fā)梢滴落,看起來很是狼狽。

  她被那一劍傷的不輕,胸口一悶吐出一口血來,血水順著河水下流并逐漸散開,變成一片殷紅,殷紅的血水流經(jīng)一個陶罐時被分開,向更遠處流去。

  何家妮認得那個陶罐,如果高蕭在這里想來他能發(fā)現(xiàn)的更快,因為罐子里正是他在無數(shù)個寒夜里磨出來的魚龍粉。

  何家妮心想難怪師兄把那條大狗叫憨貨,居然傻到把東西埋在這么遠的地方。

  一只追著何家妮的三人也落在河面上。

  何家妮正心想自己又要到哪里去找玉流漿,那只白鴿好像看穿了何家妮的疑惑,于是又咕咕叫了兩聲。

  她突然明白了,轉(zhuǎn)頭看向上流,鴿子是那位師姐的,而師姐就在山腰。

  三人中那個百合峰的女弟子溫和的說道:“如果師妹原意在之后幫助我們拿到第一,剛才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

  何家妮揚起小臉乖巧的笑道:“師姐知道么?魚龍粉遇到玉流漿是會爆炸的?!?p>  三人都沒明白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女孩子更細心些,她看到逐漸變綠的河水很快意識到了不對,俏臉瞬間變得煞白,對同伴吼道:“快閃開!”

  但已經(jīng)晚了,話音剛落河邊就升騰起了一片蘑菇云,巨大的響聲把林中的鳥兒都驚起一片。

  高蕭那注意到了那聲巨響,知道何家妮那邊出了事。

  他身前的一個外門弟子見高蕭出神的望向其他地方,提醒道:“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p>  是的,高蕭現(xiàn)在的處境也很不好,他面對的三個外門弟子同樣很強,特別是重劍峰的那個青年,單以修為論還強于高蕭,但好在他的劍道更高,所以才能支撐這么久。

  對方畢竟是三個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逼到了一個小山崖上,因為獸園是在山腳,所以山巖并不高,就算跌下去最多受點皮毛傷,真正讓他們忌憚的是山崖下的大陣。

  那是凌仇峰外圍的陣法之一,名叫夢魘,與那些物理攻擊的陣法不一樣,更傾向于精神的攻擊,在幻境里面幻化出修道者心中的弱點,由此把人困在里面。

  一旦落入進去的人便很難出來,基本宣告大比被淘汰。

  高蕭嘆了口氣,舉起手中的劍,使出自己最強的一劍。

  東升。

  高蕭對面的三人都以為這一劍是斬向自己,但實際上卻落在了山崖上。

  腳底的地面開始搖晃,土石下陷,重劍峰的那個弟子吼道;“你瘋了么?這樣你也會輸?shù)模 ?p>  高蕭置若罔聞,再斬出第二劍,山崖完全崩塌,四人向大陣里落去。

  高蕭再睜開眼睛時,又回到了那個夏天的那棵樹下。

  等到宋逸人來的時候,高蕭說了聲好久不見。

  宋逸人笑了笑回應到:“是啊。你又要殺我一次么?”

  高蕭拔出劍說道:“是的?!?p>  高蕭很快從陣中醒了過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對方自己的劍招這么樣,他找到了和他一起掉下來的三個人,檢查了他們的傷勢,都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再是斷崖的倒塌聲,那青衣少年把遠方的視線收回來,對著單陽問道:“那都是你的人干的?”

  單陽扔下手中的半片青葉沒有回答,剛才他一直都是摘葉為劍,與對方交手,但沒想到對方的劍道比他想象的還要高,甚至隱隱在高蕭之上。

  要知道高蕭是一直有單陽和溫承平兩位親傳弟子的指導才走到今日。

  單陽看著身前的這位師弟,突然來了興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少年有些受寵若驚的答道:“子明峰,陳若愚。”

  單陽點了點頭,大智若愚,真是個適合對方的名字。

  陳若愚把劍收入鞘中,對單陽認真行了一禮說道:“單師兄,得罪了?!?p>  有時候收手并不代表著放棄,而是為了下次攻擊蓄力。

  果不其然,陳若愚身體微沉,渾身的肌肉緊繃,全身的力量如流水般匯于握劍的五指之上,劍雖然還在鞘中,但單陽已經(jīng)能感受到劍鞘里磅礴的劍意。

  陳若愚明白眼前的這位師兄是何等了不起,在他注意到遠方的動靜后很擔心對方對自己也留有后手,以防萬一自己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劍刃出鞘,宛若一條白虹向單陽射來,聲勢并不浩大,甚至算的上安靜,如果場上還有別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光閃過。

  就像從前說過的那樣,劍道唯一的衡量標準就是快,單陽劍道冠絕天下,也正是因為他的劍最快。

  面對這道劍光時連單陽都不得不感嘆,真快。

  即使是玄關后期的血夢復生,面對這一劍也毫無還手之力。

  但單陽不是血夢,他把手伸向身邊的灌木從里,陳若愚有些不解,以為對方還是摘葉為劍,而普通的青葉可擋不住自己傾盡全力的一劍。

  單陽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取出的并不是普通的葉子,而是一根由黑布包裹的木棍。

  在前一天夜晚,自己來找那憨貨幫自己在獸園里藏兩樣東西,一個是裝魚龍粉的罐子,一個則是這根木棍。

  單陽在拿出這根木棍的時候心里發(fā)出和何家妮一樣的感嘆,那憨貨難道不知道把東XZ的近一些么?自己是讓它藏好,藏得好不好和遠不遠有什么關系?這又不是躲貓貓,要是再藏遠一些說不定自己真的就敗了。

  木棍上的黑布扯下,露出真容,原來那并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把劍,一把宗門長老的劍。

  眾所周知單陽在降為雜役弟子后干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炸了宗門藥堂的倉庫。

  第二件事是閹了門口頭憨貨。

  第三件則是偷了陳長老的劍,傳聞里說是單陽拿去剪腳趾甲,所以再也沒見他也用過。

  實際上單陽拿到的東西,怎么可能還回去。

  單陽以陳若愚同樣的姿勢斬出一劍,陳若愚心頭巨震,因為他知道這就是自己得劍招!

  兩道相同的劍光交匯于空中,不一樣的是單陽出劍的時候伴隨著刺耳的嗡鳴,那是劍身高速劃破空氣時因阻力發(fā)出的悲鳴,這代表著單陽的劍更快。

  之前陳若愚說單陽沒有劍,所以不怕。

  如今單陽有了劍,所以他便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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