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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的失憶妻

第39章

嚴少的失憶妻 a度 3075 2020-04-25 15:04:48

  到底是嚴越,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迅速坐起來披上睡袍,起身快步的沖進了書房。

  表面看著,面容冷靜,緊抿著唇,眉頭蹙起??深澏吨_抽屜的手,卻暴露了他的真實狀態(tài)。

  從里面拿出一個注射器和一小瓶藥。動作利落的把藥洗到注射器里。

  再回到臥室的時候,言商還縮在那里,連位置都沒有變換,只是卻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更緊。

  他一只手,把藥藏在身后,帶著試探的語氣開口“言商,言商……”喚她,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只是他手只要一靠近,言商就抖的更加嚴重。

  沒有再有任何的猶豫,他伸手用力的扯下裹住她的被子,一只手就能完全控制住瘦弱的她。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言商伸手去推,不斷地掙扎。卻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慢慢的,她的大腦清醒了,床前站著的那個人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她明明覺得清醒了,看到了嚴越的臉,可卻又腦袋發(fā)昏,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想伸手抓住他的,可是沒有夠到,就沒有了意識。

  嚴越看著懷里昏睡過去的女人,表情陰晴不定。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不知是緊張,還是其它。

  他給言商穿好了睡衣,甚至是細心的扣上了扣子。在扯過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好。

  才又去了浴室,冷水洗了臉,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把臉浸到冷水里。他現(xiàn)在急需冷靜下來,要不然真的想殺人。

  直到,平穩(wěn)下自己的呼吸,才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你說過,萬無一失?!彼渎曎|(zhì)問,讓M國還睡眼惺忪的博士頓時清醒。

  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笆裁础裁匆馑??”

  “言商,就在剛才,說著她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我一靠近,就渾身發(fā)抖,博士,我現(xiàn)在真他媽的,想斃了你?!彼е溃蛔忠活D,咬牙切齒。

  如果語氣能殺人,估計博士已經(jīng)當場斃命。

  “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

  又跑去實驗室,去翻以前的檔案。

  “打了鎮(zhèn)靜劑,現(xiàn)在睡著。”嚴越冷冷的回了一句。又語帶威脅:“如果真出什么意外,我會讓你后悔認識我?!?p>  語氣里,滿是陰毒。博士焦急的翻著病歷,聽到他這句話,心里一顫。他早就后悔認識嚴越了,還用得著以后再后悔嗎?

  隨后,又冷靜下來,用專業(yè)的口吻說:“已經(jīng)兩年零五個月,就算沒有藥物維系,她也永遠不可能記起來。

  當然,除非收到了什么刺激,如果她醒來后,一切正常,那就是身體本能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p>  接著又是一大串的專業(yè)詞匯,中英文夾雜著,嚴越聽的心煩。

  “你最好祈禱明天一切正常?!彼f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他看了一眼窗外。

  除非是受什么刺激?他的靠近,他們的親密,就讓她這么受刺激?

  浴袍松垮著,嚴越的手,撫上了右肩那道已經(jīng)結(jié)痂褪掉的淡色痕跡。

  傷口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可記憶卻怎么也刪除不掉。女人絕望的喊叫,掙扎,屋子里的殘暴血腥。

  那次之后,他們有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像那次一樣,痛苦而令人沉淪。蝕骨的感覺,太過強烈,以至于他現(xiàn)在都能回憶起那時,他的感受,她絕望之下的美妙。

  卻原來,是一個刺激她的源頭。

  躺在椅子里,有些無力。

  .

  “越哥……越哥…”淺白開口喚著,心里卻疑惑,嚴越怎么睡在這里。

  嚴越這才醒了,抬頭看著淺白,目光卻是完全放空的狀態(tài),沒有焦距,不知在看向哪里。淺白收回了準備去拍他的手,退了幾步。

  嚴越還沒從剛才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她利落的跳下了車,把他帶回家里,替他包扎傷口。她說,她叫言商。

  從此,成為深印在記憶深處的字,像烙痕一般,讓人心里發(fā)燙。

  她說,我們并不合適,被逼到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沖他喊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黑白的世界,在她的眼里界限分明,而她,不偏不倚的站在白色地帶,和黑色地帶頑強的對抗。

  她看著他時,那種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眼神。

  嚴越,生來冷酷,手段陰毒。他的心就是銅墻鐵壁,已經(jīng)鍛煉到百毒不侵,可是就是被這種眼神,看什么臟物一般的眼神,刺的低微到了極致。屈辱到了極致。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問淺白:“現(xiàn)在幾點了?”

