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老天該是多么寵她,生氣都這么好看。
雖驚異于她的美貌,到底見多識廣,不過一眼,王河便將眼光挪到了別處。
很快,他認(rèn)出棗發(fā)女人是他們醫(yī)院的護(hù)士查子紗。
她不是請假了嗎?怎么把頭發(fā)弄成了這副模樣,跟鬼火似的,還在這里跟客人吵架,平時膽大也就算了,這回囂張過頭了吧!
他走到查子紗跟前試圖結(jié)束這一切。
“你怎么在這?”
查子紗臉上的囂張消遁無形,語氣變得柔軟委屈。
“我生病了,很嚴(yán)重,難不成不能來看???”
男人的聲音李伊伊熟悉,正是剛才好心想幫她的那位。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他深濃的雙眉如利劍,淺淺橫斜在古井般幽然的雙眼上,漆黑的眸子似蒙有一層水霧,眼神看起來迷幻,給人不真切之感??⊥Φ谋亲?,微微揚(yáng)起厚唇,傳達(dá)出溫潤的氣質(zhì)。
難怪紅毛女人看到他,潑勁收回去一半!
查子紗的刻意變音,讓王河直起雞皮疙瘩,他定了定吐出兩字:“可以。”
“這不就得了嗎?”
李伊伊霎時頓悟,難怪紅毛女人這么肆無忌憚,原來在自己的地盤上。
這幫人是一丘之貉,她現(xiàn)在狀況越來越差,沒力氣跟他們計較,還是換家醫(yī)院,先把命救回來再說。
她怒氣沖沖地拎著電腦就往外走,頭重腳輕,一個踉蹌,扶住床沿這才沒摔倒。
王河聞聲看到,忙跑去攙扶。
他向來憐香惜玉,最看不得女人狼狽。
李伊伊一副弱風(fēng)扶柳的樣子,再加之臉上的手印,令他既同情又愛慕,目光挪到她臉上后,就舍不得離開了。
一直以來,他固執(zhí)地以為世上沒有一見鐘情,只不過一瞬間,便推翻了多年來根深蒂固的理念。
王河瞪了一眼查子紗,冷言警告。
“這是醫(yī)院,該看病的看病,該養(yǎng)病的養(yǎng)病,有什么恩怨去外面了結(jié)。”
楚天喬冷眼旁觀好一陣,看出了門道,冷厲地看向查子紗。
“還想干,就把醫(yī)職人員守則給我背了?!?p> 查子紗只好住嘴,不過在心里痛罵李伊伊。
王河開始給李伊伊量體溫,他一邊看著體溫計一邊嗔怪起來。
“39度5,你還往外跑,不要命了?!?p> 楚天喬見萬瞇瞇的點滴已經(jīng)打完,給她取下空瓶,查子紗還有三分之一,他也取了下來。
萬瞇瞇試圖制止:“我堂姐明明還沒打完,怎么就拔了?!?p> “我是醫(yī)生還是你,她肝火太旺,葡萄糖打多了沒好處。”
查子紗冷著臉看著王河沒作聲。
誰讓她心儀王河呢?
李伊伊因著楚天喬的歪理,倒是多看了他一眼。
細(xì)品之,這個男人著實好看,從側(cè)面看過去都那么精致。
畫師苦苦尋覓的模特,作家期盼繆斯女神帶來的靈感,不正是他。
怎么描述好呢?
平時就是寫個廣告文案都詩情畫意,文思泉涌,這會子腦子卻詞窮了,到底精力不濟(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