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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書院

第八章 龍舟大賽

邙山書院 掃打派 2729 2020-04-14 08:13:50

  端午節(jié)到了,一年一度的龍舟大賽要開始了。書院師父師母都極為重視。

  書院外的邙滄江每年端午節(jié)都是龍舟表演的專場,以前是書院自己組織弟子們組成龍舟隊在門口的一段組織比賽,引得周圍山民都來圍觀,后來名氣越來越大,很多商家和附近的其他門派也來參加,成為僅次于邙山大選的盛會。

  今年,衡山派、牧云莊和玄真派都派人送來了拜帖,主動要求參加今年的邙滄江龍舟賽,

  “這個朱連,哪里都有他露臉的份兒?!饼R夫人很是討厭這個陰魂不散的朱連,邙山書院在哪兒他們就往哪兒湊。

  “哎呀,沒什么的,端午節(jié)龍舟玩的就是開心,他愿意來就來嘛,和為貴?!饼R掌門不想與衡山派為敵,認為他們肯來主動送帖子來,也是一種示好的表現(xiàn)。

  于是吩咐下去,讓廚院在端午節(jié)多備些酒菜,齊掌門要招待幾桌客人。

  “你還別說,這楊兄真是經(jīng)營有方,邙山大選各項銀子進項不少,辦一件成一件,真是財神爺??!”齊夫人嘮嘮叨叨地給齊掌門算到。

  “那是當(dāng)然,當(dāng)初他可是跟著大師兄管著三軍軍馬糧草的,管書院是小菜一碟,他若是自己過活,肯定是人間逍遙一富翁啊?!饼R掌門贊道。

  這楊護長,武功在四大護長最低,但是財商最高,生財有道,武器也是一把鐵算盤,那算盤子個個烏黑發(fā)亮,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除了算賬就是圍著邙山轉(zhuǎn)悠,踅摸著哪里掙錢好,其他三人對他這種整天想著鼓搗錢的行為很不屑一顧,但是齊掌門齊夫人卻是很看重他,書院錢的事情一并交給他去謀劃,人稱錢串子。

  這錢串子楊護長很是摳門,每一項都算的極精,唯獨對清風(fēng)極為大方,同書院款項要多少有多少,還時常從京城購置奢侈物件給清風(fēng),趙護長不讓他買,怕清風(fēng)沾染奢侈之氣,那錢串子卻是言道,少主本來就是貴公子,自然貴公子有的他也要有,絕不能委屈了。清風(fēng)雖在邙山,但是吃穿用度一如京城貴公子,不同于書院他人。

  端午節(jié)前夕,學(xué)院里一片忙碌。

  入選劃龍舟的眾弟子摩拳擦掌,準備比賽。

  很快到了端午節(jié)前給龍舟“偷料”的日子。

  在古老的習(xí)俗中,“偷料”是因為傳說打造龍舟時,僅僅用買的木料,龍舟劃起來就太重,若是偷來的木頭劃起來就輕便,因此,每逢端午前十幾天,劃龍舟的人便會半夜去偷人家的木料,還要故意讓木料的主人發(fā)現(xiàn),讓人家拼命追自己,這樣偷料人跑在前,木料的主人在后追,那就意味著龍船在比賽時也會被別人追著跑,自然會贏。所以,流傳著這樣一句俗話:

  “龍船料要偷,十賽贏九頭”。

  而在邙山書院,節(jié)前偷木料則成了一次訓(xùn)練夜襲和偷襲的手段,每當(dāng)此時,一眾班頭裝作保護木料的人守在木場,半夜入選劃龍舟的弟子組隊去木場偷木料,要偷木料先要過眾班頭這一關(guān),眾弟子必須齊心合力,精心謀劃才能得手,否則根本拿不到木料,也就不能過關(guān)。

  般若早就聽說過每年書院偷木料爆出的各種好笑事情,暗暗好奇,便趁著江子恒回來的時候問他準備怎么偷木料。

  江子恒笑她,怎么關(guān)心這個,這個就是打仗的時候的偷襲,當(dāng)然是偷偷摸摸,抬了木頭就跑啊。

  般若問道“若是這木頭都是大木頭,一個人抬不動怎么辦,你也偷不走啊”。

  江子恒答道,“那也有可能,那自然是要打斗一番,能偷多少是多少了。再說,游戲而已,師傅們不會太為難我們的?!?p>  般若卻不這樣認為,“既然是要求偷襲且是夜襲,定是不會輕易放你們過去,可不要被他們抓住,船都沒得劃?!?p>  聽般若這么一說,江子恒有點擔(dān)心了,是啊,還有很多候補的師兄弟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呢,如果偷木料不成功,萬一被換下來怎么辦,他可是想要去劃龍舟的。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江子恒知道般若聰明,肯定能想出主意。