  “還早,七點十分?!睖\白看了眼手表。跟在嚴越身邊這么多年,經(jīng)驗告訴他,昨晚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可又不敢開口問,憑嚴越的性子,絕對不喜歡手下管太多。

  所以,他適時的閉了嘴。

  嚴越這才起來,揉著額頭,才不緊不慢的提醒:“下次,別這么莽撞就進來?!狈窍卜桥囊痪涮嵝?。

  其實,淺白早上來的時候,給嚴越打了電話,但并沒有人接聽,按了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他怕出事才按了密碼進來的。又在樓下等了幾分鐘,這才上樓。

  可他這會兒,還是什么都沒解釋,只是一句“是”。又注意到書桌上的注射器和小藥瓶,更加不敢開口。

  跟在嚴越身后,來到了主臥門口。房門緊閉著,嚴越伸手,卻又縮回了手。隔了好幾秒,他才又伸出手,這次沒有猶豫,推門而入。

  淺白沒有跟進去,等在門口,但也不敢擅自離開。他站的筆直,面無表情。

  嚴越走到床邊,言商還沒有醒,在睡著。許是因為睡的太熱,臉上粉撲撲的,淡淡的小絨毛,很柔和的一張臉。

  嚴越就在床邊坐了下來,就那么看著,也沒有叫醒她。

  博士昨晚說,看她醒過來之后的情況,更可能昨晚的行為言語是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嚴越?jīng)]有想到,此刻他的心里能這么平靜。

  能夠平靜的等著她醒過來,醒過來后,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他是勝券在握的,不管她想沒想起來,他都能夠很好的應(yīng)對。不管哪一種,他不期待,也不害怕任何一種的到來。

  如果,她沒有想起來。她會是乖順的女人,屬于商人嚴越的乖順女人。

  如果,她想起來,她是以前的言商,那個言商啊,和他之間的故事更為精彩。那,是不是他應(yīng)該好好的對待她,來祭奠他們過去的日子?

  鎮(zhèn)定劑的作用,還有昨晚可能是累壞了她。整整過去了半個小時,嚴越靠在床頭,盯著她看了半個小時。言商還是沒有醒過來,依然睡的香甜。

  倒是門外的淺白等不住了,在看了好幾次時間之后,他還是忍不住的敲了門。

  雖然門并沒有鎖,可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就像闖書房這樣闖進去,所以,他連續(xù)敲了好幾次。嚴越蹙眉,也自然不會讓他進來,正準備起身出去。

  結(jié)果剛一動,言商就醒了。

  瞬時,他回頭看著緩緩從睡夢中回過神來的女人。

  他看她的眼神,卻是目光柔和,帶著些沒有睡醒的懵態(tài),揉了揉眼睛,才慢慢的適應(yīng)了光亮。

  嚴越一動不動,就保持著那種剛要起來的動作,手還撐在床上,眼睛卻盯著她看。言商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扯了扯他的胳膊。

  “怎么起這么早?”聲音有些慵懶。

  嚴越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走,這會兒起身來,站到床前?!耙霾睿饶阈褋碚f一聲。”

  言商迷迷糊糊,就點了點頭,“嗯”了幾聲,又要繼續(xù)睡的架勢,可還是強打著精神坐起來。

  “照顧好自己,注意休息。”她沒有過問他要去哪里,也不會過問出什么差,幾天回來。言商怕自己管的太多,會讓嚴越不高興。

  所以,就只是這一句。

  嚴越也沒有言語,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又突然回過身來,單膝跪在床上,把她擁入懷里,給了她一個擁抱。抱夠了,才放開她,拿了衣服,去換。

  再出來,已經(jīng)是西裝革履的模樣,言商目送著嚴越出了門,困意又襲來,她一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淺白正準備再敲一次門,正抬起手,臥室的門就被打開。

  嚴越黑衣黑褲的模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有些尷尬的放下手。

  “催命???”嚴越走在前面,來了這么一句。

  淺白:……

  到了樓下,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放在茶幾上的盒子,嚴越走過去拿在手里。

  坐進車里的時候,又把它丟到淺白的懷里,伸手指了指車內(nèi)的那個掛件。只一句:“換上。”

  淺白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又拿起砸在身上的盒子,打開來一個精致的陶瓷娃娃,看清模樣,他笑笑,邊換邊說道:“這玩意兒哪買的?真像言小姐?!?p>  嚴越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又想起昨晚言商拿著娃娃的時候,眼睛閃閃的樣子。做戲也要做全套。

  這一點,他可比當年的言商要敬業(yè)。

  淺白換好之后,又拿著被換下來的那個,看著嚴越,意思很明顯,在征詢他怎么處理。

  “等有機會,交給東子?!?p>  淺白有些詫異,又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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