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藥后,春涵便退下了,方彤彤“大”字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楚墨白說的那句話——“二哥這是做什么?是覺得刺殺本王的王妃還不夠嗎?”
什么意思,難不成是二皇子想要害自己,可是看著不像啊,明明是他拽住了馬車,自己才脫險的,可是,就那么湊巧嗎?他剛好在散步,這個理由確實有點扯。
一雙美眸來回轉(zhuǎn)著,思索著。
之前看的那么多小說、電視劇,好多不都是這么寫的嗎,男二為了權(quán)勢不擇手段,也不排除自導(dǎo)自演的例外啊,況且楚墨白當(dāng)時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擔(dān)心害怕,也不像是裝的,況且他還吃醋來著,越想越亂,干脆不想了,方彤彤一個翻身將被子蒙在身上。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夜?jié)u漸變深,窗外的霜露也漸漸變得凝重,整個宸王府都靜悄悄的,被月色籠罩著,突然一個黑影闖入,可是,床上的人兒睡得半死,根本毫無知覺。
那黑影漸漸接近方彤彤的小床,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著。
黑影:“......”
王爺叫自己來送個信,說是要親自交到凌兒小姐手上才可離去,可是凌兒小姐這眼下睡得正香,主子喜歡的女人,自己是萬萬不能碰的,該怎樣叫起凌兒小姐呢。
眼眸掃視四周,突然瞥到了自己身上的佩劍,靈光一閃,有了——只見那黑影顫悠悠地拿著一把劍鞘慢慢地伸向繡花的棉被,輕輕戳了戳。
床上的人兒似乎感覺到了有人戳自己,蠕動了一下,“嗯~”,囈語著,人還在睡夢中。
黑影見方彤彤未醒,又再次戳了戳,有了些力道。
“......嗯?干嘛呀”,半個小腦袋瓜帶著一絲不悅,挪動出來,眼皮微掀,惺忪的睫毛有氣無力地上下眨著,根本睜不開眼......
等等,惺忪的眼眸閉上,可腦子卻漸漸清醒,她剛才是瞥到了,黑衣人?一把劍?揪著的心慢慢懸起來,莫不是覺得馬車上沒有把她殺了,眼下來殺人滅口了?
方彤彤微微睜眼,半瞇著,偷偷瞥向身旁的黑衣男子,還有他手中的劍,顫巍巍道:“大...大哥,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那黑影上前一步想要將字條遞給方彤彤,卻被方彤彤誤以為他要殺了她
“你...你要干什么,別...別過來”,身子不自覺地往后縮,抓起一旁的橫枕抱在胸前防御著,“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堂堂宸王妃,是大將軍的女兒,你...你要是殺了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妃別害怕,小的是王爺派來的”,那黑衣人簡單行過禮之后遞上一張紙條。
“王爺?”,什么情況,不是要殺她嗎?她半信半疑地接過了那紙條。
“對,王爺吩咐了,要親自交到凌兒小姐手上”,黑衣人回答完,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了。
方彤彤打開紙條,濃墨的筆跡間,透著女子般的端雅秀氣,又帶著一種滄桑的遒勁有力,再看上面的話:“明日午時三刻,老地方”
老地方,什么老地方?方彤彤納悶兒,落款也沒有,鬼知道老地方是哪啊,她無奈地搖著頭,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老地方,莫非是?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懷疑。
方彤彤探身向門外喊道:“春涵”
春涵聞聲推門進來,“小姐,何事”
“你看看這字跡,是誰的?”
春涵接過字條,自己瞅著,“小姐,這,似乎是二皇子的字跡”,以前小姐和二皇子的書信來往她有看到過,字跡還是記得的。
聽完春涵的回答,更加坐實了方彤彤心中的想法。
“春涵,我問你,我以前和二皇子,有沒有經(jīng)常去的地方啊,就比如說,什么秘密基地呀,幽會之處,老地方的,有嗎?”
“自然是有的”,春涵心苦,小姐你這都忘了嗎,“小姐以前經(jīng)常和二皇子去落月軒”
“落月軒......”,一雙美眸思索著,“在哪”,方彤彤繼續(xù)問道。
但轉(zhuǎn)念一想,知道了也沒有用啊,自己又不認路,“算了算了,明日,你帶我去”
“哦”,春涵再次合上門,退了出去。
墨園
某男自回來后就一直黑著臉,明德站在一旁是干著急,王爺啥也不說,他也不敢問,只能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家主子。
許是被他盯得太久了,某男也不太適應(yīng),冷眸微抬,陰嗖嗖問道:“怎么了,本王委屈你了?”
“沒有沒有”,明德連連擺手,心里害怕極了,最害怕主子這樣跟自己說話了。
楚墨白:“......”
明德:“......”
“爺,您要不要吃點東西”,明德小心地問著,想著自從王爺回府后還未進食。
楚墨白:“......”