  般若想了想,“辦法倒是有一個,不知道之前他們有沒有用過,劃龍舟重要的是齊心協(xié)力,偷木料也是如此。”便將想法說了一遍。

  江子恒聽了,仔細想了想,這個辦法不錯,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不是單打獨斗就有很大的勝算。

  江子恒回去后,便與劃龍舟的領(lǐng)頭阿泰及眾師兄弟商量,如此如此,眾人皆稱好。

  于是按照計劃,蘇文斌、張武去放火,江子恒帶隊吸引班頭們的注意力,按武功高低分成兩隊,約定了暗號和路線,便準備著小端午夜襲木料場。

  待到小端午晚上,聽得二更鼓想,阿泰領(lǐng)著眾師兄弟統(tǒng)一著黑色夜行衣,持短劍,腰纏粗繩,火折子,靜悄悄出的院門,在月色下向木料場奔去。

  到得木料場,阿泰讓眾人伏在場外,待到三更鼓響,觀察場內(nèi)動靜。

  場內(nèi)一片漆黑,一堆堆的木料散放在院落里,阿泰和眾人判斷出最適合做龍舟的木料所在,又與蘇文斌、張武確認了點火位置,便扔了一塊石頭到院子里,聽動靜,扔出去卻無聲響,又扔了一塊,還是沒有聲響。于是擺手,先讓張武翻墻過去。

  張武落地看看周圍并無人發(fā)現(xiàn),便招手,張武、蘇文斌繞過木料堆,藏于放火位置,還未趴下,就聽得,周圍火把突然亮起,

  “臭小子們,大爺我等候多時了!”杜班頭喊道,原來一眾班頭竟然也是夜行衣伏在木料堆旁。

  阿泰和眾人趴在墻上看的真切,果然姜是老的辣。

  張武、蘇文斌卻是不怕,劃著火石扔向木料,轉(zhuǎn)身就跑,眾班頭大怒,

  “臭小子,竟敢在這里點火,還想玩兵法,給我打!”一邊滅火,一邊追打兩人。

  阿泰一擺手,江子恒領(lǐng)著一隊人沖進院里,和眾師父混戰(zhàn)在一起。

  阿泰領(lǐng)著另一隊人繞到木料后,趕快背著木料就跑。

  眾班頭被阿泰、足金、江子恒等人纏住無法分身阻攔,看那隊人跑遠,阿泰喊道,

  “得手,扛木料!”

  眾人分頭搶著去拿木料,眾班頭揮著棍子便去追。

  阿泰、蘇文斌和江子恒等人故意落在后面,逗引眾師父,一直追到院門口,眾人累的氣喘吁吁。

  “今年,今年,肯定大贏!”江子恒累的坐到在地。

  眾師父看著他們也累彎了腰。

  最后,清點木料,今年偷的最多,竟然一人也未被抓到,全部滿載而歸。眾師父對眾弟子也甚是滿意。

  江子恒暗暗佩服般若,這要是真的打仗,妥妥一個女軍師啊。

  得知江子恒等人得了手,還被眾師父夸贊,般若也甚是高興,但卻不讓江子恒說是自己的主意。

  這龍舟賽從十一開始,持續(xù)多天,大大小小的龍舟展演、比賽,最后最精彩的就是端午當(dāng)天的龍舟大決賽,真是萬眾矚目。

  端午當(dāng)天一大早,邙滄江邊就已經(jīng)開始人群聚集,各色旗幟飄揚,攤位林立。

  各路攤販將個寬闊的邙山大道占去一半,加之各類車馬,平時寬闊的門前道,竟然很快車水馬龍,水泄不通。

  般若一大早便拽了阿岱去看,江子恒忙的幾天都沒見面了,他們要給書院龍舟加油鼓勁。

  般若從沒有見過書院門口聚集這么多的人,興奮地拽著阿岱在人群中鉆來鉆去靠近岸邊,望向河中,見著書院的彩色龍舟,頻頻揮手,阿岱看到阿泰,大聲喊,

  “哥哥,哥哥!”

  阿泰聽得阿岱聲音,轉(zhuǎn)過頭來,“不用叫了,看到了!小心別掉下水!”

  般若在龍舟中急切地找尋江子恒,但見他正與師兄弟說說笑笑,岸上都不曾看一眼,般若又不好意思守著這么多人喊他,便拿了阿岱手里的半個橘子,朝江子恒扔過去,卻砸在足金身上,

  “誰!”足金怒道,看向岸上。龍舟上的人也都看向岸上。

  般若羞紅了臉,忙拽著阿岱轉(zhuǎn)身向外。

  “哈哈,竟然被人拿橘子砸了,看來有姑娘看中你了!”眾人取笑足金,

  江子恒看到般若背影,知道肯定是般若,將那橘子撿起來,剝下橘子皮沖著般若扔過去,

  “不要浪費!”

  般若被砸個正著,惱了面皮,抓起橘子皮沖著江子恒又扔了過去。

  眾人大笑,皆起哄,

  “般若,砸得好,再來一個!”

  般若臉紅,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船上。

  阿泰喝住眾人,眾人不敢再言。

  般若偷偷回頭看向船上,正看到江子恒的眼睛盯著她,忙回過頭,心臟撲通撲通地一陣亂跳,面紅耳赤。

  這岸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幾個姑娘也看向江子恒,

  “這邙山弟子真是俊俏的很??!”一個姑娘贊嘆道。

  “哎呀,他看過來了,看向這里呢,”有一個姑娘叫到,“真的好帥!好帥!”又一個聲音響起。

  江子恒聽到,沖著般若眨眨眼睛,

  般若旁邊的姑娘們一陣尖叫,般若翻個白眼,真花癡!

  江子恒壞笑著,轉(zhuǎn)過頭去,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阿泰和其他弟子疑惑地看看江子恒,

  “要不是我們在,我看這幫姑娘能把你小子吃了!”

  “連渣都不剩。”足金補充道,

  江子恒笑笑,“多謝相助,你們習(xí)慣就好了?!?p>  上午辰時前,邙山書院齊掌門等一眾師長陪著衡山派朱連一干人等、牧云莊少莊主牧野一干人等和玄真派玄松等一干人等及當(dāng)?shù)毓賳T貴紳坐于門口臨時看臺前。

  邙滄江兩岸真是人山人海,彩旗翻飛,眾龍舟各就各位,

  龍舟分為五支,分別為紅龍、黃龍、青龍、白龍、黑龍。

  邙山書院是白龍,眾弟子統(tǒng)一身著白色衣衫,衡山派為紅龍,統(tǒng)一著紅色衣衫,牧云莊為青龍,統(tǒng)一青色,玄真派為黑龍,統(tǒng)一著黑衣,邙山當(dāng)?shù)毓俑袜l(xiāng)紳組建的為黃龍。分為三輪分勝負。

  比賽前,先舉行端午祭祀儀式。

  只見,一眾邙山弟子和鄉(xiāng)民抬著一栩栩如生的龍頭、龍尾從龍王廟中請出來后,浩浩蕩蕩地抬到岸邊來。

  岸中間早已空出一塊空地,這是比賽前給邙山道士做法場用的,法場內(nèi)設(shè)一作案,上面放著瓜果、三牲等供品,香燭、香爐等法器一應(yīng)俱全。

  只見那老道士拿著靈幡,走入法場正中,將靈幡插在岸邊,然后揮舞法器,嘴中念念有詞,燒了道符,混入酒中,有小道士拎過一只大公雞來,那道士含一口酒水,噴灑在寶劍之上,然后拎住雞脖子,只一下就將這大公雞火紅的雞冠刺破,將血滴在法器中,又剁了雞頭,放了雞血。

  眾人依次將龍舟裝上龍頭、龍尾,道士拿著法器將這雞血點在龍舟的龍眼和龍尾處,表示這龍舟已是有了法力的神龍,可以保佑龍舟不翻,旗開得勝,保佑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道士儀式完成后,岸邊鞭炮燃起,鑼鼓齊鳴,五支龍舟緩緩離岸,圍觀的人群歡動。

  趙護長一聲令下,只聽得,擂鼓咚咚作響,眾人奮力劃槳,槳聲嘩嘩,五支龍舟竟相上前。

  岸邊真是人山人海,鼓勁之聲此起彼伏。

  那盛況正如詩中所云:“櫂影群龍戲,濤聲萬成過,楫飛睛散雨,鼓急水驚波,藉草紅裙密,嗚榔錦袖多,戰(zhàn)酣殘暑失,酒醒晚風(fēng)和,勝事追河朔,英魂吊汨羅”。

  舟行一半,漸漸拉開距離,邙山書院因為離水***時訓(xùn)練也多,無論臂力還是速度都遠勝于其他門派,早就遙遙領(lǐng)先。

  那鄉(xiāng)紳隊伍雖不及邙山書院,但因為常年比賽,也很是強勁,排在第二。

  玄真派臨時上場,雖然有臂力,但節(jié)奏不一,掌握不得要領(lǐng),落在最后。

  衡山派和牧云莊不相上下,兩船靠近時,竟然差點打起來。

  第一輪邙山書院排第一。

  眾人期待著第二輪,那衡山派一個年輕后生卻是跟上了船,奇怪,他又不劃船,跟上去豈不是增加重量。

  般若也注意到,覺得事有蹊蹺,正有點著急,卻見少掌門清風(fēng)輕飄飄落在邙山書院的船上。

  般若秒懂,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牧云莊和玄真派一看,忙也派了人上船,只有鄉(xiāng)紳這邊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武林門派搞什么名堂,便叮囑眾人只管使勁往前劃,其他一概別管。