明德忐忑地咽了下口水,究竟是誰TMD把他家王爺惹成這個樣子,讓他知道了一定要拖出去斬了。王爺一生氣就是塊萬年寒冰,捂都捂不熱,還不能晾著。
與此同時,芳園的某個女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地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噴嚏。
算了,惹不起躲得起,一不做二不休,明德諂媚地獻起殷勤來。
“爺,您熱不熱?”
“爺,吃點東西吧”
“爺,我來給您磨墨吧”
“爺,夜深了,要不咱先休息吧”
“爺......”
某爺:“滾——”
“哎,好嘞”,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明德如釋重負,內(nèi)心那叫一個輕松歡樂,但表面還是不能這樣表現(xiàn)的,邁著小步伐往外走去。
“站住——”,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明德有些驚恐地轉(zhuǎn)身回頭,有種英勇就義的感覺。
“......你,你覺得,本王怎么樣?”,某男有些難為情地開口問道,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無奈,明德太過于緊張,沒有聽清問題。
“沒事,滾吧”
“哦”,說完,明德撒開腿不帶任何遲疑地跑了出去,生怕自己再被叫住。
楚墨白:“......”
—————————————————————————————————————
第二日一早芳園
“小姐,小姐,該起來了”,春涵在一旁小聲說著。
某女不為所動,翻了個身,掀了掀惺忪的眼皮,睡意滿滿,合上眼皮,繼續(xù)睡著,春涵無奈地白眼,明明昨天晚上說讓自己叫她早點起床。
“小姐,再不起床,二皇子要等著急了”
方彤彤怎么忘了還有這回事,騰地坐起身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隨便洗了一把臉,然后坐到梳妝臺前,“春涵,你怎么不早叫我?”
春涵:“......”
“小姐,奴婢都叫您好幾次了,只是您都還在睡夢中”
“哦”,方彤彤尷尬的鼓起小嘴。
“對了,春涵,徐嬤嬤什么時候到???”
“嗯...還不知道”,春涵答著:“剛剛王爺派人來傳話,說小姐受傷了,需要休養(yǎng)幾日,就讓徐嬤嬤晚一些再來”
“算他還有點良心”,方彤彤慶幸道,但是一張白皙的小臉上馬上就又布滿了愁容,那好了之后呢?她可以一直沒好嗎?唉,她愁啊。
一切都準(zhǔn)備好之后,方彤彤就帶著春涵出門了,走著走著,方彤彤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喬裝打扮一下呢,畢竟這是背著自己的現(xiàn)任老公去見前男友啊,若是被人看見了,怕是不太好吧,尤其是楚墨白那個陰險狡詐的腹黑男,被他看到,那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正想著,美眸定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布坊
“春涵,走”,說著,就朝那布坊走去。
布坊內(nèi),一女子在量身,掌柜的在低頭算著賬。
方彤彤邁了進去,掌柜的立刻出來迎接,笑意盈盈,上前道:“小姐是做衣服還是買衣服?”
“買衣服”,方彤彤答道,現(xiàn)做來不及,還是買比較合算。
方彤彤跟著掌柜到了屏風(fēng)后面,里面盡是女子的衣裙,各式各樣,看得方彤彤眼花繚亂不說,最重要的,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啊,她想要男裝!
“掌柜的,你們這兒,有沒有男裝啊,男人穿的衣服”,方彤彤轉(zhuǎn)頭問道。
“哈哈,原來小姐是要給自己的心上人買衣服啊”,掌柜的一臉很懂的樣子。
“呵呵呵”,方彤彤略微有些尷尬,心上人?楚墨白嗎?還有待考證。
“額,給我自己的,還有她的”,方彤彤指著身后的春涵道。
掌柜一時之間有些詫異,哪有女子穿男裝的啊,而且,這男裝一般都要比女裝寬大好多,怕也是沒有合適的。
方彤彤見掌柜一臉為難,問道:“是沒有嗎?”
掌柜的想了一會兒,“唉,也不是,就是不知道小姐看不看得上”
“看得上看得上,有就可以”,方彤彤也不管了,只要是換件男人的衣服就可。
就這樣,方彤彤換到了一身家仆裝,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春涵弱弱地開口問:“小姐,這樣......真的好嗎?”,這也太丑了,她不想這樣穿出去。
方彤彤卻很開心,“可以的可以的,這樣才好,沒人認出來”
“走吧”,說著拉起春涵極不情愿的小手往外走去。
不遠處,在涼茶鋪喝茶的某男看到這一前一后的主仆二人,嘴角抽了抽,虧她想的出來,這么蠢的辦法。
“老板,結(jié)賬”,楚墨白放下一錠銀子就離開了。
“哎,好的客官”,伙計上前來看,竟是一錠銀子,遠遠超過了那盞涼茶的價錢,立刻在楚墨白身后感謝道:“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落笙玖玥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