  鼓聲響起,眾舟齊發(fā)。

  衡山派少掌門朱玄看著清風(fēng),清風(fēng)淡淡然看著前面,衡山派奮力劃向邙山書院,眼看船頭就要撞到船尾,眾人驚呼時,清風(fēng)飛身到船尾,只輕輕一腳,便將那衡山派的船推開去,那船本就講究平衡,被這么看似輕巧的一腳,卻搖晃起來,差點翻了!

  朱玄大怒,飛身上前便與清風(fēng)對打。

  眾人本來只看船比賽,現(xiàn)在卻看到兩個年輕公子在水上飛來飛去地對打,甚是精彩,連連叫好,兩邊船卻是不停,仍然奮力向前繼續(xù)。

  其他三家趁著兩船打架,奮力向前追趕,那玄真派本就沒有贏得機會,也要湊熱鬧,拉個人下馬。

  玄鎮(zhèn)派弟子玄冰,飛身去打牧云莊的船,卻不曾想牧云莊少莊主牧野卻不是好惹的,來回幾個回合,就被牧野打翻在水,玄真派忙把他拉上船,狼狽地跟在后面。

  朱玄感覺不是清風(fēng)的對手,只好退回船上。清風(fēng)立在船中,長身玉立,白衣飄飄,氣定神閑。般若突覺大師兄有種謫仙人之感。

  邙山書院第二輪又是第一個到達。眾弟子皆歡呼雀躍。

  清風(fēng)飛身下船,立于岸邊涼棚之下,掃視人群,看到歡呼的般若,收回目光。

  齊掌門把清風(fēng)叫過來訓(xùn)斥了幾句,并讓他向朱連道歉。

  朱連等人見此,也連說小孩子不懂事,訓(xùn)斥了朱玄、玄冰等人,幾個年輕人相互看看,各不服氣。

  那朱連看出清風(fēng)武功在朱玄之上,心中很大不快。

  第三輪,趙護長重申了比賽規(guī)則,各隊繼續(xù)比賽。

  邙山書院毫無懸念拿到第一,岸邊圍觀人群,掌聲雷動。

  比賽結(jié)束后,按照慣例,榮獲前三的龍舟沿著岸邊劃行一圈,接受民眾圍觀。

  這邙山書院龍舟第一名打頭,眾人便將瓜果之物扔向龍舟。

  阿泰等人早就做好準備,沒想到岸邊姑娘們早就盯上了船上的帥哥江子恒,待船過處,瓜果紛紛扔下。

  江子恒大叫“不好!”抱住蘇文斌將頭埋下,一眾弟子紛紛躲避迎面而來的瓜果。

  足金和蘇文斌在江子恒前后位置,沒得防備,都被打個正著,一臉的果汁果醬,惹得岸上人哈哈大笑。

  般若守在岸邊,笑得直不起腰,待船只回過來,拿起手里的橘子就要丟下去,但見江子恒抬起頭沖她一笑,感覺這手腳都要軟了,心花怒放,耳邊聲音也聽不到,其他人都看不到了,眼里全是江子恒的如春風(fēng)拂過的笑靨、眉眼。

  般若癡呆好一會兒,拍拍自己的心口,完了,真的淪陷了。

  阿岱看般若呆住似的,“傻姐姐,船都過去了!”

  般若忙回過神,和阿岱跟著人群往回走。

  “般若姐姐,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些傻姑娘,跟吃錯藥似的,也不怕把江子恒砸壞了,真是浪費!”阿岱說道,“我哥哥說了,長得太好看的男子都花心的很,你可要防著點,你看那么多姑娘盯著呢?!?p>  “花心?這么好看不花心可真太浪費了!”般若笑道。

  阿岱驚詫地張大了嘴巴。

  “都怪你啊,你看你,害得我們挨了這么一通打!”蘇文斌抖落著衣服上的果汁碎片說道,再看這一船的白衣弟子現(xiàn)在全部花花綠綠的一身,眾人皆要江子恒給洗衣服。

  江子恒反應(yīng)快,捂住了頭,蘇文斌、足金最慘,跟從菜市場菜堆里扒出來的樣,眾人看著哈哈大笑。

  “以后你少出門,小心發(fā)生踩踏事件!”阿泰也笑道。

  不過也有收獲,得了一船的瓜果。

  眾人打趣著抬著龍舟回書院,回去一番整理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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